番外9
温闫灿太佩服眼前的女人了,这众目睽睽之下,说起那档子事居然面不改心不跳,俨然一副杜绝七情六欲之尼姑了。
“王爷不必担忧名节,民女行医问诊,旁边自然是站着监视着,以证民女民女和王爷的清白。”说完她瞧了瞧旁边看热闹的三爷和七爷,便道,“麻烦两位爷了,奴婢尽心尽力,力求将王爷这宅院里一切病症全部清除。”
三爷和七爷面子薄,却没甚心情去观察老八那劳什子玩意。
且皇族颜面,如何有一个女子轻视。
“爷让你来瞧小郡主,不是让你给爷瞧病,陆神医如此便是要假公济私了?”
陆清秋笑道:“假公济私之事不敢,只是我瞧着小郡主无碍,倒是觉得王爷病入膏肓了,时时假想自已女儿不行了,且一而再再而三的扼杀了自已的女儿,八王爷,你确定不知,你这心理的病,已经药石无医了吗?”
她过问了几个人,才晓得,这府上的女人,一旦怀了孕,但凡被诊断出事女娃的,都率先被下了药。
要说着谁敢触霉头啊。
如今四爷打头道,这皇族的女儿该开枝了。
“王爷,我怎么了?是否说的不对,若是不对,劳烦王爷另请高明,我这确实没有查出王爷家的小郡主得了绝症,让王爷您疯狂至此啊。”
拓跋质怒目而视,正要发作,门外小厮来传言,道,“王爷,门外司徒公子来了。”
几位爷一听,神情一顿,八爷忙吩咐道:
“哪个司徒公子?”
“王爷,就是您想的那位。”
“那还不快请?”
那小厮为难道:“司徒公子说来接她夫人的,就在外面候着呢。”
温闫灿道:“清秋,他果然还是寻你来了。”
陆清秋苦笑,自已却是万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他啊。
几位爷对司徒戟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小小年纪,翻手间便能够翻云覆雨,在各国间都吃的通畅。
他身后的财富,若是能拉拢他到自已身边,那便是一大助力,皇位更是炙手可得。
“八弟,我怎么听说那司徒戟的夫人死了?”
“陆清秋,我听说他那死去的夫人,好似医术了得,若当真是眼前这位,八弟,这下子你可把我们害惨了。”拓跋丽哀怨道。
陆清秋不知众人心思,但她却及想逃跑。
温闫灿拉着她便往门外走,道:“你上次劝我说的话,如今都还给你,既来之则安之。”
她头疼。
出了门,便见到他背朝着府门,松然而立,头顶上光纤传下来,神话了些许。
她晃了一下神,便听到一句:“清秋,我来接你了。”
心莫名的一颤,心底有些冒酸。
她不知道自已是如何回的宅院,只听街坊四邻纷纷唤他公子,就好似这里是他的领地一般。就连隔壁的温老爷都出来瞧热闹了。
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已自欺了好长一段时间。
原来他早就寻了自已,且这院子里的人,除了小薇,都是他的。
两人进了内室。
“去准备水,我要沐浴。”
小薇想要领命,奈何她家主子比她快一步,道:“我这就去。”
司徒戟瞧着那仓皇而逃的背影,眸中愠色复杂。
小薇瞧着慌张跟着去:“主子,您怎么能抢了奴婢的活。”
陆清秋被抢了活计,便是进屋也不是,在门外转着也不是。你说这晴天百日的,他洗什么澡啊。
莫不是些许个日子没找女人了,要拿自已开刷?
这是万万不能的,她如今就是死也不愿意与他处了。
所以他必须要走,否则她走。
正踌蹴着怎么进去,便听里面道:“清儿,在外面磨蹭什么呢,进来。”
这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所以他进去了。
“司徒戟......”
这美人儿出浴图甚是惊艳,光滑的肌肤,雄壮的身躯,那叫一个眼馋啊。
“把外衫给我递过来。”
陆清秋思忖片刻,总不能让他光着啊。
所以出于好心递了衣服过去,只是这衣服在她手腕上挂了许久,也不见人取,她猛地抬头,刚好撞上了那促狭的眼。
“清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瞧见了不该瞧见的,忙又低下头去,解释道:
“以前是我不懂礼数。如今我已经自识恶果,得了报应,怕了。”
“是得到报应了,不是死了吗?”
“那不是假的吗?”
“你以为我在说谁?”
难道不是说我吗?
“老三在你走不久便死了,傅如儿也在不久后落水身亡了。”
死了?当真是便宜她了。
“这.....老夫人心里定是不好受。”
哼,你现在倒是知晓担忧了,下药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
“老太太身边名医汇聚,定然是吃不了亏的。”
这话说的,怎么觉得大不敬呢。
这几日在京城内,隔壁两个嬷嬷可没少显摆她们名门闺秀规矩来。
“怎么不说话了?”
这种光景,是闲聊的空当吗?
“你先穿好衣服,我有话要同你讲。”
说着便将衣服挂一边了,便扭着头要出门,可突然间天旋地转的,一下子便落了水中。
水桶就那么大,一个人宽裕,两个人都嫌挤了。
“你做什么啊?都湿了。”
司徒戟浑然不觉只觉得心火躁动,口干舌燥。
“清儿,这都快两年了,你不想我吗?”
醇正的如美酒般嗓音,宛若催情般。晃得她心神有些离体,两驱孤独的躯体相撞,干柴烈火,炙热难耐。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木桶爆裂,她突然间摔在她的怀中,却也惊醒了。
她不能放纵自已。
“主子,出什么事了?”
“进来.....”
“别进来......”
陆清秋想起他如今的样子甚是狼狈,的确是不适合让丫鬟们进来。
“你起来吧,有些话,我们该说清楚的。”
可是真的相对,却又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
“你来京城做什么?”
不敢去去看那双炙热的眼神,就好似她是入狱犯人,而他这是来收取她的魂魄之人。
她怕死,即便是活了二世的人,也怕。
她曾经想过,这白绫吊死吧,不敢上梁。喝毒药吧,穿肠药若是吃了,那腹中只剩下酸水,空荡荡的,若是真成了鬼,怕是要成了饿鬼,危害人间。若是投河吧,她会游泳,在水里面不是淹死的而是累死的。
所以想想,还是自然死比较合适。
“过来办事。”
“那你什么时候走?”
司徒戟沉默了片刻道:“办完事就走。”
哦
那就是还走了。
“恩,我初来,没时间找地方住,你这地方不错,瞧着我也不折腾了,就在这住下了。”
他堂堂一个灏香阁的阁主,没地方住,跟当了皇帝不住皇宫非要挤兑外面破草房那是一个理。
陆清秋瞧着她不走,便心道:“你爱走不走。”
傍晚吃饭的时候,陆清秋愣是不让小薇给他送饭。
小薇看不下去了,便劝说道:“主子,我听说潍城那边姑爷---司徒公子已经待不下去了,说是被赶出了司徒府,如今流落街头,咱们若是不收留,他就没亲人了。”
“......”
“咱们二小姐听说随着二姑爷去了北方,这京城里当真是没人了。”
流月啊,确实不在京城。
陆清秋不情不愿道:“那你去请他吃饭。”
小薇迟钝了,便道:“主子,我不敢去。”
陆清秋也焉了,她也不敢去。
“算了,我们一起去。”
陆清秋去了隔壁,却没见他的人影,房子没多大,她能去哪里?
这该找的人美找到,倒是门外来了许多的人。
手上都端着疑似礼物的东西。
“司徒夫人,我们家八爷犯了糊涂,还请您大人有大量,这不特地派小人儿来给您赔不是了。”
陆清秋看着那上好的锦缎,看着色泽就是难得的稀罕物。
“公公哪里的话,是民女唐突了王爷。”
那公公又道:“不知这司徒公子可在?”
陆清秋眨了眨眼,便道:“我也正找呢,这都该用饭了,突然不见踪影了。”
那公公是个明白人,不多说话便走了。
随后又见着几位,皇家几位皇子都来了,这礼送的也都蹊跷,都是男儿家用的,一看便是送给司徒戟的。
而四爷家倒是拖着温言灿送来了胭脂水粉,她的行当,温言灿这是借着东西告诉她,皇家事没小事,他们不能参合。
她瞧了瞧这些东西,便直接吩咐小薇,将这些东西送给街坊邻居,多谢他们造佛。
进了院子,远远的瞧见了,司徒戟已经坐在餐桌上了。
“你这神出鬼没的,还以为你......”
“你担心我?”
担心?这话说的,一个大老爷们的,她比较担心外面痴心少女啊。
一个个的,付了真心,却收不回去了。
“对了,刚才有人给你送礼,我做主,都送人了。”
“你做主便是。”
陆清秋心下思忖,这几位爷都来勾搭他,若是没勾搭上的,是不是就该起歪心思了。
她这家徒四壁的,却是藏不住人啊,更重要的是,她现在人小单薄,经不起折腾。
所以她道:“那个,我瞧着这架势,京城不宜久待,所以我准备明日便离开,你要是办事,便住着,不过我这就小薇一个,所以日后你就去隔壁温家蹭饭吧,他们二老心善,定会收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