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同居的小日常
时炎很快翻身起来将我压在身下,他的手轻车熟路地揉着我的敏感处,他的手越发的灼热滚烫,而燥热随之在我的身体里横行霸道。
我还没反应过来,时炎已经将我捞起来,他一寸寸地往下深吻,等我从他的激吻中回过神来,我整个人已经被放在软绵绵的大床上。
很是急躁地拽掉他才穿上没多久的衣服,时炎伏下来,他再一次在我的脸上轻啄了几下,唇随即转战到我耳垂处,字面听着像商量,语气却是一件笃定要去做的坚决,他说:“这次,我不想穿雨衣,怎么样。”
我愣神几秒,才明白时炎的意思是不想戴安全套。
明白过来之后,我拼命摇头,又用手推了一下想要欺身而上的时炎,说:“不行,这样不行。”
重重地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把,时炎的手游走在我的腰间,他声音更沉:“为什么不行,嗯?”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时炎已经将脸埋下来,他的声音充满疑问:“你就不想跟我有个孩子?”
时炎这句话,让我觉得我的神经线被揪了一下,我睁大眼睛看他,他的眼眸里面,有着一些欲言又止的隐瞒。
然而这些情绪,在时炎的眼眶里面不过存在了数秒,这些情绪很快被别的东西覆盖,即使如此,这也足够让我茫然无措,对他的情绪捉摸不定。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会让我惶然。
我伸手去按住自己将要失守的衣服,将所有目光的焦点落在时炎的脸上,我没有应他的话茬,而是转而颤声问:“时炎,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这句话,让时炎原本舒展得很开的眼眉,全数拧成一个结,他的脸上再一次暮霭沉沉,让我越发的捉摸不透。
沉默着与我僵持十几秒,时炎这才对上我的目光,他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而是充满诚意地说:“甄艾,我不可救药地爱着你。”
然后,他覆上来热情似火地吻我,越吻越激荡,越激荡越撩拨,我哪里是他的对手。随着他的节节进攻,我只能节节败退,退到无路可退,我最终沦陷在接踵而来的激情澎湃中。
这一次,时炎比以往来得更横冲直撞,到最后我整个人招架不住,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他大概是不忍再折腾我,才将所有的温热撒下。
当所有的激情褪去,我背对着时炎,而他伸手环着我的腰,我没有力气再翻过身去看他的表情,主动往他的身上拱了拱,说:“不吵了,我们和好吧。”话说出来,我还是觉得和我时炎有点小孩儿过家家的即视感。
时炎的手重重地按了我一下,他再凑过来蹭我,他的声音褪去那些吊儿郎当之后,听着很厚重,让人很有安全感,他慢腾腾地说:“我这几天手上事情有点多,有点混乱,甄艾,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他都这样说了,我还是不依不饶,就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既矫情又作,一点也不体贴,不懂为他着想。我在心里面暗暗对自己的反应和行为鄙视一回。
我重重嗯了一声,轻声说:“也是我不好,乱发脾气。”
用手给我理了理头发,时炎很快应:“你很好!是我没做好,惹你不高兴。”
停顿了一下,时炎思维再次飞跃,他突兀地又说:“老婆,我们先同居怎样?”
我微怔,其实跟时炎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不该做的该做的也全做了,我也不是那种忸怩作态的人,矜持那玩意也早被我丢到九霄云外去,但我深知像时炎这样的家世,如果我还没有名正言顺就跟他住在一起,我恐怕会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我最终按捺住想要每天每天都能多一些时间与他相对的冲动,理智地拒绝了他这个请求。
时炎倒也没表现出多大的不爽,他当时表示尊重我,后面也不复再提这个。
已经缓过了一些劲,我于是挪动着翻了个身,跟时炎面对面,满是疑惑,指尖划过他下巴,我说:“人都是有惰性的,太轻易得到,必定不会珍惜。”
刚才蹦住的认真,一下子全消退了,时炎的脸上浮现出满满的不怀好意老不正经:“我想就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少了,你才会胡思乱想的。所以,你搬过来,我们住在一起,还能随时都能抽时间来做个双修动作,喂饱了你,自然就没吵架了。”
我被他神一样的逻辑雷得外焦内嫩,满脸黑线,也早把刚才的不愉快抛到九霄云外,白了他一眼,我张嘴就成了嗔怪的语气:“早晚有天,我要买个胶布把你这张嘴给封了,省得你信口胡说。”
突兀地将手指覆在我的唇上,时炎浓浓的调笑:“最好是用你的嘴封我的嘴。”
对于这个一秒就能化身流氓的男人,我简直毫无招架之力,实在没辙了,我只得锤了他一拳,笑骂:“你再瞎吹,我不理你了。”
大概被我刚才折腾得心有余悸,时炎没有继续瞎贫下去,他摸了摸我的脸,说:“睡吧,你看起来很累。”
我早累到散架,不多时就进入了沉睡状态。
等我醒来,时炎睡得那边床已经空了,给我留了个纸条,说他有事出门,让我自己吃东西。
套上外套走出来大厅,那张特别高档的茶几上堆满了包装各异的零食,我再去餐厅那边看了看,我之前我煮的白粥已经空了,时炎还把碗洗了个干净,也写了个小纸条压在那里,这张倒蛮简洁,他说:“还是老婆对我最好,谢谢老婆大人。”
我捏着纸条,一路傻笑着回到了大厅。
把纸条叠好放进包包里,我打算随便吃点东西,再给他回个条条,可我刚刚坐下来,我的手机屏幕亮了。
我看了看,是一条短信。
“甄艾,我要跟你见面谈谈。田喜梅。”迟疑几秒,我咬了咬唇,时炎妈妈让我过去,确实是丑媳妇要见公婆的意味。
我飞快地捣鼓着手机回了过去:“好的,伯母。”
号码我没存,但我知道,给我发这条信息的人,是时炎的妈妈田喜梅。
在我这条信息发过去不到三十秒,田喜梅很快回复过来,一如刚才的言简意赅,她说:“我让司机过去接你。”
看完这条短信,我确信时炎母亲对我在时炎别墅的事,也是一清二楚。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有点预感到时家会对我发难。先将自已收拾停当。
二十分钟左右,时家的车子已经停在了院外。
心怀忐忑,我坐进那部黑色的宝马车。
车子停在了一栋中式的住宅外,司机下车帮我打开车门,院门口又有穿着制服女管家模样的人过来给我领路,走了两分钟,来到一间房门外。
女管家客气地后退两步,示意我就是这间,我这才稳稳呼了一口气,敲响了那道门。
田喜梅的声音很快传出来,她简单两字:“请进。”
不太大,却很有女主人的气韵,我又深深呼了一口气,才缓缓推门进去。
却不想,我第一眼就看到紧挨着田喜梅坐着的房冰灿。
跟上一次我在家里看到的房冰灿一个样。她穿着修身的高有定制套裙,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优雅的大家闺秀气度。
四目相对间,房冰灿将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稍停几秒,随即扯开一抹微笑,她站起来,冲着田喜梅说:“梅姨,家里来客人了,我就不打扰了。”
田喜梅也站起来,她与房冰灿的目光平视,满脸淡笑:“你这丫头,有事就忙你的吧,改天再过来跟我聊天说话。”
“好啊。上次去皇后大街,那开了家新的西餐厅,东西味道很不错,改天我请梅姨过去尝尝。”
“嗯。好。”田喜梅笑得相当的开心,房冰灿就此当作从来不曾相识似的漠然越过我的身边,向外走出去。
她给我的感觉是,时家的儿媳妇就是应该像她的样子,而我在她眼里,大约只是个山寨版。
这样的相遇,还是让我恍如隔世,直到轻微的关门声,将我拽回现实。
而面前,田喜梅已经示意般,上下扫了我一眼,她脸上的笑容消裸褪殆尽,“我们到那边去坐。”
小茶几上,已经摆好了两杯绿茶,并两小碟子坚果。
田喜梅坐定后,首先端起了茶杯,小口地抿了一口,再把精致白瓷杯子,原地不动地放回去。我不知道时炎有没有跟他妈说,他打算跟我去拿证这事,而她今天让我来,是不是要说起这个事?
眼见她脸上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浅浅笑意,朝我这边歪了一下,一副聊家常的平常语气:“我听说,你们俩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但是时炎这孩子,对家里却是什么也没有透露,这样实在不合规矩,所以,我找你过来问问,你们俩究竟进展到哪一步了?”
“我们……”我说了个我们之后,就卡住了,我真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但下一刻,我又硬朗起来,“时炎已经向我求过婚了。”
“哦,”田喜梅的眼神在我身上停留几秒之后,移开,“甄艾,你对我们时家是很了解了,但我对你家里的却是一无所知,我看你最好尽快的定个时间,我好跟你父母亲见上一面,要是真的谈到了结婚的议程来,给你们选新房,过礼金,定日子,这些事情也是必不可少的。”
问起我的父母,我心里没的开始发堵,我母亲早在我高中时过世了,我父亲,其实我的生父在哪里,我根本对其一无所知,至于我那个一心把我嫁给禹杠的继父,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但现在,又不能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