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捅破那层窗户纸
谁让我穷呢。
几年前我就为钱妥协了,这一次,还是为了钱。
可恨的是,时炎依旧是那有钱的大爷。
时炎离开后,季洲从他的柜子里,拉出一只小巧的黑色拉杆箱,交到我手上。
我怔怔地看着季洲,“这是什么?”
季洲微笑,儒雅成了翩翩君子,“这是我中午出去帮你准备的必需品。”
“必需品?”我看着箱子,想打开看看,但手被季洲握住了。
“这个先不急着看,时总还在楼下等着,”季洲的身高目测得有一八五,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言谈举止较之年少时的青涩,变得沉稳干练,但唯一的不变的是对我的关心。
这样好的季洲,给我的感觉就是只可远观,不可触碰。
季洲很忙,他放下电话时,看着我面露难色。
“季洲,你忙你的,那个时炎不是在楼下么,我蹭他的车就行。”
季洲凝神看了我一会儿,“那你路上小心,到酒店之后,记得给我一个电话。”
“好。”
我答应他之后,拖着行李箱走出了季洲的办公室,临出门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看他,发现他已经坐回到椅子时,将自已埋进了‘文件山’里头。
我拖着行李箱乘电梯下到了一楼,穿过大厅的时候,我听到了女人嗲嗲的声音。
一侧的沙发上,时炎与秘书坐在一起,看女秘书的膝盖伤。
女秘书看着自己膝盖上破皮流血的伤口,推辞道:“一点小伤,不要紧的,等回公司我再处理。”
时炎手拿了药棉在帮她擦拭伤口,富有磁性的嗓音:“那怎么可以呢,伤口不及时清理会感染的。”
女秘书紧张得闭起了眼睛,“那您轻点,我怕疼。”
时炎全神贯注在女人膝盖上的一点伤口上……
我拖着行李顿住脚步,看着面前的上司和下属,脑子里浮现出一句话,那些年,女秘书与老板的那些事……
时炎和自己的秘书是到这来谈保险合作的事,但还是忍不住要闯进洗手间里约一炮,可见时炎这个男人,无耻猥琐到了何种地步,现在担心起秘书的膝盖了,实在……实在……实在没词形容他。
“时总,谢谢您。”女秘书粉面含春,笑着向他道谢。
时炎处理好伤口起身,这才注意到在一旁浮想联翩的我。
“真爱小姐久等了。”
“没什么,看到时总您这么关爱下属,蛮让人感动的,做为您的下属,还真是幸福指数爆棚呢!”我急忙无所谓的摆摆手,满脸堆笑。
其实心里头,只想说一声,谁有痰盂?呕……
“是嘛。”时炎向着我面前走近两步,那双透着狡猾精明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我的笑脸,“那真爱小姐,不如考虑一下,跳槽来我的公司呢。”
“啊呵呵,”我冲着他扬了下眉毛,“时总要是肯给我现在的三倍薪水的话,我马上就跳槽哦。”话说出口,收不回来,但我还是想到了过去,他甩我两万钞票时的样子。
指掌不由得收紧,我真的恨死这个男人了,但光恨没有什么用,如果让我逮到机会,我一定会把他往死里整!
不信,走着瞧。
我这样想着,脸上也做出了相同情绪的表情,时炎深眸看过来,“莹莹,你腿受伤了,一会就回家休息吧。”
叫莹莹的秘书吃力地站起身,“那时总分公司的事情?”
时炎将探究的目光移向秘书,“帮我把公司的事情做好。”
“好。”莹莹秘书点头应着。没再有疑异。
时炎回扫我一眼,转身向着门口走。
我呼了口气,拖着行李箱跟在他身后。
黑色的宾利停在门口,司机看到时炎出来,殷勤地跑过去打开车门,时炎也是相当有范地低头坐进去。
我提着行李箱脚步再次顿住。
自从将自己的第一次交待在车子里,我对车后座产生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哪怕事情已经过去许多年,我坐车子都不坐后面。
而这一次,我居然得跟他再坐一回后座?!
我不愿意,一百个不愿意,于是我看向副驾驶,只见莹莹秘书相当淡定地坐了进去,我眼睁睁地看着车门关上,而时炎坐进车子里后,那双深邃的目光透过车门投出来,他冲着我微微颌首,客气道:“真爱小姐,请上车。”
我忍不住咬牙切齿,心里头更是翻江倒海难平静。
这时,身后传来急切的脚步声,以及季洲的声音:“菊花,等一下。”
我本能地回过头,就见季洲急急地穿过旋转门,看到我时那张俊脸绽开欣喜的微笑。
我放下行李箱迎上前,一时间缓解了尴尬,“季总,您怎么来了?”
季洲脚步停下来,他垂眸看着我,“我来给你送这个。”
他说着,伸手拉我的手,将一样东西拍到我手里。
我低头看时,发现是一部新手机,带点神秘的紫色手机,我挺惊讶,“这是?”
季洲压低了声音,语气柔柔的,“这个是公司给你配备的,我已经将我的号码存好了,你记得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打过来问我。”
他说着复再又钩动唇角,扬起明媚灿烂地微笑,他看着我的眼神也更加的专注。
我捧着手机,心里头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自从母亲离世以后,我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被人关心过。
哪怕季洲此时是打着公司的旗号来关心我。
我仰头看向他,“季总,谢谢您。”
“以后没人的时候,你还可以跟以前一样,叫我名字。”
我咬咬唇,没有知声,一侧的车子里,时炎的话插进来,“季洲,我若是误机的话,机票你可得给我报销哦。”
季洲看向时炎,又看看我,“上车吧。”
他说着接过我的行李箱,亲自帮我放到了后备箱里。
我最终坐进了时炎的车子里,看着季洲站在路边目送我,心里头居然暖暖的。
“他是你男朋友?”
我这才收回视线,对上时炎那张令我厌恶脸,吐出两个字,“不是。”
跟这种人多说一个字,我都嫌。
时炎挑眉,轻笑一声,说:“看来你和季洲,还没有捅破那层膜哦!”
一句话,让我的头发根都坚起来,双手一下子紧握起来。
一个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时,坐在前排副驾驶的秘书小姐忍不住笑着提醒道:“时总,那句话不是那么说的,那叫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不是那层膜,您这样说,甄艾小姐会尴尬的,嘿,嘿嘿……”
“这也没什么可尴尬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二位说得都没错,我和季洲就是那种‘膜’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