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洛希看着小恋,心疼她受过的罪,她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道:“小恋,别怕,有我在,傅伦再也不敢伤害你。”
小恋擦了擦鼻涕,她声音透着浓浓的委屈,“洛希姐,对不起,我、我……”
言洛希微微一笑,“为什么和我说对不起啊,你没有对不起我。”
“我、我知道傅伦喜欢你,我也知道他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接近你,而因为我的私心,没有继续和你联系,才会导致现在的恶果,我……”小恋说着说着,羞愧得又哭了起来。
言洛希轻叹一声,“小恋,每个人都有私心,你没错,我也不怪你,以前我觉得你和傅伦在一起,你会幸福,所以我才没有阻止你。”
她没有料到傅伦如此执着于从前的事,要说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开始过,他哪里来的执念这么深?
“都怪我没有看清楚现实,以为只要我爱他,他迟早都会看到我对他的感情,我现在也不敢奢求与他在一起,只希望能离他越远越好。”
言洛希看着她脸上的伤,又是心疼,“好了,小恋,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小恋擦了擦眼泪,她的眼睛被泪水洗过,眼球上布满红血丝,她说:“我本来就不好看,和他在一起,一直都是我高攀了他。”
“小恋,你不要这么想,在爱情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没有好不好看之说,只有爱与不爱之说。”言洛希开导道。
其实说来也奇怪,傅伦如果不喜欢小恋,为什么每次小恋逃走,他又要找人把她抓回去?
也许他是爱小恋的,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只是现在看小恋如此伤心,她不好多说,毕竟如果真的深爱,又怎么下得了手去伤害她?
佟姨准备了一桌饭菜,过来叫她们去餐厅吃饭,言洛希道:“佟姨,你去外面看看厉夜祈抽完烟了吗?让他进来吃点东西吧。”
“好嘞,太太。”佟姨应了一声,出去寻厉夜祈了。
言洛希垂眸看着小恋,“小恋,去吃点东西吧。”
“嗯。”
两人在餐桌旁就座,厉夜祈从外面进来,在言洛希身边落座,他沉默的拿起筷子吃起来,眉目间似乎笼罩着夜色,眼睛又黑又暗。
小恋看到这样的厉夜祈,心里直发怵,都不敢与他直视。
言洛希看了看厉夜祈,又看了看小恋,她努力活跃餐桌上的气氛,但气氛依然有些尴尬和凝重,她心力交瘁,索性也不管了。
吃完饭,厉夜祈就上楼去了。
言洛希陪小恋来到客房,刚刚佟姨已经将客房重新打扫了一遍,换上干净的床单被罩。
进了客房,小恋惴惴不安道:“洛希姐,厉总是不是不太欢迎我住在这里?”
言洛希垂眸看着她,瞧出她的忐忑,她好言安慰,“不是,他这个人本来就是这样,外冷心热,你别胡思乱想,先安心在这里住下,养好伤。”
小恋手指抠着衣服下摆,她说:“如果我给你们造成了不方便,我宁愿离开,洛希姐,我……”
“好了,今天太晚了,这间客房里有附带的卫生间,你去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你脸上的伤……,我待会儿拿冰块进来,你敷一敷,明天起来就能消肿。”言洛希看着她高高肿起的半张脸,心想傅伦下手也太狠了。
“谢谢洛希姐,麻烦你了。”小恋客气的道谢。
言洛希什么都没说,转身出去了。
小恋在床边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去浴室洗澡,等她洗完澡出来,床头搁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冰块和干净的毛巾。
她怔怔地看着托盘,半晌才用毛巾包了冰块敷在脸上。
言洛希给小恋送完冰块以后,她回到主卧室,卧室里亮着两盏床头灯,晕黄的光线洒落下来,打在靠坐在床头的男人身上,他容颜俊美,周身的冷漠都被这暖暖的光线给驱散了不少。
她反手落下锁,缓缓走过去,单膝跪在床上,看他正在看一本特种兵训练的书,她抬手遮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
“厉夜祈,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她留小恋在这里住,厉夜祈似乎不太高兴。
厉夜祈拿开她的手,抬眸看了她一眼,语气硬梆梆的,“没有。”
言洛希在他身边坐下,将脑袋支过去,放在他手里的书上,从这个角度看他,他依然帅得人神共愤,完美得360度无死角。
她轻叹一声,“为什么我的老公这么帅呀,简直帅炸天了。”
厉夜祈挑眉,她以前从来不说我老公,今天一连说了两次,他伸手捏着她的耳垂把玩着,“别撒娇,待会儿撩石更了你负责灭火。”
言洛希耳朵尖一红,一股酥麻从耳垂炸开,迅速蔓延至全身,她的脸颊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飙红,“你说话怎么这么……”
不要脸三个字,她没敢说出来。
他以前也不会这样说话,偏偏配上那一脸高冷禁欲的表情,还挺带感的,她羞愧的想,她果然是学坏了,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怎么?”男人声音微哑,看着她红艳艳的嘴唇,想咬上去,烙下属于他的痕迹。
言洛希躲开他的手,没把剩下三个字说出来,她要真敢说,他肯定敢当面让她知道什么叫不要脸的最高境界,她才不要。
“没。”她坐起来,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是不是不高兴小恋住在这里?”
厉夜祈拿上书放在枕侧,他盯着言洛希,坦诚道:“嗯。”
“家里这么多房间,而且我们也不差她一口吃的,你……”
厉夜祈好笑,“你看我是因为这种小事就斤斤计较的人吗?”
言洛希羞愧,“不是啊,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厉夜祈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他的小女人经过了这么多事,有时候对待朋友还是个傻白甜,小恋卖一下惨,她就信了十成十。
他一边烦恼她的单纯,一边又庆幸,她至少还保持着纯真,没被现实磨得心冷如铁。
“她是傅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