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安的每一句话都狠狠戳中欧炎辰的心房，但他不在乎。

“莫念安，我宁愿你恨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我宁肯当魔鬼，也不会当一个绅士把你拱手让给别人！”

......

*

所以，最终的结果便是，莫念安像只木偶一样被男人驾驭。

从身体到心都在痛，痛的她咬紧牙关，但喉咙间还是会发出破碎的嘤咛。

然而欧炎辰恍若是疯了一样，他不知轻重的继续着，不停的在她耳边发问：“还要离开我吗？”

“难道你感觉不到我有多不想失去你吗？”

“莫念安！为什么你要这么贱！”

......

欧炎辰的话语变得狠厉，连同惩罚都开始升级，尤其是他不愿意直视莫念安的眼神，便用手掌捂住了她的双眼。

陷入黑暗中时，莫念安觉得自己仿佛是又回到了曾经......

曾经的他用领带蒙住她的双眼，连同双手都被禁锢住......

现在，他又用这种方式......

莫念安感觉到自己身体的麻木，她闭上了眼睛，宁肯咬破唇，也再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喘气，鼻息中充斥的全是血腥味道，就像等不到结束一样......

以至于持续两次以后，莫念安已经体力不支的瘫躺在座椅上。

她米色的毛衣染上了血红，脖子上全是掠痕。

欧炎辰把大衣盖在她身上，抽出烟缓缓吸着，余光扫了眼腕表，已经凌晨三点，再有两个小时，这个女人就要离开。

望着前方不停闪烁的路灯，欧炎辰眉宇紧锁，沙哑的开口问道：“还要走吗......”

莫念安两眼无神的望着车顶，双手无力的垂在腰侧，苍白的脸色毫无血色，嘴角干枯，全是裂口。

因为嗓子已经喊哑，她已经不愿再张口回答。

许久都得不到答案的欧炎辰垂眸凝视着她，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再次问道：“还要离开我吗？”

这次，莫念安突然扬起唇角笑了，这个笑容......苦涩，还带着嘲讽。

“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你会......让我离开吗？”她的眉心慢慢舒展开，哑声问道：“纵然留在你身边的是一具空壳，你也不在乎对不对？”

欧炎辰毫不犹豫的点下了头，“对。”

“......”

这次，莫念安没有回答，她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忍着疼痛转过了身去。

凝着这样的她，欧炎辰瞳孔中的光越来越暗，直到不忍再看她这样，才打开车门走下去。

吹着冷风，吸着烟，一支烟吸完，回到主驾驶，在透过后视镜望了眼卷缩在后座的女人后，收回目光踩下了油门。

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莫念安睁开双眸，但她没有转过身，因为她能感觉到那道冷光在盯着自己。

她......已经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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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几分钟后，车子行驶到了欧苑门口。

欧炎辰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然后将莫念安抱了出来。

莫念安紧闭着眸，看上去就像是已经沉睡，但她紧皱的眉心却已经将她出卖。

打开院门，一路都没有停的来到二楼卧室。

再次躺在这张曾经无数次缠绵的床上时，莫念安睫毛抖动了几下，再次流下了眼泪。

欧炎辰已经来到浴室，在浴缸里放好了水，又用布将镜子遮住，所有莫念安忌讳的，他都尽可能的做到避开。

然后又回到卧室，从床上抱起莫念安。

“我自己来......”莫念安睁开泪眸。

事已至此，既然已经无法离开，她不愿再看着欧炎辰这样，尤其是他那干了又湿的右肩处，血迹已经晕染了一大半，红的让她的心疼。

当从欧炎辰怀里下来，莫念安马上来到床头柜前，从里面拿出急救箱，然后找出纱布还有止血药。

转身迎上欧炎辰已经平静的面容，她没有说话，走过去，动手从领间开始解着扣子。

最后动作轻缓的帮他把衬衣脱掉，看着他右肩处的纱布全是血，颤抖着手取下。

这点伤对欧炎辰来说不算什么，但对莫念安来说，她却是第一次见到枪伤。

虽然不知道实弹和空包弹的区别，但想起陆淮璟所说，如果事先没有换下子弹，欧炎辰的半条命都可能没......

想到这里，她绷紧了双唇，忍住眼泪，拿着棉球为欧炎辰清理着伤口。

两人谁都没有是说话，空气中只有两人渐近的呼吸声。

莫念安的聚精会神的用棉球擦着，然后又动手开始剪纱布，直到包扎完，她才站直了身子。

然而被折腾了两次的她，此刻腰部酸痛无比，在加上刚才处理伤口，弯身太久，她的双腿差点没瘫在地上，还好被欧炎辰及时抱住。

“对不起......”

迟来的三个字对莫念安来说虽然已经晚了，但她却感到一丝欣慰。

轻轻摇了下头，“你先躺下，我自己去洗澡就好。”

说完，推开了欧炎辰的手，从急救箱里找出那瓶药，步伐缓慢的走进了浴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