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可能再留了。
风头正盛,正应了那句古话:木秀于林,必摧之。
别说是宋姿彤了,就连小徐那样的同事都开始眼红我了,公司里有我太多不良的谣言,留在那样的环境里工作,压力会将我击垮!
所以我坚定地和林总说:“不了,林总,我是真的要辞职,你怎么留我,我都不会再继续为公司工作的。感谢公司这些年的栽培,但我真的……抱歉,我不能再留在公司里了,我想换一个新环境,重新开始。抱歉!”
“留下。”顾城在旁边冷冷地说。
“嗯?”我愣了一下,以为他在对我说话。
但他真的是在对我说。
所以我又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顾城冷冷地看着我,重复第二遍:“我要你继续留在这公司里面工作!”
“为什么?”我吃惊地看着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辞职的原因,而且前几天你也劝我辞职的!”
“我改变主意了。”
“你这主意也变得太快了吧?!”
“你不也一样?”顾城嘲讽。
我脸一红,尴尬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喏喏地说:“那你告诉我原因。”
顾城很酷地给了一句让我特别cao蛋的话:“因为我改变主意了。”
卧槽!
我刚要骂他是不是神经病呀,他就开口说了一句:“你必须听我的,因为你未来的命运掌握在我的手里。”
这话消火。
我深吸一口气,为了结婚我先忍一年吧,到时候,离婚了我也就辞职了,大不了再被同事黑一年。
我只好对林总说:“对不起,林总,刚刚是我失态了。真的对不起,今天我请假调整一下心情,请辞的事,以后再说吧。真的对不起,最近太多事了。”
“嗯嗯,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公司一直都会给你留个位置的。”
我挂了电话,不甘心地又问了一次:“你为什么要我继续留在那公司里?”
“因为我改变主意了。”
“你……!”在我特别郁闷的时候,顾城就开动了车。我想他是完全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所以我不论问多少遍,他都不会回答的,所以我也就放弃了追究下去的原因。
*
他把车开到了酒店,一路上生拉硬拽,我说我能好好跟他走路,但他就是不听,硬是拖着我走,路过的人都用一副奇怪的样子看着我们,我脸皮薄,被他们这么盯着怪不好意思的,于是最后把脸挡住了。
一进房,他就把我推在床上,身子欺压了上来,我吓得紧紧护住胸,问:“你想做什么?”
他把我的手掰开,嘲笑着问:“不是要结婚吗?现在我提前行使丈夫的权利,不行吗?”
我不安地摇头说:“你别这样。”
“装什么纯洁?都逼着我娶你了,在床上还不肯贡献一下呀?”说完他俯下身来,咬在我的肩膀上,一口下去,剧痛来袭,像是被咬出血了一样。
所以我才说不要这样!
过去他可能有生我的气过,可从不会用强,可现在怒火是打他心底里冒出来的,接下来将不会是一场欢爱,而是一场凌虐!
他拉开我的腿,没有一点前戏就闯进了我的深处。
痛。
仿佛身体被撕成两半般。
不亚于初夜那晚。
我嚎得跟杀猪一般,他捂住了我的嘴,暗暗骂道:“没见过一个叫chuang叫得这么难听的。”
我咬住唇,把声音都堵在咽喉里,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他也许感受到了我的顺从,也就松开了我的嘴。
他推开我的衣服,忽然一停。
我睁开婆娑的泪眼,迷茫地看着他,在想他怎么忽然停了?
顺着他惊诧的眼神看去,我才发现父亲昨夜拿棍棒打的地方都变成了淤青,紫青紫青的,zong横交错,触目惊心。
我以为他看到这些会对我多点怜惜,却没想到他表情一狠,竟伸手去掐那些淤青,疼得我再次惊叫了出来。
他在报复。
竭尽所能地报复我的欺骗与胁迫。
我在他的身下痛得死去活来,等忘记疼痛、产生欢愉之时已不知历经多少回合。我曾有过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想要抬起身去吻他,但他厌恶地避开了,那种果断让我心里一痛,明白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无尽的黑暗……
*
有一样温热的硬物贴近了我的嘴唇,清甜的水倾入我嘴里,慢慢灌满,味道忽然变得极苦,我瞬间惊醒,吐了出去!
“那是什么东西?”我说。
“药!”头顶上冒出带着怒气的声音,我这才发现我是趴在顾城大腿上往外吐的,那水好巧不巧,吐了一半在他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尴尬地说,赶紧拿过纸巾帮他擦衣服。
他翻了一个白眼,把水杯放在桌上,对我说:“既然自己醒了,就自己吃药吧。”
我茫然:“什么药?”
“退烧药。”
“我吃过……”但我摸摸头,发现温度还是很高,我以为早上吃了退烧药后,中午差不多应该可以好了,没想到现在又烧起来了,难怪全身无力,还有就是像被拆过一样……唉!
我沉默地把药吃下,顾城走到阳台上,外面已是夜景了,可我刚醒来。
无话可说的气氛蔓延在我与他之间,思及他避开我的吻的那举动,我又忍不住黯然。
这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我对自己说,再苦熬一点时间,不要对他再动感情了,男人都是那样的专·制的,自己要对自己好一点。
“新衣服在旁边。”顾城说,但是他没有回过身,“我弄坏你的衣服,所以陪你一套。”
我看见了。
和那天早上醒来看到的相差无几的牌子包装盒。
我咽了一下口水,说道:“那个……你要是真的想赔我衣服,你能不能买便宜一点的?明天我还要去上班,穿太高档的衣服,不合适。”
“你……!”顾城生气地转过身来瞪着我,半晌,才骂道:“洛可可,你是不是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