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从中来,小丫头一下不能自已,“呜,我会背号、号码,蜀黍你帮我打电话给麻麻好不好?澄澄以后会乖,不会再、再把牛奶倒掉,呜……澄澄要麻麻回来……”
这是第二个……
大概是遗传?
怎么这小丫头哭起来和昨夜他弄哭的大的一样,乱他心神,叫他不舍……
见鬼!
时谦烦闷的按了按太阳穴,却是不自觉蹲下身子,伸手指腹轻轻擦拭小丫头哭花的脸颊,刚要安抚却又猛地意识到什么,“余生……就是你妈妈是坐你奶奶的车离开这的?”
这本没什么。
儿媳用一下婆婆车子和司机,很正常。
可时谦还是觉得不对!
很不对!
床边上,小丫头抽抽噎噎好半天才把一句话说的完整,“麻、麻麻坐轮椅,呜……澄澄喊她也不理……”
果然!
时谦眼底闪过一片刺骨寒意,起身时顺手将小丫头塞进被里,嗓音略微有些僵硬,“先睡,等醒来,妈妈就回来了。”
他是不善和小孩沟通,此刻却莫名将声音放得很轻,极尽所能的试图安抚。
“嗯!”澄澄哭声一怔,乖巧的点了点头安心的闭上眼睛。
替她捻好被角,转身时,时谦脸上柔和瞬间散了干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风雨欲来的阴翳沉戾。
白蕙……她始终不够安分!
————
十一点半,月亮被厚重云层覆盖,剩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夜,更安静了。
郊区,墙上写着大大‘拆’字的废弃平房内。
可能是阳光终日晒不到的缘故,昏迷间,余生只感觉鼻子里一股潮湿发霉的腐烂气息环绕。
远处窸窸窣窣一阵响,似乎有人进来。
“大哥,我们真要这么做吗?时太太那边要是知道了,咱们会不会吃不了兜着走?”小跟班打着手电,看一眼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余生,压低了声音问边上的人。
“呸!什么时太太?倒贴上门人家都没娶她的老女人,有什么好怕?”男人一脸不屑,一双眼色迷心窍的盯着电筒照亮的地方,没忍住的咽了咽口水,“再说,那边是叫我们把人弄死,你看这小娘们要姿色有姿色,要身段又有身段的,你我哥俩今晚好好爽爽,老子全都打点好了,天一亮花姐那边来提人,爽了又能发笔小财,你要不乐意就滚!”
“乐意乐意,我当然乐意……”
“那还不好好提着电筒,先给老子照着,老子上完换你!”
小跟班点头哈腰,立马将手电筒直直对准余生那个方向,“大哥,你慢慢来,我不急,不急的……”
“艹!你怀疑老子战斗力是不是?”说着男人从口袋里掏出粒药片塞进嘴里,药效强劲没一会就兴奋的红了眼,“老子干不死她!”
小跟班没敢再说什么,只是想想那药的威力,不免为地上有些瘦弱的女人捏一把冷汗,但很快这点同情就算了干净,心痒难耐,胯间拿出有些胀人,他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吵……
余生起初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只是那声音却越来越大,最关键是……有什么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浑身疼得厉害,脑袋尤其,眼皮像是千斤重。
余生意识有些模糊,眼帘微微掀开,模模糊糊看清楚骑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的男人,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被人……
怎么会这样?
她那会明明是在时家大宅……
“放开我……”
没力气,她的挣扎也根本就不抵用,三两下便被化解干净。
“哟,这妞醒了!”见她抵抗男人更兴奋了,猴急的加快了手里动作,直接抽出皮带将余生双手绑到身后,用力扎紧,“不瞒你说有人要你死,要不是老子心软你这会早命丧黄泉了,这么算老子也是你半个救命恩人,配合点,让老子好好爽爽,就算你报了这救命的恩!”
扑面而来的口臭味叫余生喘不过气来,脑袋歪到一边,这才没被身上男人的口臭熏的再次晕死过去。
救命之恩?
他好意思说!
四下黑的厉害,唯一光源是从不远处的手电中发出,余生双手被绑,加上浑身不舒服的使不上劲,心口一阵绝望,快哭出来,“你放开我!”
刺啦——
回应她的是布帛碎裂的声音,倏地凉飕飕一片的胸口被只粗糙大手裹住,男人喉咙里混乱的低喘声加重,丧心病狂的低头就是一阵啃咬,嘴上用了很大力气,见了血。
那阵疼痛反而叫余生清醒很多,脑袋里的痛被胸口那处取代,想起晕死前的场景结合这个男人刚刚说的话,那么……
是白蕙要她死?!
就因为她知道了她偷情的秘密,所以要她死?
丧心病狂!
但她更狠自己莽撞,低估了白蕙的恶毒,才叫自己陷入这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绝望境地……
理清楚前因后果,余生极力说服自己保持冷静,这种情况指望不了外头的人来,只能自救,“你们要钱是不是?我老公是顾佑洺,顾氏总裁,他有很多钱,只要你们放了我,要多少他都会给你们!”
事实上,这话她说的很没底气。
她这会遭遇的,顾佑洺大概不会在乎……
毕竟四年前,他就曾亲手用和眼前一样的方式毁过她一次!
只是别无他法,她不晓得除此之外,自己还能怎么脱身。
“顾佑洺了不起?”余生不提这个名字还好,一提这个名字,身上男人神色突然狰狞起来。
啪——
男人甩手一记耳光直接落在余生脸上,而后直接掐住她脖子,“要不是顾佑洺那群黑心商人,老子怎么会落得这副田地?既然你是他老婆,顾佑洺脑袋上那顶绿帽子老子给他戴定了,等上完,老子还要把他老婆被人上的艳照寄去各家媒体,他顾佑洺这辈子都别想再抬得起头来!”
那记耳光狠辣,余生耳朵里一阵耳鸣,难受的几乎想吐。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脏……
无论四年前还是四年后,命运对她的捉弄从来不曾间断,从前再困难她都一一挺过来了,可这次……
她好累,快撑不住了……
断断续续听见男人说了什么,心头绝望更深,加上喉咙被他掐着,呼吸受阻,胸腔间氧气急剧减少,眼前阵阵发黑。
她不想死,为了澄澄必须好好活着!
“老大,这娘们好像不行了,你快松手!”眼见情况失控,边上打手电筒的小跟班忍不住上前阻止,但却不是为了放过余生,“这要死了上起来就没劲了!”
陷入疯狂的男人这才如梦初醒般松手。
余生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突然被拽回来,大口呼吸,紊乱起伏的胸口勾起的却是身上男人更深的兽欲,这次更是直奔主题,布满老茧的大手从她裙底钻进,一把拽住她内裤直接用力往下扯。
“不要!”
余生绝望的摇摇头,眼泪从眼角滑落,所有力气集中在腿上,大腿用力闭合,试图阻止男人动作,“求你不要……”
不久前,男人吃了药,这会一肚子火等着发泄,哪里听得进余生的求饶?
黑暗里又是一阵刺啦响声,这声音像是一把凌迟余生神经的刀子,一点点击溃她的坚强,将她拖拽进暗无天日的绝望深渊当中。
有没有人……
无论是谁,能不能救一救她?
“不要……”
她不断摇头,嘴里机械重复这个词语,心理恐惧绝望交杂,其实很明白,根本没有人会救她……
四年前是这样,四年后还是这样。
只不过当时有从卫生间走出的顾佑洺,那是一切肮脏被遮掩,她爱他,满心庆幸,等到的还有他叫她嫁他……
无名指上那枚钻戒她戴了整整四年,心心念念等着,总觉得只要他玩够了就会回头,好好过和她的生活。
可是她等来的却是一场悲剧,整整四年,命运的大手蠢蠢欲动,毫不犹豫的将她推进这人间炼狱当中。
这一次没有顾佑洺!
连谎言都没有了……
余生眼泪大滴大滴掉落不停,突然就失了声,只是不停摇头,不肯妥协。
身上男人直接解开裤子拉链,露出里头硬挺丑陋亟待发泄的那一处,急吼吼去按余生大腿,往她身上蹭,却不想她死到临头还是不肯配合,“日!李二你过来替老子按着,这娘们倔的很,不先干她一炮我看她是还心存幻想觉得有人能来救她!”
小跟班早就蠢蠢欲动,闻言立马丢了手电筒上前,坏笑着提议。“老大,不如我们一起上,你前面我后面,一定爽翻!”
“废什么话!按住,先他妈让老子进去再说!”男人发怒的一巴掌扇过去,身下那处半秒钟也等不得了。
挨了一巴掌,小跟班立马安分不少,只是伸出去的脏手没少在余生身上揩油,他一把拽过余生小腿,手心滑嫩肌肤叫他忍不住连咽几口口水,盼着老大赶紧结束好轮到他,这么想着手心力道更重,将余生一边小腿往边上扯。
余生再怎么抵抗也扛不住两个男人的力气,两腿最终被人按住大开,直接成了待宰羔羊,无力回天!
这夜色中平静早就不再,黑夜中车子驶近停靠的动静不小,只是两个色欲熏心的男人全然未觉,男人提枪正要上阵,碰一声入口处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彻底阵亡,木门倒下扬起的尘土在车头远光灯打照下无处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