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浅汐翻了一个身子,顾着单腮抿了抿唇,小声的说道:“要是有下辈子的话……”
“什么?”他双手按在她的床边,这次好像说了一点别的话,不知道是出于那种心情,他尽然忍不住的开口问起来。
“下辈子……我才不要遇到你,不要认识你。”
“南宫绝啊!那个冰冷大魔王。”一边说着,她差点还打了几个鼾,睡觉的时候,说话是很费劲的,所以她说了几句就看起来十分疲累的样子。
蓝眸冷冷的盯着她,嗯?这倒是让人有些意思了:“为什么,不要遇见我?”
“那样,我就还是,普普通通的人。”
“嗯?认识我和你是不是普普通通的人有关系么?”
“当然有!如果不是这个混蛋,我,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如果不是这个混蛋……蛋……船,嗯……船。”她梦呓的要说,如果不是在轮船上被他强行发生了那种事情,又怎么会有后来的一切?也不对,如果他不弄出假结婚,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
“你说什么?”
南宫绝皱起了眉头,很显然后面的话没有听懂。
风浅汐已经又呼呼大睡了起来,他重重的喝出一口气,看在病了的份上今天放你这小东西一马……
初晨的太阳带着温暖,透过窗户印了进来时,风浅汐随着撑开了眸子,啊,脑袋好疼,好像睡了太久了?
身子也软的不行。
眼前还一片模糊,看着脑袋上的墙壁,似乎有些想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记得自己训练累了,便进来喝口水,结果手都那不撩水杯,紧接着就晕在了地上。
当时她还有意识,几度想从地上爬起来去接小坏放学,可是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耗着意识原来越模糊了。
后来小坏回家的时候,她好像还记得一些,尽管那个时候自己拼了命的想说出话来,可是喉咙却不受自己的控制,怎么也吐不出来一个字。只好让儿子干着急。
她知道儿子去找人了,是去找救护车吗?后来也忘记了。因为她已经彻底的晕死了
撑着身子,想要爬起来,不过也是奇怪,小坏找救护车来的话,她怎么还在家里呢?这会儿不应该是在医院病房里才对嘛?
这么想着已经坐了起身,当她眸子一转落到床边椅子上依靠着睡觉的人时,那原本还有几分没有清醒的脑袋瞬间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似的。
一下睁大了眼睛。
她坐在床上,缩了缩身子往后移动,为了克制自己不叫出声来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这不是南宫绝吗?
他怎么在这儿?
而且……而且还睡着了?
风浅汐咽了几口唾沫,不会吧?难道小坏这家伙没有去找救护车反而去把南宫绝给拉来了?
这可真是让人,承受不起呀,不过话说回来,他在这里坐了一晚上吗?不愧是南宫绝呀,坐着睡觉姿势都这么优雅。
有时候真想找他一些漏洞没节操的事情照下来,可他却一百八十度无死角。这样睡觉不累的吗?
看着他,她爬到了床边,近距离凑近了他。睡的好熟的样子耶,要是现在对他做什么的话,他知道吗?
风浅汐眸子一飞,看着一旁床头放着的皮筋,嘴角勾起了奸诈的笑容,人生么,就是需要很多乐趣的对不对?
所以么,大家娱乐娱乐么。
浅汐拿过橡皮筋,伸手小心翼翼的凑到他额前的刘海上,嘻嘻嘻嘻,还没有见过他脑门被扎一个小蜻蜓的摸样呢,一定会笑死人的。
想到她就挡不住内心的雀跃,手指刚刚要触碰到他额前的刘海。
“你还蛮精神的。”冷冷的话,充斥着无情的冰冷,穿透着她的耳膜,嗡嗡的作响似的。
风浅汐吓得收回手,一下坐回了床上。
而这时,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双蓝眸带着几分倦意,而且还有几分说不清的味道,忘了南宫绝这个人起床气是很大的耶!
“啊呵呵呵早呀早呀,早上好,昨天晚上睡的还好吧?”她赶紧寒暄的问道,看着他那副表情。
浅汐已经意识到,大事不妙。
对于一个有起床气的人,没有睡醒被叫醒的话,脾气是平常的三倍以上,什么目无王法,惨无人道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而南宫绝就是那个有起床气,而且还蛮严重的人呀。
“早?是挺早的。”他冰冷的话,有种瞬间冰封万里的感觉。
她都快被冻成小冰人了,打了一个寒颤,硬是扯着笑容:“是小坏叫你来的吧,辛苦你了呢。让你们忙乎了一夜呢,真是抱歉。”
他没有回话,只是对着她凑过身子。
浅汐赶紧往后面躲,直接往大床的另一边缩动:“其实,我是你在椅子上睡的很不舒服,想叫你起来去床上睡的。”
“嗯嗯嗯嗯。”她脑袋点的跟捣蒜似的,趁机将手里的皮筋噎进了被子里。捉贼拿脏,她可不能够暴露了刚刚自己的要做的事情,否则以他现在的起床气,还不把她给大卸八块,剁成肉酱,丢出去喂小白不可。
南宫绝冷眸扫了一眼她的全身,视线在她的手上停留了一下,似乎早已经看破了什么,抬起眸子:“那你还真是替我着想呢。”
“好说好说。”浅汐摆了摆手,嬉笑着,眼尖的就知道他说着话,绝对不是真心的,还不知道心里面还捣鼓着什么猫腻呢,不行,一看他这样就知道后果不会有太好,得赶紧想个办法应付过去。
眸子一转,她眼睛飞到了墙壁上挂的时钟上,都已经七点了:“啊,都7点了,既然你都不小心醒过来了,要不我做饭,咱们先吃饭吧!吃了饭你再补一觉,那样岂不是更好?”
“说到吃饭,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医生说你起来之后,需要打一针才能够吃饭。”南宫绝冷淡的说着,已经站了起身,朝一边的桌子走了去,那儿摆放着一个医药消毒箱,从里面拿出了一根灌满药水的针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