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的警觉在之前的那几个月经历里面已经完全锻炼出来了,如今听到陆言深的话,她瞬间就清醒过来了:“怎么回事?”
丁源的话从前面传来:“陆总你们回来的消息,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今天他们——”
丁源是信得过,可是真的要查林惜和陆言深两个人什么时候回来也不是已经困难的事情。
再说了,明天达思要开股东大会,邓瑞生上周在R市见到他们两个人……
这些事情串起来,不管是邓瑞生,还是那些不怀好意的股东,都不可能让陆言深好好地回归的。
今天刚好是周三,这个时候,从机场高速下来之后,虽然是往市区,可是车并不不算多。
后面的两辆车追得十分的紧,林惜一回头就能分辨出来了,更别说陆言深了。 他们一直在超车想要别过来,意图太明显了,林惜脸色也冷了下来。
前面正好是红灯,陆言深当机立断:“闯过去!”
车速原本缓了下来,司机听到陆言深的话,刹车的脚一松,他们的车本来是在第一排的,现在红灯,车子直接停了,他们直直地冲过去。
却不想这个时候,右侧突然之间开了一辆车出来,司机拼命地打着方向盘,可是根本来不及了。
“嘭——”
车子撞到花基的那一瞬间,林惜下意识地想要伸出手将要压在陆言深的身上,可是他的动作更加的快,他整个人护在了她的身上,车子翻了两翻,林惜的头撞在了前面的桌椅上。
“林惜?”
炸裂一样的疼痛让她有些晕,直到听到陆言深的声音传来,她才有些清醒:“我没事。”
“陆总,陆太太?”
司机为了躲那直接冲出来的车,车子直接铲上了中心的花基上。
车子翻了一边,但是四个人受伤都不至于很严重。
“先出去!”
陆言深踹开了门,先翻了出去,然后伸手拉林惜。
车子一直在漏油,说不好会爆炸。
林惜刚才被撞了头,人有些晕,咬着牙拼命地往外,可是她的衣服被卡主了。 丁源过来帮忙,两个人将林惜刚拖出来走了没几米远,车就爆炸了。
陆言深将抱着林惜,整个人都是冷的。
“陆总,这件事情我马上让人去调查!”
听到丁源的话,他侧头看了一眼丁源。
丁源是在副驾驶的,他虽然系了安全带,但伤得算是最重的了。
他额头已经被磕破了,正不断地流着血,手也好不到哪儿去。
司机的手也骨折了,大家的伤不算致命,但都有不同程度上的伤。
“让别的人去,天黑之前把所有有关的人先捉起来!现在先去医院!”
林惜眯着眼睛,头顶上的太阳有些刺眼,她的视线不是很清晰,只看到陆言深的脸上有血。
她惊得连忙想要从他的怀里面挣扎出来:“你受伤了!”
“别乱动,你也受伤了。”
虽然林惜被护住了,可是林惜头还是被撞到了,额头没磕破,但是右眼眉上的淤肿很明显。
林惜张了张嘴,见他的脸色很不好,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这边离医院都不算远,救护车和消防车来得还算快。
林惜这会儿已经好了许多了,她也算是看清楚陆言深身上的情况了,他的头受了伤,正流着血,血在脸上到处都是,看着有些吓人。
一双黑眸就里面全都是阴戾,他是失忆了,可是不是失智了,才刚回来,有人就给了他这么大的一份礼。
呵呵。
从医院出来之后又了一趟警局,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暗了。
丁源去查今天的事情了,陆言深带着林惜先回去。
门推开的时候,陆言深突然之间停了一下。
林惜眉头皱了皱,“怎么了?你放我下来吧,我真的没事——”
虽然有些轻微的脑震荡,但也不算是很严重,可是陆言深非要抱着她。
他强硬起来的时候,林惜想来是说不过他的,只能让她将自己从车库抱上来。
现在见他站着不动,她以为他不舒服。
见他看着屋里面,林惜愣了一下:“熟悉吗?”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抿了一下唇,“说不清楚什么感觉。”
说着,他将她抱了进去。
刚才的那一瞬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挺住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真的回想起来,就什么都没有。
他也不想跟林惜说这些,给了她希望,又给她失望。
回来第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陆言深自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让这事情过去了。
第一天就被人追车,这事情,稍微想想都知道是哪些人的主意。
这里的小区安保很好,A市是他的地方,还有沈舟然在,他们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动林惜的。
“我出去一趟。”
林惜知道他去处理什么事情,只是让他小心一点,就让他出门了。
丁源跟了陆言深这么多年,是猫是狗一眼就看处理啊了。
事情刚发生,他就先把这件事情有关的人先控制了。
那个从左侧开车过来的司机看起来跟这件事情似乎没什么关系,毕竟当时是红灯,他车从左侧开过来没有闯灯是他们。
可是直直冲过来,虽然警察那边对方给出的答案是踩错油门了。
这个解释警察信,可是他可不信。
“陆总。”
陆言深点了点头,“把股东的资料给我看一下。”
丁源早就准备好,他连忙递了上去。
陆言深没说话,接过资料之后上了车。
丁源也没有再说话打扰他,车子缓缓地开了起来,一直到了郊区的民房,车子才停了下来。
“陆总,到了。”
陆言深将手上的资料合上,推开车门下了车:“给我准备点冰块。”
丁源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对身后的人招了招手:“准备两桶冰块来!”
门被推开,一直往里面走,丁源在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停了下来,推开门进去,将房间后的书柜推开,露出一扇门。
陆言深看了一眼,抬腿走了下去。
门不算宽,大概就七十厘米左右的宽,往下走了几步楼梯,才一点点地宽阔。
一直往里面走了大概十米,最后丁源停在了守了两个人的房间,挥了挥手。
门打开,一个男人被绑了手脚挂在空中,嘴被布塞住了,说不出话来。
丁源让人把那布拉出来,男人拼命大叫:“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陆言深勾着唇冷嗤了一下,走近直直地看着他:“收了多少钱?”
男人被看得怔了一下,身体挣扎的动作越发的快:“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