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茗留下在现场!
该死!
唐子衣推开被子,刚要下床,忽然发现自己左手手腕挂着一个链子,链子的另一端绑在床头上。
“来人!来人啊!”
唐子衣不想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劣势,她心里只停留在爆炸的那一幕。
叫了好几声,才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
挂着不正经笑容的男人走进来,朝她挥了挥手,“嗨,好久不见了。”
“是你?”唐子衣眸光一凝,“沈闲……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龙盟在内陆的几个总部之一,具体哪个城市嘛,我就不告诉你了。”沈闲笑眯眯的样子毫无威胁力。
但唐子衣却在他说出话的同时就猜出了,“你是龙盟的人。”
“这好像不是问题,那我就不给你肯定的回答了,”沈闲笑着走近唐子衣,顺便还很无辜的眨眼睛,“先说好,我是个标准个文弱医生,打是肯定打不过你的,所以嘛……”
走到唐子衣身边,笑着说:“你要是对我动粗,我只能让你继续沉睡了。”
唐子衣倒是没和叶落茗一样,先揍他一顿,而是冷笑着看他,“你放心,我也很个聪明的女人,在你们的地盘上我不会轻举妄动。”
她没有叶落茗的身手,但她有脑子。
现在是该冷静的时候,动手是下下策。
沈闲看着唐子衣,叹气的摇摇头,“可惜我喜欢男人,要不然我说不定会爱上你的,又漂亮又聪明,还握有半个亚洲的情报网,女王嘛简直。”
“谢谢你的夸奖,”唐子衣红唇一勾,“可惜我再聪明不还是落在你们手里,你是龙盟的人,那带我的女人就是花羽茜吧。”
秋亦寒第一次遇袭,龙盟提供了冰弹,她和叶落茗曾经在临海见过花羽茜一次。
也就是那一次,对这个气势冷傲的女人留下了印象。
现在想想,能在叶落茗眼前带走秋明悠,除了花羽茜别人也不一定能办到。
一次两次甚至三次,龙盟的人无孔不入的参与到他们的生活中,这绝对不是巧合。
“狠毒花说过你很聪明,你真的很聪明,”沈闲笑眯眯的说:“我呢,正好就是龙盟负责开发药品的负责人,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伤的有那么重吗?”唐子衣看着沈闲。
“那要看怎么说了,”沈闲慢悠悠的笑,“你没有什么内伤,骨头也没什么影响,身体有很多小挫伤,我都给你处理好了。”
“那你觉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吗?”唐子衣冷冷一笑。
“你说呢?”沈闲笑得意味深长,“你的命现在是捏在我手里,我要是稍稍动点小手段,你可就没有命见明天的太阳了。”
此话一出,唐子衣立刻就笑了,“是啊,好啊,原来你不杀我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花羽茜从山上把我带下来,你要杀我,她同意吗?”
沈闲无奈的看着她,“所以我就是说,要你一个人情真不容易。”
“你现在放我离开,我保证这个人情记你一辈子。”唐子衣看着沈闲,很认真的说。
“那还是算了,你的人情我要不起,”沈闲摊手,“好吧,我们言归正传,请你来是有目的的,龙盟的上一任情报负责人出了点意外,现在我们需要一个新的人来为龙盟尽心尽力。”
“我明白了,”唐子衣笑了起来,“为什么你说没有杀我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原本你们是打算杀我的吧。”
“咦?”沈闲眨眨眼,“有吗?”
“我不是你们龙盟的人,你们也不会让我加入,请我来的目的应该是要我手里的资源吧。”唐子衣慢慢的说。
“……”沈闲皱着眉头看她,片刻后,点点头,“果然女人才是最可怕的,幸好我喜欢男人。”
所以意思是,全中。
“如果你能从我手中拿到情报系统的全部资源,你当然不会留着我,我的下场不过是一个死。”
“你错了,”沈闲笑眯眯的否认,“如果是以前,我们可能会杀了你,但现在不一定了,毕竟你背后有云疏影,你的好朋友叶落茗又是秋亦寒的夫人。我们连续三次的行动已经瞒不住身份了,现在又抓走了你,叶落茗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叶落茗可是个厉害人物,给她点线索,她就能顺藤摸瓜。
一次两次还能躲一躲,现在叶落茗肯定已经知道了。
叶落茗这个人倒是没什么要紧的,她再怎么厉害势力也有限,真正厉害的是她背后的人。
那可招惹不起。
“所以你打算把我怎么办?”唐子衣笑吟吟的问。
“两套方案,”沈闲举起手指,“第一套,你主动把我们要的东西交出来,我用一些特殊方式让你记不得这些。第二套,我给你用一种坦白药剂,你说出来之后我再用一些特殊方式让你忘记一切,怎么样,你选一个吧。”
忘记一切?
唐子衣笑起来,“你是医学天才,怎么,你已经有办法从我脑袋里把一部分记忆拿走了?”
“不不不,”沈闲摇头,“我再有办法也不能这么神,破坏你大脑的一部分构造,你会忘记全部。”
“包括以前和现在的所有记忆。”
“对。”
唐子衣点点头,红唇扬起,“那抱歉,我拒绝,不管是你第一个还是第二个选项,我都拒绝。”
记忆是她的全部,她什么都舍得,记忆不行。
“那就麻烦了,”沈闲苦恼的看着她,“你这么不配合,我只能给你推一针坦白药剂,这玩意儿是前苏联审问犯人用的禁品,有什么副作用我不保证,但过程肯定是痛苦的,你想试试?”
唐子衣冷笑着看他,“好啊,我试试看,这药有多痛苦。”
说完,躺在床上闭好眼睛,表情冷淡极了,根本没把沈闲放在眼里。
沈闲无奈的摇摇头,“讲真的,唐子衣,我其实很佩服你,如果不是你这么不配合,我也不愿意用这种方式让你开口。”
“结论不要下的太早,”唐子衣睁开眼看他,“我能不能开口,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