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chard,你再说一遍?”我牙齿在颤抖,身体更是抖如筛糠。
“小舒,小枣失踪了。”Richard重复道。
我浑身发冷,“Richard,你再说一遍?”
红灯变成绿灯,后面有人鸣喇叭,催促我走。
我置若恍闻。
Richard耐心极好,“小舒,小枣失踪了。我昨晚有点感冒,今天按时醒了但没动。等到我觉得小枣应该起床时去叫他,他……”
“你在跟我开玩笑!”我拔高音调,打断他的话。
他很是冷静,“小舒,你知道我是认真的。”
刺耳的喇叭声此起彼伏,我很烦躁,有种扭头撞上那些车的冲动。
“小舒,你冷静下来。”Richard像是知道什么,柔声劝我,“小舒,你好好的,才能找到小枣。”
猛地一个趔趄,紧挨着我的车应该等不及了,撞了我的车尾。
我差点磕到方向盘,终于醒过来。
稳住身体,我把车往前开,就近找个停车的地儿停下。
我重新抓起手机,电话一直连着线。
“Richard,那你知道小枣在哪吗?”我强迫自己冷静,却管不住奔腾的血液。
我抬起左手,死死扣住右手手腕,压住将手机扔出去的冲动。
“我该怎么找到小枣呢?”我喃喃道。
Richard比我冷静,“小舒,你真的不知道吗?你要回来,陆时答应了吗?”
陆时!
这个名字砸到我心坎,炸开了我所有的愤怒。
所以,是陆时?
他绑了我的小枣?
表面上,他像是不知道我走,甚至机票都让我买了;实际上,他从Richard身边绑走了小枣。
竟然是从Richard身边!
我以为无所不能的Richard!
“你确定?”我声音在飘,听起来根本不是我的。
他说:“对方思虑周全,没给我留下什么线索。在我的认知里,能这么做的只有陆时。但我不能说确定是他,他可能性最大。你可以去问问陆时,我在这边查一查,有没有什么贩卖小孩的集团。”
就算国外真的有卖小孩的团伙,那种级别的,根本不可能在Richard的庇护下抢走小枣。
小枣……我的小枣。
“啪”,挂断电话后,我重重拍打方向盘。
陆时晾着我,是在等我苦苦求饶吧?
觉得蒋元一绑不住我了,这一次,他用小枣?!
他居然敢!
两只手跳舞似的,耗费几分钟,我终于再次抓起我的手机。
我翻找通讯录,找出陆时的名字。
眼看着拨出去的状态,我做好他拒接我电话的准备。
没想到,我呼吸还没平复,他就接听了。
我猛地抓起手机,急匆匆说:“陆时,你绑走了小枣,对吗?”
“你还想离开江城吗?”他语气沉笃。
真的是他!
他什么都知道……
我的心直线往下沉,“陆时,我错了……我再也不擅自离开了……你把小枣还给我好不好……你把小枣还给我……”
说着说着,我不自觉带了哭腔。一方面,我是真的为小枣着急;另一方面,我知道陆时虽然软硬不吃,但会比较乐意看到别人服软、示弱、认输。
我不停地扣着座椅的缝隙,眼睛也无法聚焦。
“林舒,过来找我。”
“好!我来找你!”我激动,“只要你不伤害小枣!”
他半句不提小枣,“你过来找我。”
我问:“你在哪?”
“情愿会所。”他稍微停顿,“你设计遇见我的包厢。”
你设计遇见我的包厢。
皱起眉头,我不由去想:陆时,是真的一开始就知道我别有用心吧。
“我马上来!”生怕小枣在他手底下有个三长两短,我几乎秒回。
他沉吟,“半个小时。”
吩咐完,他就掐断电话,不给我多说的机会。
我也不敢耽误,开车上路。
他如此笃定、从容的做派,不就是默认他绑了小枣吗?
小枣年纪这么小,被陆时绑走,已然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我越想越慌,不知不觉变成飚车。
好在情愿会所不在闹区,我避开了堵车。二十分钟,我赶到情愿会所。十分钟,我穿着高跟鞋跑到那个包厢。
推开门,陆时端坐沙发上,低头玩着手机。
包厢很空,很安静。
我下意识打量四周,想要看到小枣的身影。
“小枣呢?!”我大步跑过去,半跪在他身边,抓住他的膝盖。
我特别失控。
他拂开我的手,冷冷说:“我不想告诉你。”
现在,我有什么资格跟他硬碰硬?
我最疼爱的小枣,在陆时手里……
陆时如此奸诈,绑走了小枣。我除了哀求陆时把小枣还给我,我还能怎么办?
Richard尽心尽力帮我照料小枣,把我从海水里捞出来,我有什么资格怪他?
他力气很小,我却浑身绵软。他一推,我整个倒在沙发上。
“陆时,你把小枣给我好不好……”
我声音很低很低,恐惧已经侵入我的四肢百骸。
陆时的侧脸,凛冽如雪山。
“林舒,我好好劝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听?”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滚出眼眶。
我慌乱地擦走那意外的泪水——我根本没想哭。
他好好劝我?
他什么时候劝过我,他从来都是命令我……
我想明白了想要回去找小枣,他不同意就不同意,竟用这种手段彻底扼杀我的念想!
脸颊上突然一热,我震惊。眸光流转间,我看到陆时在替我擦眼泪。
他不在意我的注视,自顾自一下、一下地擦走我眼下的湿意。
陆时垂着眼睑,我看不到他的眼睛。
而他的表情,就只能用“冷若冰霜”来形容。
我摸不透他了。
和他相处一段时日,我顺着他时才能摸清楚他为人处事一些门道。
现在我私自要走彻底激怒陆时,我根本无从去想他会怎么做。
他明明尚算温存地擦拭着我的眼泪,我却感到心寒,从那一点扩散,遍布骨血。
陆时不疾不徐地在我脸上描画,我不敢躲闪,倚着沙发瑟瑟发抖。
食指点住我的嘴唇,他睥睨我,“知道错了?”
我突然惊醒,“知道错了。陆时,你放过小枣吧。”
“你说放就放?”他食指移到我的下巴,轻轻按住。
那种口气,就像是他在陆卷耳那边质问我——凭什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对了,陆卷耳!
陆时如果要有什么弱点,一定是陆卷耳!
我有个原则,祸不及家人。可如果陆时这次真的伤到小枣,我会不惜对陆卷耳动手的。
眼下……
我眨眨眼,看清他气定神闲在姿态。
眼下,是我被他掌控。
因为小枣在他手里。
我扇动睫毛,“陆时,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做!陆时,别伤害小枣,他还小!他还小!”
我连声强调小枣还小。
想到陆时折磨人时狠辣的手段,我不禁脊背发凉。
他捏起我的下巴,将我提起一些,“我让你做什么,你都做?”
我半弯着腿,迫不及待地回应,“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
松开我,他起身,“你躺下。”
见他给我腾地,我没多问,一骨碌躺下。
“脱-光。”他冷声道。
我抖了音:“脱……光?”
“怎么,有疑问?”他不咸不淡地问。
我猛地摇头,“没有!”
反正在陆时面前,我早就没有尊严可言。
如今小枣在他手里,我还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
陆时分明是厌恶我的,他为什么不放过我?
我离开江城和小枣共度余生,他留在江城叱咤风云,不是两全其美么?
怕我拖一秒钟,小枣就多一秒的危险。
我坐起,两件衣服连在一起拔掉。我动作生猛,像是要自己要强-奸自己。我很清楚,如果我慢一点,我的手指会发抖,我会摸不准东西。
连拖带扯的解了胸-衣,我又蹭掉了裤子。
我没注意放衣服,它们散落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地毯上。
陆时走过,漫不经心将它们踢到茶几下面。
“躺下。”他毫无温度的命令再次响起。
我不敢违逆,直板板躺下。
陆时的手指,或轻或重地拂过我身体的曲-线。
他指法向来高超,我给的反应不小。
如果我的感觉没错,他在亵-玩我。这一次,和任何一回都不一样。
他是真的动怒了。
我逃走,他似乎比我暗地里想要收服成峰更生气。
“还是这么敏-感?”他语气有点嘲弄,“看来你真的欠……收拾。”
他半蹲在我面前,拍了拍的脸。
我偏过头,眼神一直在示弱。
他无动于衷,“之前是我对你太仁慈了。”
我腹诽:他还仁慈?
可在他完全控制我的场面,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
他不等我回复,起身跨过我。他腿很长,跨过我很轻松。
如果不是他拿捏着小枣,我可能会攻击他。
攻击他伤害我、取悦我的地方。
上-床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我不情愿,但盖不住本能反应。我唯一能让自己好过一点的,就是在进行中把他强迫我想成他“取悦”我。
可惜,小枣在他手里。我乖乖躺着,静静等他惩罚我。
他不知道哪里拿出了一只小巧精致的奶油蛋糕。
我有点蒙。
当他半蹲在茶几前且上面的摆弄奶油蛋糕时,我突然涌起一阵恶寒。
他不会是……
为了演戏演得像以前,我跟余落初取过经。
会所里提供身-体服务算不得什么,重点是让顾客找到新鲜、刺激的地方。
如果我没有猜错……
胸前突然一凉,他将一小块奶油放在了我身上。
“陆时,你……”我身体随之颤抖,呼吸也不平稳。
他只一句——闭嘴。
我还能说什么?
天杀的陆时,帮着我的小枣!
一处,一处,一处……
他一共放了七处。
最能激起我反应的那一处,他还把叉子放进去……
除了屈辱,我还有本能反应。
我弓起身体,十分难耐时,他突然说:“要是哪一块抖落,你的小枣,可能要缺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