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让我眼前发黑,我咬紧下唇,用浓稠的血腥味逼自己清醒。
林舒!你不能认怂!
“啪嗒”,胸衣被扯开,我使出全部力气,挣断了之前绑住我的绳子。那个瞬间,我扣住陶悦的手腕,要抢她的匕首。
她拿着匕首乱晃,我有点拘谨,不敢凑太近。
陶悦腾出的右手在我露出的胸-前-揉-捏,不知道是真的想要睡我还是想用这个来分散我的注意力。
我左腿失去知觉,瞬间的爆发力坚持不了多久。
胸前的恶心感还在延续,我一时头晕。
陶悦生得极媚,此刻纵情声色,是男人的没有的糜-艳。吊起的眼眉,染着胭脂般的红,眼中亮闪闪的光忙,像是要将我吸进去。
差一点,我就要臣服了。
“怎么,很享受吧?”她逐渐用力,重新将我推倒,“跟惯了男人,跟女人试试?”
她指法熟-稔,比起陆时,当然差远了。
陆时好歹是个男人,而她……
但为了反击,我寻找被陆时强迫的感觉,低-吟出声。
怀上小枣那次,对我来说是场噩梦,我根本不知道那是谁,具体的也记不清了。蒋元一珍爱我,和我谈恋爱谈了很多年,却只是亲过我。
关于性,我所能回忆起的,只有陆时。虽然我不甘不愿,但我有本能反应,属于女人的、我不能控制的本能反应。
面对妖艳入骨的陶悦,我连这样的反应都要装出来。
陶悦大概觉得我废了半条腿终于放弃挣扎,她又松开匕首,左手放在我的裤腰上,想要扯开我的裤子。
我故意扭动配合她,陶悦的手探-入-裤-缝。她恶意地在我底-裤边缘打转,眼中含媚,“是不是开始享受了?”
装出沉浸其中的模样,我绵长地“嗯”了一声。
她笑得愈发艳-糜,动了动手。
聚起力气,我右手指尖碰触到匕首柄。很快我牢牢抓住匕首,直击她腹部,“放开我!”
我眼前又一阵发昏,我咬破嘴唇,才没在这种时候晕过去。
陶悦僵住身子,“你还跟我演戏?”
“放开我!”
她细腻的皮肤,碰上我都让我觉得恶心!
“你算计我?”她挑眉,松开手,“你不想跟我玩,想跟我的手下玩?”
左手抵开她的身体,我再次费劲坐起,“你让他们进来,我就杀了你!陶悦,你要两败俱伤那就来吧!反正我被侮-辱前,还能亲手杀了你!”
说话间我很激动,刀刃划破了她的蕾丝衫下摆。我再多动一下,可能就扎进她的身体。
她忽地坐起,重重往我腿上一坐,“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啊!”我痛得喊出声,感觉干涸的伤口又涌出不少血。
我疼痛中使劲,“噗哧”,我听到刀子插-进肉-体的声音,但我在那个瞬间是不知道伤了陶悦哪里,我只知道,她尖叫得凄厉。
等我缓过来,我左手撑着床,不让自己倒地。陶悦不知怎么已经摔倒在地上,她蜷成一团,洁白的蕾丝上染了大片的血,地板上也积了暗红的血液。
陶悦愤怒,“你们这群废物,还不进来!”
她肯定很痛,不然说话也不会飘着。
我低头看自己胸前,干-湿不已。有我自己害怕、挣扎间流出的汗,也有因为她亲过、咬过。还有桃花一样的红错落分布,那是她的口红。
里外的衣服都被划破,我现在上半身什么都没有。
我要是这么跑出去……
扯起被踢到木板床一角的毛毯,我裹住自己,跌跌撞撞下床。我左腿等同于废了,完全使不上劲。我一下地就跌倒,陶悦阴魂不散的手抓住我的脚踝。
我使劲挣扎,她牢牢抓紧。
“你放开我!”我气急攻心。
她死不放手,“你别做梦!你要一刀捅死我,还想我放过你?!”
陶悦侧躺着,我摔下来也是侧卧,正好可以看见她的正面。
匕首还插-在她胸口,她一动就流出血,她怎么就还有力气不放我走?
陶悦脸色倒是白到失色,这是要拼最后一口气让我被折磨?
我的腿伤被她接连碾压过两次,我现在没什么力气了。她不放手,我只能和她僵持着。
“嘎吱”,门开的声音。
我心中的弦断了。
陶悦的十几个手下……要来了。
正当我绝望地闭上眼,却听到陶悦喊,“陆时,你怎么进来了?”
我猛地睁眼,映入眼帘的,的确是无比高大的陆时。
他在我脚踝处停下,缓慢蹲下,掰开陶悦的手,“你觉得,你那些手段,玩得过我?”
“你……”陶悦伤得挺重,显然不是陆时的对手了。
他冷笑,“你这么喜欢你的手下,我把你扔给他们好了。”
陶悦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甩开她的手,“你不是给他们准备了药吗?我喂给他们了。他们现在,不管是谁,只要是女的就会迫不及待吧?”
陶悦抖了音,“你放过我吧,我挨了刀子,不送我去医院送给他们,我会死的……会死的……”
“让你不要自以为是,你怎么不信呢?”
陆时的口气,听起来十分欠揍。
陶悦蹭着膝盖,挪到陆时身边,抓住他的皮鞋,“放过我吧……我还不想死……”
他拂开陶悦的手,依然半蹲着,“江家的财产,你还要吗?”
“不要了!”陶悦显得激动,可她一动,表情就更狰狞。
陆时不疾不徐,“江风明,你还要骂?”
陶悦一顿,“……不要了。”
“江家,你还要留吗?”
“不留了。”
胸口留着血被-轮-至死,这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很恐怖的事情吧?
因此扭曲如陶悦,在这个设定结果前,也服了软、认了输。
陆时又指向缩在一旁昏昏沉沉的我,“那这个女人,你还敢碰吗?”
“不敢了……”陶悦声音越来越小。
终于,陆时站起,“进来吧。”
陆时话应刚落,房里再进来两个人。我记得他们,是陶悦的人。
难道陶悦的人不是被陆时下了药,而是被陆时策反了?
八九不离十吧。
反正,两个人带走了奄奄一息的陶悦,并且关上了门。
陶悦变态,陆时好不到哪里去!
他真的很恐怖,不仅将我玩得团团转,江家三人更是被他玩弄鼓掌之间。
陆时弯腰,打横将我抱起,放在木板床上。
我眼前朦朦胧胧的,看他倒是愈发好看了。
扯开我毯子,他打量我前面的糜-艳。
我都快死了,难道他还要对我怎么样?
想到上回会所的姜总不过抓了下我的胸,陆时就恨不得用开水烫走我胸前一层皮。现在陶悦那是又啃又咬还摸……我不禁胆战心惊。
我猛地清醒,看着虚虚压下的他,“陆时,我疼。”
隐约记得陆时软硬不吃,但软比硬好。现在我和陶悦斗元气大伤,怎么和完好无损的陆时斗?
他身影一顿。
我努力睁开眼,想要看得清楚些。
可我太疼了,睁大眼睛眼前都是朦胧一片。陆时此刻在我眼中,就是一片虚影。
很久很久,我听到他说——我知道。
我不禁露出笑容,他说他知道,他一定会放过我吧?
下一秒,我的……被温暖的唇-舌包裹。
陶悦碰过的地方,他全都吻过。
不是粗暴的,是轻柔的。
所以,他知道我疼,就轻点?
我胸口攒着火。
他就不能先送我去医院吗?先管管我的左腿!我痛到失去知觉的左腿!
可我有什么办法?
我怕我一喊,他的和风细雨变成狂风暴雨。
到头来,受罪的还是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不再吻我,还是扒开我的裤-子……
昏沉里,我不太记得他做了什么。
我只记得,痛,浑身上下遍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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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过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江小乾。她素颜朝天,姣好的面容配上浅浅的笑,无比纯真。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江小乾扶我坐起。
视线开阔了些,我不在医院,是在江家。
昏迷前,好像是陆时不顾我大腿受伤、精疲力竭,要了我一次又一次。
好像是的。
我大脑像是生了锈,运转不起来了。
江小乾依旧笑着,“姐姐,昏睡了五天了。”
五天?
我蹙起眉头。
她仔细地在我身后垫了枕头,“姐姐,你饿吗?还是缓一缓吧,我看姐姐不在状态呢。”
“江小乾,你还好吗?”我有些吃力,压低了声音,“陆时好像要你在三天之内……”
她截断我的话,“姐姐,爸爸因为护士的过失彻底醒不过来,我很难过。现在你醒过来了,我心里总算有些安慰了。”
当然,我不会相信真的是护士的过失害死江风明。
我直勾勾看着她,“真的难过吗?”
她神情变得恍惚,她年轻的脸庞,露出迷茫,多么像让人将她拥进怀里。
良久,她抬眸,“姐姐,我可能真的是难过的。”
“我难过妈妈和爸爸的悲剧,难过我的悲剧。”她定定地说。
我抬起酸乏的手,拍了拍她的后脑勺,“事情都这样了,你也别想了。你的人生还长,好好过。”
便纵是江小乾主动勾引的江风明,犯罪的到底是江风明。事已至此,非要追究,谁都有错。可不是什么事都能追究得起的。
她点了点头,“我知道,姐姐。”
忽然想到陶悦,我问她,“陶悦呢?”
“爸爸死了,小妈不愿意守活寡,和爸爸离婚了。离婚当晚她在自己家发了疯,现在被送进精神病院了。”江小乾云淡风轻说道。
小小年纪经历了那么多事,大部分事情激不起她的波澜了吧。
陶悦和江风明离婚,应该是陆时逼的。至于她疯,不一定是陆时,可能是她自己接受不了现在的结果。
“那天,你怎么从卫生间消失了?”我问。
她回,“小妈找我聊天,后来陆先生把我接回了家。”
这样看来,江小乾虽是陆时的傀儡,但没有想着反抗。或者,她也不知道怎么反抗吧。
现在,死的死、疯的疯,还要反抗什么?
“我的腿,应该没事吧?”我努了努嘴。
这个问题我放到最后问,绝对不是把这些人看得比自己重,而是我怕有不好的消息。
既然我昏迷了五天,腿伤肯定很严重。
江小乾耐心解释,“姐姐,你的腿没事。你睡那么久,是因为给你用的药都有一点催眠的效果。加上你疲劳过度,所以才睡了很久。”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
探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她说道,“姐姐,你坐会,我去让佣人给你熬些粥。”
我点头,“行。”
走了两步,她突然回头,“姐姐,陆时帮你挡枪,是真的。”
“什么?”我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