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一眼气得浑身都已发抖的杨硕,少女声音更冷:“侮辱?原来镇国公父子也懂得侮辱这两个字的含义。本县主还以为你们压根就不知道有这两个字?算一算,这些年你们侮辱过多少女子?”
“是不是太多连你们自己都已经数不过来了?本县主想大概是的。所以,你们放心,本县主绝不会这么快便要你们的命的。那样的话多无趣?”
侮辱,这便算是侮辱了么?那不过是他们素来高高在上惯了,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侮辱罢了。不过,无妨,她会让他们好好的,好好的体验一番那种被侮辱的感受,那种生不如死的感受!
保证让他们永生永世,不管做人做鬼都绝不会忘记!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杨硕怒吼一声,胸口剧烈起伏隐有血气上涌,看着少女那一脸淡笑的模样,听着那毫无波澜的声音和话语,竟是被气得生生喷出一口血来。
既不杀也不剐,也不会一直囚着他们?莫不是她还打算让人拿针,一直来刺他们一辈子不成?那倒是可笑了,她真以为就那样他就会怕了?这恶毒的女人却未免是太过异想天开了。
“呵呵,干什么?……”
洛无忧伸手缕了一下额边发丝,轻笑几声道:“本县主自是要让你们好好的体会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侮辱了?杨硕,杨展鹏,杨义,本县主想到一个很好玩儿的法子,想来你们肯定会很喜欢的。且由你们祖孙三人一起玩,却是个不错的好办法。寒濯,将那药给他们喂下去。”
寒濯没有犹豫的领命拿出药丸给三人强喂了下去。药丸才入口,三人顿时脸色都在瞬间大变,三人都是个中老手,只一闻那药味儿便知道那是什么药。那竟然是春药。
这种药他们自是没少用的。可以往都是他们用在那些女人的身上!可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个少女竟是将这药喂到了他们嘴里。自然这药并非朱砂泪那样的极品春药。虽药效依然很强,但是显然比起朱砂泪,还是差远了。
只她给他们喂下这种药,莫非竟是要……
“洛无忧,你当真是天下第一恶毒的女人,你居然想做出这种龌龊之事?你简直就不是个女人,不,你连人都不是。洛无忧你等着,老夫绝不会放过你的,哪怕是老夫变成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杨硕愤恨的诅咒着,嘴角溢出的血却是冒的更凶了。他实是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年纪小小的少女,居然会给他们喂下这种药。而他们服下这种药显然的他们是不会给他们找女人的。
她竟是想要他们祖孙三人……
当真是个毒妇,连这样的狠毒恶毒的法子都能想得出来?这天底下怎么就会有这种女人?偏偏他一辈子英明,临老了却是栽在这样一个女人手中,当真是可恨,可恨,太可恨了!
不止杨硕,便是连杨展鹏亦脸色大变,看着眼前清丽绝姝的少女,更是恨到咬牙切齿。她真的杀了他们也就罢了,可居然想要如此的侮辱他们?
诚如父亲所说,这个女人的狠毒,当真是举世之中无人能及!
“最近似乎总有人怀疑本县主不是人,没错,本县主承认你们说的很对,本县主做人比人狠。便是做了鬼,亦只会更加的狠!做人你们尚且都斗不过本县主了,莫不是以为你变了鬼就会有机会了?”她本就是只地狱厉鬼,专门爬上九渊来向他们复仇的,又岂会怕这些?
洛无忧冷冷看着三人愤恨怨怼至极,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脸上的笑意反而更加的深,笑意之中更带着浓浓的讥屑和嘲弄:“不过,你们该不会以为我会让你们三个做些什么吧?唔,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当然在试过之后,你们还有力气的话,本县主亦会考虑给你们机会试试看……”
“好了剪秋青鸾,我们出去了,寒濯,将它们放进来吧!”洛无忧笑着招呼了一声,当先转身走了出去。剪秋眼眶依旧还泛着红,闻言将手中绣花针全刺进了杨义的身体里,愤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这才跟着也走了出去。
青鸾撇头看了一眼洛无忧,又看了看神色有些尴尬的莫寒,杏眸之中泛起一丝疑惑,似乎在想到底少女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性格使然,她却是并没有询问也跟了出去。
寒濯看了一眼已开始面泛红色,呼吸都有些急促的人,亦不敢有耽搁。出了囚牢不大会儿再回来时,身边却是多了多了四个暗卫,每个暗卫手中还都牵着两条体型硕大的大狼狗,铁门被再次打开,同样被喂了药的狼狗们也都被解开了绳索。
被暗卫全都一股脑儿撵进了那间囚牢之中。
随即铁门被喀嚓一声关闭,那囚牢铁门上小窗却是打开着,狗吠声,嘶咬声,裂帛声,尤其刺人耳膜的,却是从那囚牢中传出的,那几道既欢愉又痛苦到撕心裂肺的男子惨叫声。
所有的声音都杂乱无章的交织在一起,全都顺着那小铁窗传到了外面。亦是清晰的传进了众人的耳中。让那些暗卫们也是听得有汗毛直竖。
乖乖,那可是狗,还是整整的八只大狼狗!
当然并不止如此,寒左使还下令,让他们给那些狗狗们的食物里,还参杂了大量的劣质催情药物进去。光听声音就可以知道,那囚牢里面的战况到底有多么的精彩,又有多么的销魂了?
寒濯瞟了一眼站在囚室旁的那三个少女,见洛无忧只静静的站在那墙边,并未凑到铁窗前去看。他抬头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到底还是松了口气。只是,心中却是浮现一个又一个的怀疑。
主母与杨家有仇不假!
这在囚室之中他听得一清二楚。可是,便因为那些便要如此的报复么?总觉得这其间好似并不是那么简单?且,主母到底才十二岁的一个女儿家,真不知这样的方法,她到底是如何想出来的?
不过不管主母到底是如何想出来的,这样的惩罚对于杨家三人来说,确实才是最适合的。也确实是他们罪有应得,该当此报,便是他听到那三人惨叫的声音都觉得格外的解气!
洛无忧却只静静的听着,不言不语,呼吸却都有些紧窒。长袖之下的手更是早已死死的纂紧,深深的嵌进了肉里。凌厉的锐痛一波又一波的袭来,却怎敌得过她心中的痛。
便是不用去看她也能想象得到,那一扇铁门里的景象会有多凄惨,听着那声音她以为她的心中会升起报复的快感。然而,却不过只让她更痛而已。那凌厉的惨叫声,不知何时已在耳畔走了样。
迷蒙之间她好像又感觉到自己又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囚牢,彼时的她也是那般无助的凄厉惨嚎,她想逃脱,却是怎么也逃脱不掉,那些人那些禽兽那些肮脏的脸,明明想要忘记却是越想忘记,越记得清晰!
心很痛,痛到无法呼吸,眼前的柔和光线似乎也在那忽闪忽闪之间,突然间变得模糊了起来。
少女眼帘微阖,整个身体摇晃两下,便自倒向了一旁。
“小姐……”
“主母……”
有惊呼声传来,洛无忧想回应,然而,整个人却是无力,无力张开眼帘也无力去回应,随之,她整个人彻底的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夜空寂寂,马蹄得得!
飞弛的车厢之中,手中握着荷包一直静坐的男子,却是蓦然间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房,心尖划过一抹尖锐的刺痛,那突如其来的莫名痛感,让他整个人都蹙紧了眉头。
几乎想也没想便开口厉喝:“齐风齐衍,立刻停车!”
“吁……”
车橼前齐衍赶紧勒住了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走到车厢前看着男子脸色微微泛白,尚手捂胸口的模样,不由脸色巨变:“主子,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您的身体又不舒服了?属下这就给你切脉。”
“不用,本郡有要事要赶回都城一趟,你们在前方小镇的客栈等着本郡。”男子说着,不待齐风齐衍回过神已下了马车,身形化作一抹光,不过眨眼之间便已消失在苍芒的夜空之中。
徒留齐风齐衍两人站在原地,急的直跺脚。
容狄一路疾弛,将轻功施展到极致,好在当日才出发,行走的路途算起来也并不远,两个时辰后终于赶回了秦都城中,一路行到洛府无忧阁中,看着满室不停奔走的丫鬟,还有守在厢房门畔一脸焦急张望,不停来回踱步的寒濯与七杀暗隐三人。
男子心中蓦然一沉。
“出了什么事?你们为何全都守在这里?”男子挺拔的身影突兀间出现在厢房前,脸色森然冷厉的可怕。眸光更是犀利如箭,直直望向那三人。他在路上心绪不明,如今看来,果然是无忧又出事了。
“主子,您怎么会在这里?”
寒濯三人一愣,似怎么也没想到男子会突然出现:“主子,是这样的主母她今夜去了明月楼,只是却不知为何突然的晕撅了过去,这会儿红锦剪秋她们正在照顾主母,属下已去派人请了莫神医……”
将事情简短的说了一遍,寒濯焦急中却又不解。明明一切都好好的,看主母对付杨家人的样子,他并未看出什么不妥,可主母怎么就会突然间晕倒了呢?该不会,是因为取了血的缘固吧?
寒濯想到此,眸光微闪亦是心中一沉,更加担忧了起来。这也不是没可能,毕竟那样一碗一碗的取血,谁能受得了?
容狄脸色冷凝至极,听完寒濯之言便迈步走进了厢房之中,是以并未看到寒濯的异样。心中更早就被自责所淹没。都是他的错,他应该多留两日再离开,至少等到她将杨家人处理之后。
无忧,她对杨家人有种极为深沉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