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也变了变脸色,显然也看到了那个黑影,但是皮诺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一番介绍之后,我们四人才坐下来。
泰莎这么静静坐着一看,才发现比电视上灵动多了,说话也极其有礼貌且谦卑,完全没有外界传闻的架子,十分随和,也难怪会和皮诺走一块去,物以类聚。
在泰莎一番讲述下,我和娜娜才知道这其中是怎么一回事。
她撞见鬼是在一天晚上收工时候回去的,她有个助理,是她的姐姐,收工之后泰莎姐姐载着她去了理发店做了发型。
本来泰莎是有自己的私人发型师的,但是偏偏不巧合的是,发型师修了病假,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就去那家高档发型做了个造型。
就在当天晚上,泰莎在沐浴的时候,感觉总是有人在盯着自己,像是在监视自己一样,可是左右看了看,又没人。
到睡觉的时候,泰莎的心怦怦直跳,总感觉有人站在自己的床边盯着自己睡觉,她再睡不着,把自己姐姐叫醒,两姐妹坐在一块,把房屋的灯全部打开。
但是坚持到下半夜,两姐妹都没坚持住,双双倒在沙发上睡去。
下半夜的时候,泰莎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屋子里一片漆黑,静悄悄的,身旁的姐姐也不见了,她顿时慌了,忙去开灯,却发现怎么开也开不着。
泰莎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想要打电话给物业上来修,但是摸出自己的手机,却怪异的发现手机居然没有信号了,连急救电话都打不通。
泰莎猜想着自己可能遇鬼了,忙去开门,却也发现门怎么都拧不开,像是被死死碾死了一样,就在这时,黑漆漆的一片世界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顺着声音寻过去,泰莎这才看到,借着窗外蒙蒙的光亮,她姐姐蹲在厨房的一个角落里,正胡乱的往自己的嘴里塞着什么东西。
凑近一看,泰莎看清,她姐姐将冰箱里的东西全都翻了出来,不管是什么东西,也不管是生的还是熟的,全都一股脑儿的吞下去。
泰莎吓得半死,忙过去叫自己的姐姐。
这一叫,姐姐立即晕厥了过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与此的同时,灯也全部亮了,一切恢复到正常。
连续交了好几声姐姐,躺在地上的人才醒来,问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忘了个一干二净。
要说,这还不是最恐怖。
最可怕的事情,在第二天晚上。
这天晚上,泰莎怕昨晚的事情再次发生,所以早早备好了蜡烛,放在床头,但是诡异的情况却没再发生,一天忙下来,她困得倒床就睡。
半夜,泰莎再次惊醒,忽然觉得这时候房间有人走来走去,抬眼看了看四周,没人,迷迷糊糊中,又继续睡过去。
过了片刻,一阵细微的声音再次吵醒泰莎,天花板上不停地有珠子落地的人声音,像是有小孩儿在玩弹珠,泰莎睡得迷糊,意识却清醒,虽然说这个有科学解释了,说是由于温度原因钢筋混凝土有很轻微的变形导致那种声音。
一开始泰莎没放在心上,但是连续三次,弹珠跳动的声音越来越明显,仿佛就在耳边,泰莎睁开眼四处看,昏暗的房间里除了堆满的家具,还有衣柜上的她自己喜爱的洋娃娃,什么都没有了,一切如常。
正在这时候,放在床头柜子上的八音盒响起了起来,这个八音盒造型是个旋转木马,旋转木马一动,声音就会响,天空之城的音律很美妙,但是在寂静深夜之中,听起来有些诡异。
泰莎伸手拿过八音盒关了,刚躺下还没合眼,八音盒又响起了,与此同时,放在角落的那个木马突然自己前后摇摆起来,就像有个人骑在马上玩乐,而且频率越来越快,之后放在一旁的模具车这时候也自己走了起来,一直开到床边,不停地撞击着床板。
泰莎顿时醒了,睡意全无,想到昨晚的情景,满是恐惧。
伸手夺过八音盒关了,然后扒出里面的电池,音乐立即停了,泰莎迅速下床,走过去把木马按住,木马立即也不动了,就在这时,泰莎手里的八音盒再次响了起来,天空之城清澈的音调敲击着她的心脏。
怎么可能,没了电池怎么可能……
泰莎惊恐万分,喘着粗气,松手摔了八音盒,盒子摔烂了,但是音乐还在继续,天空之城的音律叮叮咚咚,听得人毛骨悚然,泰莎抬脚又踩了几下,把里面的芯片都踩出来,声音恰然而止。
这时,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传来,迅速在身后窜过,泰莎猛地回头,没人,但是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洋娃娃,正是她生日时候收到的那个洋娃娃,因为体形太大,她将之放在了衣柜上,但是此时,这洋娃娃却像是活过来了一般,自己跑到了床上。
泰莎死死的盯着那个洋娃娃,生怕她什么时候就会动起来,就这么盯了许久,洋娃娃一动不动。
泰莎能感觉到这个房间明明有人活到,但是却什么都看不到。
“砰砰……”
一个皮球一蹦一跳从角落里出来,最后一直滚到泰莎的脚下,皮球?泰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房间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皮球。
泰莎惊惧的看着皮球,生怕它黏在脚下,下意识的厌恶的反脚一踢,把球踢进了床底,下一刻,球再次滚了出来,泰莎浑身冰凉,又是一脚踢进去,这次球没再出来。
她松了口气,看着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爬回床上,盖上被子捂的严严实实,但还是忍不住浑身都在打颤儿。
泰莎干脆把脖子上的佛牌摘下来,放在手心里,一直念叨着,神神叨叨。
下刻,泰莎感觉背后躺了一个人,下意识的,立即转了个身。
只见,眼前是一个没了眼球,双眼成了血窟窿的女孩,,小女孩怀里抱着一个皮球,张了张几乎已经腐烂的嘴,声音嘶哑,“陪我玩儿,你陪我玩儿好不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