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程师傅的真实身份(1 / 1)

虽然他的能力真的很强,但是莫承泽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就算一对一打不过,那么大一群人,那么多的枪,随随便便就可以把他包围了。

成阳硬闯的结果就是,身上中了好几枪,最后还是被拦截在莫家。

不过说来也奇怪,莫承泽竟然没有像处理以前的那些刺客一般直接将他杀死了,而是专门请来了自己的友人医生司晨把他医治好了,而且还安排出一间客房给他养伤。

并且给他的家人打去了一大笔钱,这实在让成阳感到有些惊讶,不过他干了几乎半辈子的杀手,不会那么容易对一个人感恩,而且一个人对他越是没有原因的好,他就越会觉得这个人不怀好意。

所以他对莫承泽的警惕心理更加重了。

终于有一天,他的伤差不多好透了,莫承泽独自一个人来见了他,那一天莫承泽穿着正装,他对成阳的态度和雇主或者是别的什么人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莫承泽和他说话,就好像是在对一个尊贵的客人说话一般,没有带丝毫的轻视。

相反,他对他表现出了十分的尊重。

“我直说吧,成阳,我早已中意你很久了,如今终于有一个机会可以让我把你收入麾下,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的好不是白白给你的,我想要你协助我,打理莫家。”

莫承泽的话说得十分直接,甚至成阳那么直接的人,都被他的直白给惊到了,如果当时的莫承泽是先对他进行一番拐弯抹角的劝说,或者想要利用给他的那些好处来让他为他所用的话,他是连正眼都不会看一眼的。

但是,莫承泽偏偏用的是那么直接明了的话语,让他不再感觉自己就像是低人一等一般,他们两个人当时就处在平等的交易条件下,莫承泽对待他就和对待任何一个有才能的人一样。

也就是莫承泽的那样一种谦逊却不乏自持的态度,让成阳瞬间就对他肃然起敬,并且从此放弃了在五门呼风唤雨的地位,放弃了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的名声,隐姓埋名,委身在莫家用一个司机的身份在莫承泽身边协助他。

多少次暗杀,都是他一手摆平的,这些外人都不知道,都只知道莫承泽身边有一个很厉害的江湖人士,而这个江湖人士却诡异得很,几乎没有人看见过他的真容。

而眼前的这两个绑架他们的男人,正是当初五门下的人。

成阳是出了名的记忆惊人,只要他看见过的面孔,几乎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第二次再看见的时候也能一眼就认出来,这两个人或许以前没有看见过成阳,但是成阳看见过他们,所以当他刚才看见他们的面孔的时候,他一眼就把他们认出来了。

“你们猜的不错,我是成阳...你们恐怕今天也是接到了任务要才来绑架我们的吧?”

成阳被道破身份之后,说话反而变得更加坦然。

“没错,我们是接到了任务,不过你唯一猜得不对的是,我们不是来绑架你的,我们是来杀了你的。”

那个男人说着,脸上泛起一抹笑容。

闻言,沈云蓉连忙喊道:“别,你们别伤害他,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啊,我都可以给你们!”

然而那两个男人只是冷漠地笑了笑,回头看向沈云蓉:“沈大小姐,我们什么也不要,我们只想杀了他,然后带你回去见我们的主子。”

“不行,你们别杀她,我跟你们回去就好了,你们放过他吧!”

沈云蓉的哀求遭到了他们的嘲讽,他们说道:“沈大小姐,你还真是单纯啊,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是五门以前业务能力前五的杀手之一,我们怎么可能会放了他?难道我们嫌自己命太长,放他回去好让他蓄精养锐再回来干掉我们?”

两个男人说的不错,他们现在如果把成阳放回去,那么结果就只有一个,就是他们被杀,而且按照成阳的性格,他肯定会用各种办法逼他们说出他们的雇主。

“程师傅不会杀你们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沈云蓉原本还要试着给成阳辩解,为他争取存活的机会,可是这一次,却被成阳自己打断了,他对沈云蓉说道:“夫人,没用的,别求他们了,他们已经下定决心要杀掉我了,那么没有达到这个目的,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算了吧。”

“不行,程师傅,你不可以死,你死了我怎么和承泽交代...”沈云蓉好不容易收进去了的泪水再一次扑簌扑簌地落了下来。

“夫人,只要你安然无恙就好了,我没用,不能把夫人安全护送到家,本来也就该死,只是委屈夫人了,后面的路成阳不能继续保护夫人了,夫人自己一定要珍重。”

成阳这番诀别的话说出来,沈云蓉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就要让她经历两次离别,这一次,还是生离死别!

“不要,我不要你死!”

沈云蓉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也在这个时候,那两个男人似乎看这场分别戏看得厌烦了,他们其中一个人说道:“行了,告别也告过了,成阳,你该、可以去下面和你的祖宗见面了!”

说着,那个男人就拿出了刚才劫持他们用的匕首,划过了成阳的喉管。

速度之快,快到沈云蓉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只感觉到眼前一阵白影闪过,待她再度看清的时候,男人的刀已入鞘,而成阳喉管处却渐渐渗出血珠。

那些血珠逐渐变得密集,顺着一道笔直的口子争相冒了出来,没过多久,就幻化成一条华丽的血线,彻彻底底地模糊了沈云蓉的视线。

“程师傅!”

沈云蓉失声大喊,然而这个时候无论她喊的有多么大声,成阳都再也听不见了,他的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有的只是深深的不甘和愧疚。

直到死的那一刻,他还在为自己没能完成莫承泽布置的任务而感到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