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她是我的初恋，是我第一个真心去爱的女人...”

司晨向他讲述了自己和王洁的故事，从始至终，晏殊臣都保持着一个神情，在听着和自己完全不相干的故事，确实，这对他来说，很难有触动。

或许晏殊臣这样的男人，除了工作，没有什么能让他在意的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晏殊臣也有自己深爱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甚至是一个连莫琛雅也比不了的普通女人。

讲完了和王洁的风月，司晨顿了顿后继续道：“昨天晚上，小洁和莫家老爷子配合演了一出戏，想要来离间我和阿雅，刚开始他们确实都做得很好，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小洁就和莫老爷子出现了分歧，莫老爷子就派人杀了她，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推断...”

“所以你想，让我来帮你查清楚这件事情？”

晏殊臣接了他的后半句话。

司晨点头。

“你可知道，莫家势力与我晏家旗鼓相当，我查他们的底，很有可能会暴露，到时候，我是把你说出来呢，还是替你背这个黑锅？”

晏殊臣随之淡淡开口，语气淡得就像在问一些家常便事似的。

果然，像莫承泽那样的男人都非常精明。

司晨暗暗嘀咕了一句，他道：“我相信晏先生的能力，是不会被莫老爷子发现的，若是发现了，那只能是我司晨自认倒霉了，我绝不会拖你下水。”

在他说话的时候，晏殊臣一直在不断地打量着他的神色，直至他把最后一个字说完，他才收回目光。

晏殊臣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拿起桌上的咖啡杯，不急不缓地喝了一口，道：“明天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我给你消息。”

他说这话算是答应了，司晨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他本还以为晏殊臣最开始说出那样的话是不想帮自己这个忙了，谁知他话锋一转就同意帮助自己了。

“真的非常感谢。”

司晨从来也没有那么真诚地向一个人道谢过。

平常向晏殊臣道谢的人多了去了，所以他也没怎么在意，只平淡地点点头。

两人霎时没了话题，不过奇怪的是，他们面对面坐着倒也不显得尴尬，毕竟两人都是上流社会的人，所以都有自己的架子持着，就算无话可说，相互坐着依旧别有一番风味。

忽然，司晨像想起了什么低头看表，他抬头，立时站起来，对晏殊臣说道：“晏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了。”

晏殊臣眼眸含笑，目送着他离开，他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他甚至可以猜到司晨急匆匆地做什么去。

也幸好，这样的男人不是他们的敌人，若是他们的敌人的话，他们倒真要伤脑筋了。

司晨赶到王自立学校门口等他的时候，许多小孩子已经走出来了，他们牵着自己父母的手，或多或少都有许多把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

他们有些是出于好奇，有些是出于嫉妒，也有一些是出于八卦。

毕竟在这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学校，从来没见到过这么不凡的男人，不论他的车，且看他的那一套衣服，质地颜色都非常高贵，气质更是明摆着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就连他抽烟吐出的气，都透着钱的味道。

不一会儿，王自立走出来了，司晨赶紧扔掉了烟，上前打算把自立接回车上，可是凑近了看他才发现，王自立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高高地肿起了，甚至还留着黑紫色的血。

司晨一见，当即就怒了，他蹲下身，与王自立平视，眼眸中隐含着想要杀人的光芒，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这怎么回事，谁干的？”

王自立低着头没说话，这时候，倒是站在他身后的一个模样年轻的女人走上前，开口问他：“你是王自立的家长吗？”

司晨这才注意到，王自立后面还跟着这个女人，于是他站了起来，抓住了儿子的手，看向她，答道：“我是他父亲，你是？”

女人闻言，似乎是吃了一惊，显然她也没有想到王自立竟然有一个这么富有的父亲。

于是她顿了顿，道：“我是自立的班主任，我姓尹，如果王爸爸现在没事情的话，我希望可以和您谈一谈自立的情况。”

听到女老师叫自己王爸爸，他心中泛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不过意识到当前事态的严重性，司晨点了点头。

尹老师把他们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这个时候老师们已经都陆续离开了，所以等他们到达的时候，整个办公室就只有他们三人了。

尹老师一进门就把门关上了，她变换了脸色，换上一副严肃的神情，看着司晨道：“自立脸上的伤，都是和班里的男同学打架的，如果只是一个男同学和他打起来，我倒还可以理解，可是王爸爸，几乎我班上所有的男孩子，都和你儿子打过，我想...这应该和他自身也有点关系吧。”

闻言，司晨低头看了看王自立，只见他昂着头，仿佛丝毫没有这个年纪的孩子在接受老师对自己的责骂的时候该有的惶恐。

他甚至在司晨还没有开口接话的时候率先对尹老师道：“老师，他们怎么说我的，您又不是不知道，如果那个时候换了是您，我想您也不会就那样忍了吧！”

王自立这么说话的模样，倒确实和小时候的司晨非常像，以前的他也就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对老师也这个吊样。

尹老师听见了王自立的反驳，愣了一下，随后她的态度软了下来，其实她的内心深处，还是很心疼这个男孩子的，班上的同学怎么说他的她多多少少也有所耳闻。

她也不止一次找过那些挑事的男生谈话，可是效果不太，这个年纪的孩子，就是你越不让她作什么，他越做什么，所以对这，她也十分烦恼。

“自立，老师知道他们说话难听，但是他们那么说得时候，你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