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楷云,‘武力榜’上的NO。11,‘三区十二校学生总会’的会长,真是久仰大名!”终于,野田犬郎开了口,只是言辞语气中,明显对毛楷云充满了敬畏,而且他似乎显得很疑惑,便上前几步,临近毛楷云的身前,用着极为标准的中文,客客气气的问道:“毛会长不是华夏高校的第一高手吗?凭阁下的身份与实力,又为何会屈尊于这等低级的武力学校之中呢?”
毛楷云本想来凑凑热闹,只要对方不动手,便不想参与事非。可忽然听到野田犬郎说出这样的话,他顿时心中冒火,冷哼一声,讥笑道:“整个华夏就没有‘低级武力学校’这么一说,就算有,也是从你们这些外国人嘴里传出来的。另外,我们平奇高校就算在怎么低级,我们也没有去你们岛国办分校,而你们却不远万里来我们华夏建校。这么说来,我们要是低级的话,你们岂不是低能?又或者说,好好的岛国你们不呆,却偏偏跑我们这里来办学校,又不收取华夏学生,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这是犯贱?”
“巴嘎雅路!”毛楷云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保镖们的不满,只见其中一人忙不迭的跑上前来,怒指毛楷云,大声嚷嚷道:“我们滴野田校长对你以礼相待,你居然大惭不言,当众羞辱我们滴野田校长,真是岂此有理。”
毛楷云闻言一呆,傻傻的摸样倒是可爱,跟着就低下头沉思,只是苦想了半天,他也没想明白“大惭不言和岂此有理”这两句话的意思。最终他也只能理解为,此乃脑残专用语。
而毛楷云的针锋相对,无疑令野田犬郎十分不爽。但是,野田犬郎虽是一校之长,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武力白痴,甚至连一丁点的花拳绣腿都不会,再说号称东瀛第一高手的“石原井”此刻又不在他的身边,所以纵使他有满心的愤怒,也不敢在此与毛楷云耍横。
轻轻挥了挥手,令那名保镖退下之后,野田犬郎强制恼火,语气平和的对毛楷云道:“阁下如此傲慢无礼,是不是也太嚣张了?虽然你身居‘武力榜’,算是一个高手,可我野田高校也不是泛泛之辈。用你们华夏人的一句话说,做人留一面,日后好相见。这个道理,相信阁下不会不懂吧?”
毛楷云冷笑一声,看向那五辆并排的豪华轿车,认真道:“我们华夏人还有句俗话,要想别人尊重你,你首先要学会自重。各大高校都有明文规定,不管是谁,哪间学校,上课时间,其座驾必须止于校门前。刚才我们分明在上课,你们却将车子堂而皇之的开入我们学校。请问野田先生,你这样做,和肆意践踏我们学校有何分别?而凭你此次的傲慢行为,又凭什么要我给你面子?”
“说的好!”
毛楷云话音刚落,同学们齐齐叫好,情绪几乎高涨到了极点,当着野田高校校长的面,今天也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一回了。
而面对毛楷云的唇枪舌剑,野田犬郎着实无词可辩,他正苦闷间,只听毛楷云又道:“久闻贵校门生遍及世界各地,个个出类拔萃,尤其是贵校的训导主任,石原井先生,更是号称东瀛第一高手。如若不弃,在下倒想领教一下贵校的厉害。不如约个时间,大家切磋一下,不知野田先生,意下如何?”
毛楷云早已料定,既然今日自己大张旗鼓的令野田犬郎下不来台,那么他必定难咽这口气,也一定会向平奇高校下战书,以刷今日之耻。与其让他们逞这个威风,不如自己抢先一步,代表平奇高校率先向他们发起挑战,如此一来,即能昭显出平奇高校的魄力,又能在气势上先占个优势,何乐而不为?
不过话说,平奇高校建校以来,向来都是别人向他们发起挑战,他们还从没有首先去挑战别人。今日毛楷云之举,算是打破了平奇高校数十年的先例,何况他挑战的还是一所贵族学校,这可是平奇高校全体师生连梦都没有梦到过的事情。
然而毛楷云此话一出,平奇高校所有师生更是激情澎湃,全体沸腾的无以复加,像是迎接勇士归来一般,再次呼喊起了毛楷云的大名。
寻望四下,仔细一看,其中还有很多学生眼泛青光,杀气腾腾,正狠狠瞪视着野田犬郎等一众人等,仿佛有种要他们有来无回的感觉!
不知不觉,野田犬郎已是退回了车前,与一众来人缩聚在了一起,并在平奇高校众学生的强横魄力之下,他们全都大汗淋淋,通体皆抖。或许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今日自己的傲慢,会换来平奇高校如此强烈的反应。
此刻,焦艳红则紧紧挽着野田犬郎的臂弯,不停的四下张望,生怕眼下这些如狼似虎的学生会把自己活刮了似的。同时她也万万没有想到,十年前,这所学校还是一所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窝囊学校,现在又怎么变得这么盛气凌人了?这哪里是一所低级的武力学校,简直就是一间蒸蒸日上的高级武力学校嘛!
野田犬郎更是懊悔不已,他本以为,凭自己这个校长来此,就能镇住这里的所有人,不想事情居然演变到了这等地步。早知道毛楷云已经加入这里,自己就该把石原井给带来,万一他们对自己出手,石原井也能保驾护航不是。
这时候,毛楷云似乎看出了野田犬郎的心思,便轻声一笑,然后扬起一臂,让大家伙安静了下来,之后对野田犬郎等人道:“你们不要害怕,如果今天你们不是来挑战的,我们就不会随意对你们出手。刚才战书我已经下过了,你们要是应战,我随时恭候。”
“吆西,既然毛会长亲自向我们下战书,那我们野田高校只好奉陪。明天,还请毛会长前来我们野田高校,到时候我们定会恭候大驾。”野田犬郎这话说得倒是信心十足,似乎他已然胸有成竹,此战野田高校必胜!
“去哪都一样,反正都是在我们华夏人的土地上,华夏岛如此,你们野田高校亦是如此,我不介意跑这一趟。”毛楷云言外之意昭然若揭,随即他便冲野田犬郎淡淡冷笑,笑意之中满是不屑,足以表达出他对野田高校的蔑视。之后他便退到了人群中,回来到了法伦身边。
“今天你还真man啊,实在是佩服,佩服!”对于毛楷云今天的行为,法伦大是赞赏,随即她又对楚凡道:“楚凡,你不是正想去野田高校一趟的么,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难道你这个NO。1就不想出去表现一下?怎么说你也是这所学校的一份子,总不能老缩在人堆里吧?”
法伦倒是很期待楚凡能够一展风采,不过半晌没有听到楚凡的回应,她和毛楷云同时扭头侧望,却发现楚凡已经不见了踪影。
“哎,哎,大家快看,楚凡那小子在干嘛呢?”
忽然一名同学扬声喊道,紧跟着众人便向操场看去,只见楚凡正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蹲在远处的跑道边,左手好像拿着一沓东瀛小国旗,右手拿着个打火机,貌似是要点燃那些东瀛小国旗。
眼见此景,野田犬郎第一反应就是看向了那五辆同自己前来的小轿车,却忽然发现,原本插在车前两侧的所有旗帜已经不见了,显然已是落到了楚凡手里。
“巴嘎雅路,不要烧我们伟大的国旗,你这是亵渎我们大东瀛帝国的国威!”当下野田犬郎也不顾什么身份和架子,撒腿就冲楚凡奔了去,企图阻止他。说起来,若是被他的曾爷爷(野田加宴)知道此事,相信他必会从坟墓里爬起来,然后将野田犬郎给活活的掐死。不过,身为大东瀛帝国首相的后人,若是连岛国国旗都保不住,这也太丢人现眼了!
“你说他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些什么呢?”法伦又是好笑又是迷惑,对于楚凡的行为举止,她实在是感到费解,并且对于楚凡的思想,她更是看不穿,摸不透。而在她的印象里,楚凡有时候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真男人,其威势之凌厉,简直让人无法触及。但有时候,他又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总是做出一些让人意料不到又摸不着头脑的怪异行为来。眼下不正是如此嘛?
“我倒是很欣赏他,可我更想知道,他什么时候把人家的国旗给偷走了,又哪来的打火机?”毛楷云此言一出,法伦更是无语,莹白如玉的脸上荡起一丝无奈,心想这个毛楷云的言谈举止,有时候比楚凡也好不到哪去。难道好的男人,都是这么不着调么?
随着步步临近,野田犬郎的视线也逐渐清晰,这才彻底看清,楚凡手里不但拿着东瀛国旗,就连那个打火机也有点眼熟。
暂且停下脚步,野田犬郎快速翻了翻身上的口袋,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打火机也已经不见了。再定睛看看楚凡手里的打火机,野田犬郎恍然大悟,不禁气得火冒三丈,更多的则是急不可耐,脚底生了风似的冲楚凡暴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