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白瞧着她不高兴的小脸,顺手帮她盛了一碗参汤:“适当吃一点就可以,太晚了,吃多了躺下后会不舒服。”
郝小满‘嗯’了一声,夹起一只可乐鸡翅来啃。
一连啃了两个鸡翅,对面的男人都没有动一下筷子,她皱眉:“你不吃?”
“嗯,不怎么饿。”
“可是你这么看着我吃,感觉很奇怪。”
“……”
南慕白像是有些无奈的垂首笑了下,扶起筷子来陪着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吃了起来。
吃过晚饭后,南慕白进厨房洗碗筷,郝小满还坐在餐桌上,捧着一杯水,心里有些空荡荡的。
从她回来,他们就一直持续这种状态。
晚上虽然睡在同一张床上,但几乎一直泾渭分明,他不过去碰她,偶尔她靠近一下,他就立马翻了个身背对她,生怕她会对他怎么样似的。
是分别太久,他已经不习惯跟她睡在一起了么?
水杯不知不觉见了底,她怔怔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勇气,忽然起身就跟着进了厨房。
穿着笔挺的白衬衫、西装裤的男人正带着围裙,熟练的洗着碗筷,见她进来,随意开口:“你先上楼好了,我这边马上就……”
一句话没说完,便因为身后突然贴上的她戛然而止。
印着精致花纹的名贵陶瓷碗,就那么从手中滑了出去,‘啪’的一声落在了水槽中,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衬衫。
“你……干什么?”低哑到几乎分辨不清的嗓音。
郝小满绕着他转了一圈,从他臂弯间探入:“我夜观天象,感觉今晚是个行房的好日子。”
男人眸底,就那么毫无征兆的窜出了两簇小火苗。
长指挑起她的下巴,连指尖都是颤抖的:“你确定?”
“当然。”
“想清楚再回答我!”
他忽然压低声音咆哮。
如果,做到一半,她又开始排斥,如果,让他看到她极力想要迎合却又忍不住厌恶的表情……
他想象不出那个画面,也不敢想象,怕自己承受不住。
“我确定。”
郝小满仰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开口:“南慕白,那件事情……是我反应过度了,我那时候在怀孕,情绪比较容易激动,现在想一想,感觉自己很不成熟,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呢?我不该就那么一走了之,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的……”
她在他的书房里看到他的安眠药了,之前是无意中发现的,后来留心了一下,发现那药量每天都在减少,说明他到现在都还在服用着……
现在想一想,似乎她从来没站在他的立场上想过一次。
总是想着用分手来解决一切问题,殊不知她的每一次分手宣言,都会给他平添一分压力跟负担,逼一个强大如斯的男人到每天需要服用安眠药才能入眠的地步,她想,她应该是错了,至少,用的方法是错了。
她心平气和的一番话,却让男人瞬间红了眼眶。
“你不准我去看你。”
喉结上下滑动,他委屈的像个孩子:“你都不准我去看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