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彝族的房间外,舒可宁停住了脚步,里面传来了男女嬉笑的声音,“小美人,爷最喜欢你了。”
“切,想当初你不是为了得到舒牧族的舒二小姐,还跟他们兵戎相向的吗?”
“哼,别提那个贱人了,现在混到皇城去了,指不定正在哪个达官显贵身下yin荡地叫着呢。小美人,你也给爷叫一个听听吧。”
“讨厌,唔……”
随着一声娇喘,一阵龌龊的声音响起……
舒可宁气得脸都白了,这个该死的王齐,打死了莫婶不说,竟然在在这里诋毁她!
“砰“的一声,她一脚将房门踹开了,双掌齐出,无数股真气横扫而去,只听房间里一声巨响,两个正如胶似漆,肢体交错的人被振飞了出去,光溜溜的女人好像白条鸡一样在空中飞舞着,还没来得及尖叫出来,就高高飞出,摔在地上,直接昏死了过去。
而王齐此时更是狼狈,原本正在翻云覆雨,享受不尽的时候,突然强大的真气袭来,直接将他的命根子折断,摔了出去,他鼻孔出血,气若游丝,动也动弹不得。
房间的窗棂碎了,桌子塌了,刚才还肉香淫靡的床榻轰隆一声倒塌下来,一片狼藉。
舒可宁满眼通红,莫婶一辈子老老实实,从不得罪任何人,为人热情,心地善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最终的下场却是惨死在这个王齐的手下。
天理何在?天理何荣?
一个在附近巡逻的家丁听见响动飞快地跑了过来,一见这个情景,知道族长府来了高手,他哪里有胆子上前,家丁“妈呀”一声,转身就跑,通知族长去去了。
舒可宁一掌打飞了几乎断裂的房门,大步走了进去。
王齐趴伏在地上,身体裸露,原本一个英俊小生,此时却丑陋至极,衣冠楚楚的外表下,不过是个好色恶毒的混蛋罢了。
“舒,舒可宁……”
一看到舒可宁,王齐的眼珠组都快瞪出来了。
这个曾经让他着迷不已,却又让他付出惨痛代价的女人,竟然回来了!
他曾想过无数遍两人再遇的场面,将她狠狠地蹂掠,狠狠地折磨,让她生不如死……却没料到竟然是在这样的境况之下。
他说出了几个字,口中还不断涌出血水来。
他是知道舒可宁在皇城找到了靠山,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
她不是个没有真元的废材吗?
但让自己趴在地上的人,除了她又有谁呢?
舒可宁不屑地用脚尖儿踢起地上的衣衫,衣衫飘起,盖住了王齐的身体,然后她才冷然地走上前。
“王齐,你敢打死莫婶,今日我就让你去阎王殿,向她当面谢罪!”
“几个月不见,你变得……更有味道了。”可王齐好似压根就没听到她的话,抬起眼眸,吃力地看着她,嘴角浮现一抹轻浮的笑来。
想不到王齐这个好色之徒,竟然死到临头,还说这样无耻的话,舒可宁气得抬起脚来,狠狠地踢了出去。
“你这人渣,去死吧!”
就在王齐马上命丧在舒可宁的脚下之时,突然几股大力的真气由她的身后袭来,带着强大的力量。
舒可宁赶紧将脚收了回来,强敌来袭,就让这个混蛋多活一会儿,她闪身一跳,几乎连看也没看来人是谁,便一掌回击而去。
现在王彝族,就算再卓越的高手,也不是舒可宁的对手了。
只听噗通一声,随后赶来要救儿子的王莽的被舒可宁打出的真气震得连连后退,终于收不住步子,一屁股坐在了上,他捂住胸口,良久都气闷无法透气。
王莽不是没见识过这个舒二小姐的本事,上次自己还中了她的摄魂术,当着两族民众的面,对龙神发下了那样的重誓。
可是当时的她,确确实实是没有真元的,为何才过了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变得如此厉害了?
他六介的修为,竟然连她的一招都接不下,这足以证明她的修为到了武尊甚至是武圣了!
而且他听王齐提起过,舒可宁之前一直住在皇城,看来她已经找到了风家这个靠山。
风家跟皇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看来如果不拿出杀手锏,难以控制舒可宁今日的杀机了。
“舒二小姐留齐儿一条性命。”王莽声嘶力竭地喊着。
“你让我留他一条性命,我那枉死的莫婶,谁来留她?今日我不但要杀了王齐,还要杀了你这个糊涂的老匹夫!和所有对这件事知情,却冷漠相对的人,让你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舒可宁怒不可遏,王莽的知道丧子会痛,莫无言就不痛吗?
因为妻子的死,他已经卧床不起,只求一死了。
王莽的一家之主,竟然纵容儿子行凶,今日她要杀尽所有无耻之人,为莫婶讨回一个公道。
舒可宁的气势震住了王莽,他知道,凭着她现在的本事以及背后的势力,别说一个王齐了,就算要灭了他王彝族,也是轻而易举的。
王莽踉跄地站了起来,他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镇定了一下心神说:“这件事,是齐儿的不对,当然老夫教子无方,也是有责任的。舒二小姐,我知道怎样也不能消了你心头之火,但今日,老夫要和你做个交换,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你饶了我王彝族吧。”
“和我讲条件?”舒可宁走上前一步,眯着眼睛。
他有什么资格和她讲条件?似乎他自身都难保了。
王莽一伸手,身后的王彝族弟子都纷纷退了下去,破落的房间里只剩下了舒可宁,王莽,还有地上重伤的王齐和昏迷的那个女人。
“我今天跟你说的,是关于你娘的秘密,还有你的身世,假如你肯饶我们王彝族一次,这个秘密就是你的了。”
她的娘的事情?
舒可宁确实很吃惊,想不到王莽的竟然知道十几年前的旧事?
“为了这个秘密,至少我答应,不会牵连族长府其他人,这是唯一可以交换的条件,至于王齐,必须到莫婶的坟前磕头谢罪。”
“好。”
王莽同意了,他捂着胸口,仍气血倒流,估计没个一年半载,怕是无法康复了。
“那是十五年前了,我当时只是族长府的一个嫡出弟子。那时,王家和舒家的关系还算不错,那晚去舒牧族办事……事情办完之后,打算离开,却发现我们返回的马车里藏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美貌女子,她的坏中还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孩儿。她说她是舒赤迩的妾室,舒家的大夫人容不下她,要杀了她们母女,她不得不藏在这里,伺机逃走,当时我赶她下车,她却给了我一百两黄金作为答谢……”
“你说的女子,是我娘?”舒可宁皱眉。
当年阳岚被追杀的事情,她早就从韩雪梅的口中听说过,之后听了寒齐轩的叙述之后,只以为是箫丞相派来的人找到了她并追杀她,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大夫人……如果这事真的跟她有关,那么她和她的两个女儿,就死定了!
看着舒可宁眼中的愤怒,王莽冷冷一笑,晓得这个秘密够份量,可以保全王彝族一干人的性命了。
“当时我还年轻,见识少,一百两黄金确实不少,如果让这个女人躲避一下,对我也没什么坏处,也便同意带她离开了。”
“她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孩儿?”舒可宁忽然又问了一句。
其实在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她就知道当年她娘抱走的孩子是寒凤汐,而不是自己。
只是当时她为何要这么做?
“她虽然浑身是血,仓皇奔逃,可对怀中的孩子却倍加小心,我想……那个孩子才是她的亲生女儿,而你,这个舒家的庶出小姐又是哪里来的?真是让人不得不起了疑心。”王莽的微眯着眼睛,看着舒可宁。
“你放屁!”
舒可宁突然一步上前,一把揪住了王莽的衣领子。
她明知道王莽说的或许是真的,可是一想到自己被寒凤汐替代了整整十五年,她娘甚至到死都把她当成亲生的,心里就很是愤怒。
王莽眉头一皱,冷声道:“我王莽虽然技不如人,却没有撒谎的必要,当年知道这件事的还有马夫,几位族长府的兄弟,估计舒赤迩本人也不会置身事外。小妾逃走,他心知肚明,岂是我一个人撒谎就能回避的?我当年见的那个女子,右眼角有一颗泪痣,身穿一件白色染血罗裙,孩子身子包着的是黑色的锦袍。”
右眼角有一颗泪痣?这确实是她娘没错了。
“继续说!”舒可宁松开了他的领子,冷声地说。
“我带她离开舒牧族之后,到了官道上,她就自行离开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就真的不知道了。”说到这里,王莽看了看舒可宁。
不敢说什么她不是舒家骨血之类的话,生怕再次惹怒了她。
舒可宁斜睨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