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念心忍不住看了下,他发间确实有些许的白头发,他面容看上去憔悴多了。
她有些心疼的搂着他:“正冬,如果你没打人,如果你继续好好的在哪儿,也许我会考虑你的哦!”
彭正冬眉头一皱:“怎么,还要考虑?是你不相信我?情愿相信别人,也不相信我?”
都说爱情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她深深的怀疑她爱的正冬智商也是如此,怎么老是疑神疑鬼。
赵念心不敢看他的眼睛,好像自己真的欠他太多,她温柔道:“我跟他是清白的,我始终只是你一个人的。”
彭正冬脸上掩藏不住喜悦的神色:“你说什么?”
他明知故问,赵念心抱着他:“我说我跟他是清白的。”
“不是这一句,最后一句你说的什么?”
“你不是都听见了,干嘛还要人在说一次。”
彭正冬宠溺道:“我喜欢听你说的每一句话,你说你始终是我一个人的吗?”
赵念心伸手去拔他的白头发,她小心翼翼害怕弄疼他,却还是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正冬,你有白头发了。”
他吻了吻她的脸颊:“因为想你头发都白了,你说怎么补偿我?”
赵念心思索了下:“不如,我给你做好吃的补偿吧?”
他挥挥手,笑笑说:“不,再好吃的东西也没有你好吃,我就吃你,然后长生不老。”
他的手不老实起来,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喂,你干嘛?刚才不是才做了。”
彭正冬像小孩子一样撒娇:“那怎么够,你欠我这么久,一天肯定不够。”
想着大哥和彭母的态度,赵念心不由得叹息:“你还是先说服赵澜和你妈妈再说,我总觉得我们要面对的东西还多,并不是你想的这样乐观。”
彭正冬不肯放手,自信回道:“她们谁阻拦也没用,关键是看我们,现在什么时代,都是讲究自由自主,谁也管不了我。”
他默默的盯着她的眼睛,似乎在对她说,当然你是一个例外,她从他的眼里看到自己,温暖的拥抱,曾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有这样的记忆,她从没有如此眷恋。
这才是曾经的彭正冬,这才是他的本质,自信、霸道、不容置疑的掌控全局。
“你哥会同意我们,我妈她早晚会接受你,所以她们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赵念心不甘心:“那,那还要欣儿呢?”
彭正冬似领悟到什么,这些日她对自己的态度,更多的怕是来源于梦欣儿,刚才她说自己至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的,那么医院看的那幕只是做给他看。
“念心,我跟欣儿早结束了,她也有自己的爱情,你也认识——就是她的助手,胡开平,所以你不要顾虑她。”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你们真的结束吗?昨天晚上做恶梦还梦到她放火烧了我家,我害怕她会报复我。”
彭正冬抱着她:“傻瓜,做恶梦也能当真?梦是相反,说明最近我们有好事情。”
说完他想到了什么,把她抱得更紧:“孩子是我的?干嘛自作主张处理?你知道我多么希望有一个我们的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是你生的孩子,我都会捧在手心里,看她们从很小的小孩子长成一个大人,那将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艺术品,孩子是上帝送我们的礼物也是我们的希望和寄托,你怎么如此残忍?”
孩子,是她一直想要回避的禁忌词,她何尝不想跟他有孩子,只是那时候她顾虑太多。
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那段时间她想得多一点的是如何保全他,如果非要在孩子和他之间做一个选择,勿庸质疑她会选择正冬。
他的每一句话都拷问她,让她不能呼吸,她沉重道:“正冬,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彭正冬手在抖:“为什么要这样?你怎么狠得下心?你不觉得自己很残忍吗?”
她不想这时候说出梦欣儿对自己威胁的事情,既然他说她们结束了就没必要在添加麻烦,就让她们所有的恩怨一笔勾销。
她声音低低道:“那时候我不确认我们到底会不会在一起,当时顾虑太多,当时一冲动就去做了。”
他紧紧的搂着她:“以后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不论多大的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
她始终没有彭正冬那么乐观,梦欣儿真的会就此罢手?还有大哥和彭母,其实大哥还好,经不住缠他总会同意自己,他只是面子思想一时想不开。
她像跌进无边的深渊,也许爱也是一种痛。
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厮语,有一种深情的感觉,赵念心没再乱动,彭正冬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眷恋的抚摸她光洁的肩膀,但一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他的怀抱很温暖很踏实,让赵念心原本冰凉的身体有了一些许温度,她静静依偎在他怀里,莫名的,心里一阵酸楚。
他们就这样安静的相拥着,彼此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彭正冬的平静和沉默渐渐平息了赵念心的忧虑。
“正冬,我只是害怕和担心。”
他拍着她的脑袋:“傻瓜,有我在,你怕什么?只要我们心在一起,一切困难都可以忽视,不要在胡闹了,我想好好跟你在一起。”
她怎么能不怕,如果人不是他打的,那肯定是梦欣儿干的,如果她们真在一起,梦欣儿不知还有什么手段对付她,这一刻知道不是他打的唐胖子,她心情也好多了。
“你可以不可以放开我?你手弄疼我了。”她甜蜜的向他抗议,即便她有很多忧虑,可是谁又能拒绝幸福和爱,我们穷其一生不都是在追寻幸福么。
彭正冬松开手,望着窗外自然道:“这个季节适合去香山看枫叶,一片一片的枫叶,很美丽。”
赵念心并不知道香山在什么地方,便好奇道:“香山在哪儿?”
彭正冬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想去吗?我马上去订明天的飞机,好好的去玩一圈,等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办喜酒。”
听着这样喜滋滋的话,她高兴得眉眼都笑了,虽是喜欢她却故意犟嘴道:“谁答应嫁给你了?”
彭正冬用手刮她鼻子:“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