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喝了一口,“谢谢夸奖。”
封盈顿时白眼三连翻。
“……”
白流冉眼睁睁的望着两人一来一回的互动,虽然不似以往那般打情骂俏,但彼此之间的亲昵和自然却那么深刻。
深刻到哪怕她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融入两人的圈子,只能像一个小丑,看着他们亲密。
“宴哥哥,封盈姐姐,我先回去了。”她勉强保持着微笑。
“好。”池宴道,“小心点。”
“我送你。”见她小脸惨白柔弱,封盈终究不忍心,把她扶了起来。
“谢谢姐姐。”白流冉冲她感激一笑。
封盈把她送回了她的病房,扶着她躺下。
刚准备离开,白流冉却拉住了她的手,神情怯怯的,“封盈姐姐,你是不是和宴哥哥破镜重圆了?”
“暂时还没有。”
封盈没有注意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幽光,自信的扬眉,“不过,快了。”
不管池宴心里到底扎了一根什么样的刺,扎的有多深,她都会亲自把那根刺拔出来。
“那就好。”白流冉咬了咬唇,扬起一张笑靥如花的脸,“我希望你们幸福快乐,百年好合呢!”
“谢谢。”封盈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嗯呢。”
望着封盈的身影消失,白流冉脸上的笑一点点的落下来,秀丽的眉眼笼上了一层阴沉的霾,破坏了她展现出来的那股柔美。
好半晌,她倒了一杯开水,把滚烫的水慢慢的浇在花瓶中的白百合上,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容。
“快了?”
呵。
有她在,这个女人就绝对不可能和宴哥哥破镜重合!
清新怒放的百合花经过高温的浇灌,迅速的枯萎。
见状,白流冉无声一笑,一贯的温柔,将凶相尽敛。
……
封盈开始了在医院里照顾池宴的生活,有好几次,他话里话外的都在赶她走,见她依旧我行我素,像是明白了她的倔脾气,于是不再开口,对她的态度却更冷漠了。
仿佛想用这样的招式逼迫她离开,可惜,一点卵用也没有。
封盈拔掉了花瓶里不再新鲜的满天星,换上了新买的玫瑰。
“池宴。”
“……”池宴没搭理她。
“我明白了一件事。”
封盈转身,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面无表情的俊脸,仿佛没有感觉到他的排斥,表情有些复杂。
“在我照顾你的这段日子,我想起了我上次受伤住院,你一反常态,对我温柔顺从的样子,那段期间,你到底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
池宴眉梢微动。
曾经她以为,那是池宴利用她,施舍给她的温柔。
现在看来,她错了。
那时,他估计已经做好了和她分手的准备,在最后的日子里,给了他能给的一切。
池宴敛去心底荡开的波澜,似笑非笑的斜睨了她一眼,“不管你明白了什么,我都想告诉你,凭你的愚蠢,所猜测的都是错的,所以,收好你的自以为是,别再惹我发笑了。”
“错的?”
封盈也不怒,语气夸张道,“我只是突然明白,你长得这么帅啊!原来,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