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终是躲开袁成海霸道的吻,安太后惊叫出声,感觉到他身上甲胄贴在肌肤上的那股冰凉,她娇声嗔道:“成海,你疯了,现在青天白日的……”
“我不管,我现在只要你!”
因袁成海忽然的动作,安太后身子蓦地一紧!
伸手紧握着他的大手,不让他再进分毫,她臻首摇动着:“成海,现在是白天,你我不可以!”
“为何不可以?”
邪肆一笑,挑眉凝着身下的安太后,袁成海气息不稳的用另外一只手褪下自己的盔甲下的衬裤,“皇上不在,这行营之中,便唯你我权力最大,谁敢说我们不可以?”
“你……”
因袁成海火热和挑逗,安太后紧咬朱唇,双手用力推着他坚硬的胸膛:“皇上会回来的!”
“安儿,别再拒绝我!”
嗓音低沉暗哑,饱含着火热的欲望,袁成海深凝着安太后的丽颜,“你不是让我除掉自己的女儿么?好!你现在便给我,且在这两日之中,不喝避孕之药,待来日将皇上设计调离,我便如你所愿!”
闻言,安太后檀口大张:“成海……”
只容她唤出成海,不等她再出声,袁成海身形向前一挺!
“啊——”
忍不住呻吟一声,安太后美眸大睁,定定的凝视着身子上方,让她觉得既熟悉又陌生的袁成海。
但,不管她如何看着他,他的动作,却一直不曾停过。
直到后来,他甚至扯了她的裙摆,遮住了她的双眼……
——
转眼之间,已是二月二,龙抬头之日。
夜,万簌俱静!
躺身在睡榻之上,袁修月迟迟无法入睡。
辗转过身,看着空空如也的躺椅,她紧蹙着眉头自睡榻上坐起身来:“杜生!”
闻声,杜生自帐外而入。
“姑娘有何吩咐?”
抬眸看向杜生,袁修月轻声问道:“皇上怎么还没回来?”
闻言,杜生恭了恭身回道:“皇上今日有事,暂时离开了安氏行营,今夜应该不会回营了。”
“他出营了么?”眉心轻拧了拧,袁修月略微顿了顿,方才让自己心平气和的出声问道:“离帝离灏凌,如今可到了阜都了?”
闻言,杜生轻摇了摇头:“还没到,不过算算时间,再过不了几日,便也该到了!”
“再过不了几日么?”
轻喃着杜生的话,袁修月的心,到底还是不受控制的刺痛了下。
轻抚着胸口,她眸色微转。
见她如此,杜生以为她是因为离萧然不在,而无法入睡,只得轻声劝道:“姑娘放心睡吧,皇上离开时,曾与奴才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请姑娘不必太过惊慌!”
闻言,袁修月不禁轻笑:“他此刻不在行营,发生再大的事情,他也不能如天神一般立即顿现,你怎就如此笃定他说的话?”
“因为他是皇上!”
微抬眸华,杜生蹙眉看了眼袁修月,却只一眼之后便再次垂首。
见杜生如此,袁修月轻轻喃道:“因为他是离萧然!”
闻言,杜生唇角轻勾。
离萧然是他的主子,他可不敢随便乱叫!
重新躺回榻上,袁修月闭着眼睛许久,却仍然夜不能寐!
矮桌上,更漏下沙的沙沙声,不停的传进耳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昏昏欲睡之际,却惊闻帐外传来杜生的声音:“大元帅,明月姑娘已然就寝,您不能进去!”
闻声,袁修月眉心一皱,缓缓睁开双眼。
“放肆!”
厉喝一声,袁成海的声音冷沉如冰:“她是本元帅的女儿,本元帅想要什么时候见,便能什么时候见!”
“大元帅请止步!”
仍然不许袁成海入帐,杜生坚持说道:“皇上有命,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接近明月姑娘,即便是大元帅也不行!”
“混账!”
随着袁成海的暴喝声,帐外紧接着便传来杜生的哀嚎声。
大约猜到杜生挨了打,袁修月掀起锦被,自睡榻上起身,并缓步行至帐前:“父亲,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么?”
因她的忽然出声,帐外陷入短暂的寂静之中。
但是很快,便听袁成海出声回道:“明月,你且随为父到为父的大帐一趟!”
闻言,袁修月眉心轻颦。
沉吟片刻,她仍是出声说道:“今日天色太晚了,父亲若要相见,还是等到明日吧!”
“明月……”
轻唤一声明月,袁成海的声音,略微有些迟疑,“你母亲,为父已然找到,此刻就在为父帐中,你难道不想见见她么?”
闻言,袁修月心头一震!
凌氏?!
他找到了凌氏么?!
那个害死了她母亲,却是袁明月生母的凌氏?!
“明月……”
再次出声,袁成海声音苦涩难耐:“这阵子,你母亲吃了不少的苦,此刻她心心念念,便只是想要见你一面!”
原本轻颦的眉心,渐渐变得紧皱,袁修月苦笑了笑,道:“父亲稍等,容女儿稍作打理!”
若是平日,她不该去凌氏!
但如今,她是袁明月,既是袁明月,她今日便该去渐渐凌氏!
不过,他早前不是说,找不到凌氏么?
这会儿子,怎么就又找到了呢?!
心下疑虑重重,袁修月起身穿好衣裳,并将腰间软剑藏好,犹觉得还不够稳妥,她从塌下的包袱里又取了些石灰散攥在手中,这才裹紧轻裘,掀起帐帘出了寝帐。
帐外的风,冷的让袁修月忍不住哆嗦了下。
“父亲!“
抬眸看向帐外的袁成海,她轻声问道:“母亲她……还好么?”
“不是很好!”
在火把的照耀下,袁成海的眸光轻轻闪动,“你随为父,赶紧去看看她吧!”
“好!”
眸色微深,将手里的石灰散攥的更紧了些,袁修月抬步上前,刚要随着袁成海过去,却被杜生挡了去路:“姑娘,你不能不去!”
知杜生定时得了离萧然的吩咐,自也知道离萧然如此吩咐的原因,袁修月将红唇抿成一道直线,轻笑说道:“他是我父亲,是生我养我的人,你难道害怕他害我不成?!”
闻言,已然转过身去的袁成海,不禁背脊一僵!
微抬眸华,凝着袁成海略显僵直的背脊,袁修月唇角勾起,却溢满苦笑:“父亲,我们走吧!”
“嗯!”
轻应一声,袁成海再次抬步,带着袁修月一起前往他的寝帐之中。
微抬眸华,看着身前的生父,袁修月心绪纷乱!
其实,她此行,只是想知道,袁成海到底要如何对她!
却并不怕他对她下手!
因为,杜生说过,离萧然曾言,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必太过惊慌!
而他,早已知道他的母后不容于她,要对她下手一事!
——
甫入袁成海的寝帐,袁修月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气,轻蹙了蹙眉,她抬起眸华,却见安太后一身华装,正坐于正位之上,正鄙睨着自己。
看着眼前的安太后,袁修月并不觉得惊讶!
“明月见过太后娘娘!”眉心紧皱着对安太后轻福了福身,她转头看了眼身边的袁成海,双眸之中难掩失望之色:“父亲,母亲呢?你不是说,已然找到她了么?”
“母亲?”
眸中带着轻蔑,安太后不无讽刺的笑问着:“丫头,你的母亲早已冻死在京城街道,如今尸骨无存,只怕这辈子你都再见不到她了!”
闻言,袁修月心神一凛!
踉跄着,忍不住后退一步,她眸色微闪着看向袁成海:“父亲,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凌氏害死了她的生母。
她可恨,亦很可怜!
但是,她的死,却让袁修月心中升起一种绝望之感。
是的!
绝望!
她对她生父的绝望!
对袁成海的绝望!
既是凌氏一死,他却还以她的名誉将她带到这里,这明显是另有图谋的!
“月儿!”
看得出袁修月眼底的悲戚与绝望,袁成海胸臆一紧,遂一咬牙,将声音沉下:“这阵子,你日日缠着皇上,媚~乱惑主,为父不能再留你了!”
“呵……”
冷笑一声,袁修月身形轻颤,半晌儿,方才在两人的注视下止住了笑,她苦笑着说道:“父亲,我不是哥哥,不是修月,我是你最最疼爱的明月啊,父亲……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可他……他方才竟然说,他不能再留她了!
“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