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根的步子迈得不大,速度也不算太快,反正就不紧不慢地跟在那捂着后肩的琴姑的身后。
她不是喜欢用蛊吗?王大根这一针飞出,等于是直接废了她整条手臂。
这一针快准狠地刺入曲垣穴当中,琴姑的整条右臂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完全感受不到这条手臂的存在。她知道王大根在她的后面,如果落在他的手里,她一定就完蛋了,这个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在江湖当中可从来没有谁可以用针当兵器,更没有像他这么狡诈阴险的人,何况他才二十多岁。
与其说琴姑担心自己,不如说她更加担心南霸天,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正想着,琴姑跑上了环岛公路,贴着一辆急驰而来的大货车闪身冲到了对面,然后跳进公路对面的草丛当中。
王大根的动作稍慢了一些,不过对他来说,就算琴姑钻了地,他也有本事把她给翻出来,毕竟在军队里五年所学到的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较的,就在王大根躲过一辆飞驰过来的出租车后,马上也跳进了草丛当中。
而就在这一刻出租打着双闪灯靠边急刹,马四平满脸惊讶地从车上下来,甩了一张百元大钞给司机,叫道:“别找了……记着我的手机号,给我转到手机账户,我记得你的车牌号哦!”
这时的马四平眼睛里全是王大根的背影,这个时候不在屋里好好睡觉居然在大马路旁的绿化带里狂奔,别特么跟我说你是在玩跑酷啊!
就像揪到了王大根小辫子的似的,马四平从随身背的包里掏出一把手枪来上了膛关了保险,吓得出租车司机赶紧收回了已经竖起的中指,赶紧转账。而马四平则迫不及待地朝草丛当中扑了进去,他完全不知道,在身后,一个和尚也已经追过来了……
随着一阵阵浪潮的声音,冲破绿化屏障,琴姑耗尽体力,脚下一踩空,直接倒在了海滩上,反看着王大根,借着月光,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惊慌,反而是姣容显得更加的妩媚动人。
老怪物、老怪物、老怪物,王大根一直在心时默念了三便,才让自己始终保持着清醒,冲琴姑冷冷一笑道:“琴姑,你也是江湖长辈了,这么逼着你也不是什么办法,你让我再废你一条手臂,我保证让你可以保证基本生活就行了!”
琴姑微微一笑道:“小伙子,琴姑可是老人了,平常你父母没教你尊老爱幼吗,再说了,你对我下得去手吗?”
王大根嘿嘿一笑道:“我没有爸妈,理解不了,而且平常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倚老卖老的老流氓,你算一个,智胜也算一个,还真特么有缘,我就想把你们弄得半身不遂,然后送到养老院去,过一个老人应该过的日子,别搅了人家的安宁。”
听到王大根的话,琴姑大笑了起来,叫道:“小伙子,老娘差点就信了你一本正经的样子,不过你那双眼睛总盯着老娘这双乃子看,这算怎么回事啊?”
“呃……”王大根哼道:“不用岔开话题,琴姑,我有一套点穴术,不会给你造成任何痛苦的,咱们还是别废话了。”
琴姑见王大根一步步地走了过来,这是要玩真的,于是马上半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冲王大根求饶道:“不要,求求你不要,如果我没了这身本事,那些和尚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我还得自保啊。求求你放过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祸害别人了。”
“我信了你的邪!”王大根冷哼道:“我不知道智胜那个老秃子知不知道,你跟你的贼男人俩铁定在外面以各种手段帮佛门弄好处,这些年什么地产开发、旅游发展的没少做吧?和尚们还靠你挣钱呢,他们凭什么对付你啊。”
说着,王大根再没什么好废话的,气势一变,直接朝琴姑逼去,要知道这个女人歹毒无比,就算一条手臂不能用,但是王大根也一点都不能掉以轻心,因为她看似单薄的穿着之中,还不知道有多少毒物,她以为王大根盯着她的胸,其实王大根是在思考,她把那些毒物藏在哪里,就是这样,一定没错。
就在王大根和琴姑的距离不到五米的时候,琴姑那张脸看起来更加的可怜,突然喊道:“我求求你不要强叉我……”
“啊?”王大根脑子有点懵的一瞬间,顿时心生警觉。
突然有人大叫道:“王大根,我还抓不到你?就光这几条什么故意伤人,强叉杀人未遂的罪名,就够你喝一壶的了,把你关起来,老子慢慢跟你清算也不迟!”
说话间,从草丛里钻出来的马四平一边拍着头的毛絮,一边潇洒地走到了琴姑的身边,风度翩翩地蹲了下来,看了看琴姑背上插着的那根针,有些心疼地说道:“痛吗?”
“嗯!”
“那我拔出来了哦!”
马四平两三下戴上了手套,然后把这根乌黑的九云星毫针一下子给拔了出来装进了一个密封袋中笑道:“王大根,这就是证物,也是凶器,咱们进了局子慢慢聊。”
王大根禁不住地一脸苦笑,马四平这个二货居然来了,只不过他这么挡在琴姑的面前真的好吗?眼珠子一转,王大根心里一下子有了主意。
“马警官,我的本事你可能不太清楚,但是你后面的人肯定很明白,就算有你在,我一样能让她走头无路,不相信的话可以试试!”
王大根这话根本就不是说给得意的马四平听的,而是说给琴姑听的。
恢复了知觉的手来回活动了两下后,琴姑的脸上闪过一丝凶相,紧紧地贴在马四平的背上哼道:“保护我,我怕他!”
马四平一边感受着那温柔的绵软与弹性,一边阳刚气勃发地叫道:“王大根,在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啊?”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马四平的手已经朝腰上摸了上去,他已经打定主意,只要王大根有进一步动作,先将他当成危险人物,射一枪再说。
然而就在马四平得意的时候,琴姑的手已经揽上了他的脖子,一条冰冷的条状东西贴在了他的脸上,余光所及,只见那条火红的小蛇哧哧地吐着信子,一瞬间,马四平有种想尿尿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