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翎看了一眼面前乱成一团的棋盘,伸手一颗一颗的在棋盘上摆好。
“天色不早了,爹回去睡吧。以后爹还是不要找我下棋了,这棋品儿子消受不起。”
“臭小子,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墨筵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两句话的功夫,墨翎已经重新摆好白子和黑子,而嵌在白子里的黑子摆出了一个归字。
“不下就不下,老子不稀罕。”墨筵看了一眼之后,似乎有些生气,上前一挥,那摆好的棋子就又乱了,“哼,老子回去睡觉了。”
话落,蹭蹭蹭的转身就气鼓鼓地离开了。
墨翎则是再一次摆弄起了棋子,只不过这一次是将棋子收回棋盒,而不是摆在棋盘之上。
墨翎的动作很优雅,就那么将白子和黑子捡回了各自的棋盒,然后熄灯关门走进了内屋。
就在墨翎进内屋没过片刻的功夫,淮南王墨筵就从地底下钻了上来。
谁也不知道淮南王府里面是有密道的,且是从开祖那会就传了下来,不得不说这先祖早就有了防人意识,当真是有先见之明。
从地底下走上来的墨筵可是满身的沉重气息,而不似刚刚离开时的那般不着调的样子。
“你又在外面惹了什么事?”墨筵微微压低声音,不是很大,却是很沉重。
墨睿趴在一侧的桌边就跟无骨一般,玩着手中的面具,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是我惹的事吗?”墨翎表示对墨筵的话很不满,“还不都是你看不好自己的女人,尽惹麻烦。”
“臭小子,那是你娘。”墨筵气得左右就要拿东西砸人。
“眼光真差。”要不是他爹娶了苏家的女人,他淮南王府能被这么桎梏吗,追其根源还是他爹的问题。
墨筵要是还能忍住就不是墨筵了,摔东西动静太大,直接上前就要揍人的架势。
墨翎竟是半分要躲的意思也没有,反而幽幽地来了一句,“我女人比你女人强,明事理辨是非。”
墨筵的拳头就那么在离墨翎的胸膛零点零一毫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这完全是被踩着痛脚了。
在那边玩面具的墨睿顿时一个激灵了起来,“哥,你啥时候有的女人,我咋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会和木小将军好呢。”
上次他不就怼了那木小将军一句吗?他就把他扔出去好远,当真是忧桑,还能不能做好哥哥好弟弟了。
“臭小子,你这是想让我淮南王府绝后啊。”他是知道木槿是女子才不反对,可这小子什么都不知道赞同个屁啊。
说着,墨筵连带着刚刚被墨翎怼的火气一脚踹向了墨睿,墨睿一个激灵直接躲了开去。
“爹你不能这样,哥惹的你你揍我算怎么回事。”
外人谁都不知道看似如同水火的父子兄弟却是这般相亲相爱。
淮南王府有祖训,必须兄弟和睦,不管是什么兄弟,只要是淮南王府的人就必须兄弟和睦。也是这个祖训才让淮南王府能一直屹立不倒,不然外面的蛀虫没能够啃噬掉他们,他们自己就把自己给啃噬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