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程联姻在商业圈子里都传了许多年了,终于修成正果。
可惜的是,如今的程家和郭家不像往年那般,如日中天,但,郭硕和程馨莹高调的秀恩爱婚礼却吸引了很多人到场。
不为别的,单单是郭夫人的身份,就能让很多人挤破头皮似的想要获得一张喜帖。
“阿锋,我美不?”
程丹汐换上了V大师设计的礼服,喜滋滋的站在试衣镜前左照又照。
司皓锋挑眉:“这就是那天在程馨莹店里买的衣服?”
“NONONO!”程丹汐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不是程馨莹的店,是我们的店。”
她笑的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就在昨天,她用了小手段通过飞尘和雪芝,将那间店铺过度在了她的名下,但是这个消息还没有让程馨莹知道,她打算今天将过度通知书当做红包包给程馨莹看。
司皓锋怔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去刮她的鼻尖:“小坏蛋。”
程丹汐嘿嘿笑着,不是应该夸她鬼精灵么。
“走吧,时间刚刚好。”司皓锋搂着程丹汐车门,司慎已经开着车在院外等着了。
化妆间。
“莹莹,你今天真漂亮。”董兰站在女儿身后,将手搭在女儿裸露在外的香肩上,目光慈爱。
今天女儿就要出嫁了,她的心里很不好受。
但,郭硕这个孩子如何她看在眼中,家世长相什么的更不用多说,她看了五年,心里很满意,尤其是他的洁身自好,这么长时间,小两口并没有出现很大的争吵,如此优秀的少年身边也没有别的异性,单单是这份对女儿的真诚,就能令她彻底的放了心。
“我这长相随了妈妈,谁不知道妈妈年轻的时候是很有名气的美女呢,第一次见面就令爸爸倾心,成就了一段佳话呢。”
程馨莹笑容甜美,很满意自己的妆容,小鸟依人的往后靠在董兰怀里。
是啊。
董兰被程馨莹的话勾起了往日美好的记忆。
和程礼的相遇相知相爱,是她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情,可惜,他们的情路坎坷,还好最后走在了一起。
叩叩——
董柔一身新衣,画着明艳的妆容走了进来。
“表妹,小姨,男方那边准备好了,迎亲的车队已经到了家门口。”
啊,已经来了?
程馨莹探着头往外面瞧,随之记起来自己是新娘子,要在卧室里等着不能露面,换上了娇羞的笑容,点点头。
“放心吧表妹,一定会让妹夫接受诸多考验过关后才把你交给她的。”
董柔笑弯了一双眼睛。
毫不吝啬她赞美的词汇:“你这么漂亮,可不能便宜了妹夫。”
她说完,就匆匆的出去召唤小姐妹们做好最后一关。
程馨莹喜滋滋的继续照镜子,她真的很漂亮吗?她的阿硕看到了也会喜欢的,对吗?
“会的,我家莹莹最漂亮了。”
迎接的车队来的很快,敲门,撒红包,起哄,站在卧室门前,郭硕接受着众多的考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敲门了闺房门,进到了里面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媳妇儿。
送花,表白,找鞋,拍照,各种环节进行完之后,郭硕终于可以抱着新娘子离开程家坐上婚车。
迎亲的队伍很壮观,清一色的宝马排了长长的一条龙,为前方的主婚车保驾护航。
过路的行人都很好奇,到底是谁家娶亲,竟然有这样的阵仗。
程馨莹羞涩的坐在这里,不时的侧首去看身边的郭硕,穿着新郎服的他,很帅气明朗。
“阿硕,累不累?”
刚才那番折腾,她都有些心软了,差点就绷不住直接告诉了他。
好在她的阿硕很聪明,与她几个眼神交流之间就把所有的“考验”都顺利的完成了。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怎么都不会觉得累。”
郭硕柔情蜜意的看着她。
怎么会累呢?比起之前郭家所遭受的一切,如今这些才是美好事物的开端。
郭氏集团没有了,可是程氏集团还在,想要靠着司家重新开始是不可能的,他唯一能做的,只有靠着程家先稳定自身的阵脚。
他的妈妈是司欢霜,司家的大小姐,就算司家什么都不做,单单司家大小姐的身份就能让很多人不敢对郭家落井下石,有了资本,再寻找合适的时机,郭家肯定能重新振作起来。
而这个资本,就是他眼前所注视着的女子,也是他未来的妻子。
程馨莹被郭硕炙热的眼神烫到,更加羞涩的垂下头,放在腿上的两只手绞在一起,心跳怦怦怦的增快。
怎么办?
还没有到酒店举行仪式了她都已经开始紧张了。
她家阿硕看着她的眼神好深情好热烈,若是阿硕想要此时此刻吻她,她要拒绝吗?
吱啦——
碰!
唔,好疼!
婚车突然间刹住了,轮胎和地面的摩擦力发出声响,因为司家脚踩刹车比较突然,程馨莹没有防备,身子直接朝前撞了过去,鼻尖重重的磕在前方的铁栏上。
剧痛令她的眼泪瞬间飚了出来。
在婚车上,她又是新娘子,心里很想骂人,可她只能咬着下唇将骂人的话生生咽回去。
程馨莹捂着鼻尖垂着头,肩膀瑟瑟发抖,眼泪止不住的朝下掉。
可期待中的拥抱和关心的问话并没有响起,她等了一会儿,终于没忍住,泪眼汪汪的抬起头朝着身侧的郭硕看去。
“阿硕……”
郭硕却没有看她,面色微沉的看向一个方向。
准确的说,他在透过车窗往侧前方看,也就是司机停车的原因。
程馨莹见郭硕的脸色很不好,捂着疼的发麻的鼻子顺着郭硕的视线往外看,这一看,惊的她脸色惨白忘记了哭忘记了疼痛。
只见前方十字路口的右面,也就是婚车的右前方有一队人堵在了马路中央。
让她震惊的是,这队人头戴白巾,身穿白色丧服,最前面的那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黑白镜框,她的身后,跟着体型高大的四个男人,与她相同的装束,抬着一个沉甸甸的棺材,再后面,是哭丧嚎叫的男女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