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冷老爷子哪里出来,叶成带走了冷老二与新继承人的照片。
冷老二算是个聪明人,此刻把新继承人带回去的目的就是让冷家更乱,老三出事前把冷冰带回冷家,本是为了自己,却没想到因为自己的贪婪,倒是给老二做了嫁衣。
冷家只要冷老爷一天没死,这家主的位置都轮不到继承人来窥视,跟不用说他这个啥都没有的二爷,所以这张照片从根本意义上来讲是没有任何威慑作用,只是一个诱饵,用来钓出老爷子的饵,从此看出,冷老爷子与十三太保私下还有联系。
一张模糊不清的背影能说明啥,说老二聪明也就那么一回事,人若有贪,就会做出不理智的事,太着急了!
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叶成驱车前往兰桂坊,今天有点堵,在一处街口等红灯的时候,叶成点上烟,再过三条街区就是目的地,这个时候,不应该那么堵才对啊!
对面的车辆畅通无阻,反倒是这边连动都不动一下,前面大概发生了车祸。
坐着无聊,叶成探出身子朝前看去,刚好前面的司机也下车张望,两人发了根烟聊上了。
还真被叶成给料中了,前面路口一辆小轿车被闯红灯的集卡司机给撞了,车里的人当场死亡,因为车子卡的不是地方,所以抢修有点难度。
奇怪了,这个点哪有集卡出入?还没到晚上十点呐!
叶成觉得不寻常便拨通了青峰的电话,让他查查这边交通事故的情况,死者与肇事者的身份,现在只要听到集卡两字,脑袋就嗡嗡作响。
因为堵车,叶成让老王头那边先自己热乎起来,不用等自己开席。
这边老王头刚撂了电话,就瞅着林夕与几个兄弟扛着酒箱从外面进来,他把叶成的意思转达之后,就把歇业的牌子挂在了门上。
客人在十点不到离开了酒吧,老王头让人把门关了,可就在这时,门口出现个人,一脚挡在了门上。
关门小弟客客气气告知客人不营业了,可这人好像听不懂人话似得,一掌推在了他的脑门上,直接把人从门口打飞到了地上。
这一下顿时让酒吧安静了下来,老王头与林夕交换了下眼神,他们拨开人群走走向门口,同时示意其他人稍安勿躁,探明情况再行动。
林夕是酒吧名义上的老板,这时候自然是他出面调停,张着一张娃娃脸的他给人没什么震慑力,所以当他说出自己身份后,也不过是招来对方的鄙夷。
“妈的,开着酒吧不做生意,那这些人都是干啥的?”客人指着酒吧大喝起来,他胡子拉渣,好住了林夕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老子今天哪都不去,就要待在这里,不给你来自喝酒,老子就砸了你的场子。”
老王头一听不得劲了,他暗中招手让底下人做好开架的准备,他们这么多人对付一个绰绰有余。
林夕嘿嘿一笑,被人掐脖子常有的事,他双手扣住大汉的手,扯着嗓子说道:“这位兄弟有话好说,今个十点以后被老板包场,这些都是老板的人,咱就是个打工的,说话不作数,要不您等等,回头我老板来了,看看能不能给你腾个地方让你喝点?”
大汉听着林夕噼噼啪啪一堆废话顿时来了气,手腕一震,把林夕震出了两米开外,摔在了地上。
老王头把人扶起来,吆喝了声,他的手下把大汉团团围住。
“都给我住手!”林夕顺了口气,他走到大汉的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君子动口不动手是吧,刚才我是以礼相待,用的是嘴。你对我动了手,现在我依旧以礼相待,不过嘿嘿嘿,用的是脚!”
话音一落,林夕的脚就出去了。
不偏不倚正中红心,大高个的汉子腾腾两步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收拾他!”
乒乒乓乓一顿削后,林夕才让人住手,他蹲在大汉的面前,用湿纸巾抹去他脸上的血污,嘿嘿两声。“兄弟,该开口了吧!”
大汉垂着双手对着林夕干瞪眼,看起来像是被打傻了!
林夕问了几次也没瞅着大汉给半点反应,于是让老王头的手下里外把人翻了个遍,就找到一部手机和一个空钱包,里面就放着一张十万的支票,而且还是一张废票。
“带他下去搽药,给点医药费打发了吧!”
老王头一听纳闷了,怎么就这么把人给放了?还没问出个底细来。
林夕笑笑,也算是这个大汉倒霉,遇上个坑货被人耍了。
支票不假,但少了个印章,凭着这张支票去银行根本取不到钱。另外大汉手机的电话号码很少,家人一栏里的号码都是外省,说明他刚来港岛没多久,可能还是个偷渡客,他只是被人雇佣来的,没有什么大价值。
听林夕这么一分析,老王头竖起了拇指,这是他对阿三意外另一个人的佩服,就凭这点东西就能把对方的身份底细摸清楚,放他们手里就是具尸体了。
林夕也不客气,他耷拉着衣服走出酒吧,这会功夫叶成也该到地方了,靠着门抽根烟,随意翻动大汉的手机发现一个未署名的号码,此人今天一共给大汉打了七个电话,最后一个是在一小时前。
嘶,好熟悉的号码啊!
林夕脑子飞快的转动着,一不小心就按下了这个号码,冥冥中注定要做的事挡也挡不住,响了五六下,对方接听起来,是个女人!
女人喂了半天后就要挂电话,林夕掐着嗓子学习了大汉声音说道:“事已经办好,啥时给钱?”
女人愣了下,大概是压根没想到这个大块头能把事办成了。“明天来收尾款,地址回头发你手机上。”说完便撩了电话。
不过是随便一问,看来还真有点事!
听女人的声音是本土人,林夕听到嘀嘀两声勾起嘴角,进入酒吧。
庆功宴是办不成,不过玩个游戏也挺好,把自己的计划告诉老王头后,只见他招呼几个得力的手下过来,照着发来的地址去端点,随后吩咐其余的人把桌椅都砸了。
这才刚装修好的,砸了多少钱啊!
老王头见手下犹豫开始骂骂咧咧起来,没旧的哪来新的,反正有人给钱,有砸白不砸。
哐哐一顿砸后,酒吧基本被毁的差不多了,林夕瞅着还算满意,就让这些人找个舒服的姿势倒在地上,装出被人打趴下的模样,随后跟着老王头进入酒吧后头。
大汉已经清醒过来,看着林夕就喊爹,说自己是头一回,不知道犯了龙王,求他饶他一命。
林夕让老王头去弄点吃的喝的进来,他坐在大汉对面,把支票的事一说,大汉顿时彪呼起来,扬言要去宰了那个老女人,不过被林夕三句两句给哄了回来。他答应大汉会替他那会属于他的那一份,不过的替他办件事。
大汉一听能把那十万块钱拿回来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下来,只要不让他杀人放火啥都可以。
林夕要大汉做的事很简单,就是做他自己,明个按照地址过去取尾款便是,除此之外啥也没问,因为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失真,等大汉吃饱喝足后,塞了点钱把人给放了,派了个机灵点跟在他后头。
这年头不怕万一就怕意外。
叶成好不容易赶到酒吧,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一推门顿时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大跳。
第一反应就是酒吧被人给端了,第二反应仇家找上门,第三反应不对劲。
确实不对劲,酒吧被毁的所剩无几,地上还躺着好几个人,可空气却是那么的干净,这是玩啥呢?
叶成退出酒吧拨通老王头的电话,对方却神秘兮兮的让他绕道后巷子找人。
难不成这些家伙跟着林夕转性了,不玩硬汉风,该走亲民路线了?
带着重重好奇,叶成走了一大圈来到了后巷子,抬头便瞅着林夕与老王头蹲在制高点上冲着他招手。
搞什么啊!
叶成咕哝了句爬上制高点,视线刚好落在正门的街景上。
林夕让叶成别说话,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有几看起来像是游客的人朝着酒吧大门走来,他们在门口停留了好一会,东张西望后有一人潜入酒吧内,另外一人向后巷子走来。
有意思哈,叶成蹲在那,瞅着三人鬼鬼祟祟的样子,却发现边上的林夕拿着手机把这一切给录了下来,随后拍拍老王头。
老王头吹起一声口哨,只见从四处冒出一批人,眨眼的功夫就把那三人给制服在阴暗处。
林夕这才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才请叶成移驾酒吧内。
被抓的三人不出半刻就老实招供,原来派人来捣乱的是原酒吧老板,看着他们生意好眼红,心里过不去才找人过来闹事。
林夕嗯了声,他让叶成稍等片刻,拿起桌上的酒瓶朝着其中一人走去。
三人像是十分惧怕他似得瞪着,该说的都说了,不知道这个人还想要知道什么。
林夕随即抽取了一个人,拍着他脸回答了他的问题,他只想知道不该知道的那部分。
完全不等对方回答,酒瓶子细口一段**了对方的肚子里,男子连呼痛的能力都没有就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太狠了!
老王头心里想着,瞥向一边的老大,见叶成晃动着酒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局促起来,比起自己老大来,这个总是挂着笑容的年轻人才叫人无形中有压迫感。
“林夕啊,你都把人打成这样了,他们怎么回去报告啊!”
啊?
林夕巴登巴登的眨着眼,关于这点他没想过。
叶成转过头冲着林夕嘿嘿一笑,百密总有一疏,瞅着那家伙一脸蠢样,心里乐开了花。
“能拿十万出来找个生手闹场子的女人,不是脑子被屎塞了,就是另有隐情,把这三人打包送回远处,王老头去找那个生手,务必把人救下。”
林夕眼珠子一转顿时知道自己错在了那里,他招呼着老王头带上几个兄弟,扛着三人就冲了出去。
叶成翘起长腿,这事怎么琢磨都透着古怪。
SKY在交易所上挂牌至少个把月也没见动静,而现在又有人想要捣毁这间刚有起色的酒吧,似乎有人看不得别人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