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脱口而出:黄牙老钱?
黄牙老钱是谁?
这人,不是东北阴人,但是和我们,其实走得很近。
为啥这么说呢?
黄牙老钱做的生意,其实很正统,这家伙以前是个挺邪门的阴人,靠的是“卖魂”发的家,和老金以前的营生差不多。
不过后来老钱信道了,这家伙变得慈悲很多,也不再做阴魂生意,他后来做什么营生?贩大米。
东北哈尔滨的五常大米闻名全国,他就专门来这边贩米。
刚好,我们招阴人家,也有一些大米的生意,所以,和黄牙老钱比较熟。
刚才我看到尸体,通过身形,我感觉就像老钱,再仔细看看他的嘴缝,我都瞧到那两排颜色分明的牙齿。
我就知道,这人,必须是黄牙老钱。
其实黄牙老钱做生意,绝对是个好料,这人呢?虽然信道教以后,心肠软了不少,可是挺喜欢炫富的,或者说,随身吃的喝的用的,都是顶好的东西。
我扫了一眼这个房间。
这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这不是老钱的风格……老钱那些值钱的东西,都被人弄走了。
我把黄牙老钱的眼睛,给抚上了,我低着头,对他说道:老钱,安息吧。
老钱闭上了眼睛,我才站了起来,说道:这次纸人杀人,是为了钱……老钱有的是钱,估计,钱都被人弄走了。
“那不对啊。”奶糖摇摇头,否定了我的观点。
她说她下来的时候,老钱已经死掉了。
如果那纸人,还偷了老钱的东西的话……那纸人是没办法下手的。
老钱一惨叫,奶糖就下楼,照理说,这纸人,确实没办法下手偷东西啊。
我笑了笑,说:奶糖……咱们都被耍了,刚才那声惨叫,根本不是老钱的。
我说老钱的声音我还是很熟悉的,刚才那声惨叫,是另有其人。
我推演了一下,说老钱肯定是早就死掉了,那纸人或者杀了老钱的凶手,是在搜干净了财物之后,跳窗逃离的一刹那,才自己喊了一嗓子。
乔拉有些不理解,说这杀人就杀人,为什么还要叫一声,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呢?
风影笑着说:欲盖弥彰!
我指着风影:老风说得对,那凶手,就是要让我们知道——纸人杀人了……他为什么要让我们这个酒店的人都知道,我估计也就是“欲盖弥彰”了。
“这?”乔拉他们还是不明白。
我打开了门,让门外的声音,透了进来。
门外,那楼下,酒店老板的声音,都差点赶上震天吼了:哎!大家看好了啊,没有买我纸人的哥……被纸人害死了,还等什么?五千块钱保一条命,不值吗?赶紧的,人手一个,人手一个啊!
接着,他还喊:今天的货估计没了,得明天早上,何仙姑婆送货过来……没办法,对不住啊。
我关上了门。
大金牙冷笑连连,说这老板,利用一条人命来加大“人皮纸人”的销量,心肠够狠啊。
我叹了一口气,说:狠什么狠?纸人杀人,肯定不是为了加大人皮纸人的销量的。
我对大金牙说:他们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掩人耳目?”大金牙说。
我说这群人杀了人,再把杀人的事,推到纸人身上去,玩的是一手掩人耳目啊……这纸人,多半是不存在,我倒是觉得……这家店,是家黑店,人……估计是那老板杀得。
“靠谱不靠谱啊?”风影问。
我跟胡糖打了个眼色:盯住了那老板。
胡糖点点头,出了门去。
大金牙摇摇脑袋,说这纸人如果真是那老板杀人越货的幌子,那武当山上,纸人说确确实实杀了三个人啊……一个虚谷,一个王千,再加一个重量级的——寂远。
我说这是我唯一想不通的地方。
我点了一根烟,走到了窗口,吸了一口,忽然,我发现这窗户上,吊了一根绳子下来。
那绳子是一根玻璃线,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
我一只手托住了玻璃线,顺着玻璃线往上面看,发现那玻璃线,连的竟然是我的房间。
嘿嘿!
这又是哪一路的牛鬼蛇神?注意打到了我的身上了。
莫非,纸人?
我偷偷的跟乔拉他们打了一个手势,接着,我让祁涛去了我的门口。
密十三和云飘飘、乔拉,带着我,直接从窗户上,一纵而上。
我们四个,顿时到了我的房间里面。
我瞧到了谁来的我的房间?
来我的房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千门的白洋。
我晚上怀疑的四个人,有两个越来越不正常了,现在被我逮了一个正着啊。
我笑看着白洋:哟!这不是老白吗,怎么,不是口口声声从来不离开武当山峰偏殿的呢?这下子,怎么来我们这儿了?你这门卫,当得好啊!
“小李爷,这么巧啊!”白洋看着我们四个后,猛地转头,要往门边跑,结果,门再次打开了,祁涛握着打鬼鞭,走了进来。
他的模样,十分冷静,盯着白洋。
白洋这下子知道是逃不了了,直接跪在了我们面前,讪笑着说:小李爷,都是误会啊。
“误会?”我揪住了白洋的耳朵,问:纸人的事,你有没有参和?说说呗。
“哎哟喂,小李爷!”白洋求人的时候,嘴巴子可软,说:我要是纸人,或者我是纸人的幕后,你叫我出门车撞死……我真不骗你!
我一巴掌抽在白洋的——中午跟着我,晚上跟到我房间里来了,还来个调虎离山之计,说实在的,我特么的要是没看到那根玻璃线,还被你小子跑掉了。
走进来了的风影,也在一旁说:白洋老板,你轻功可是不错的,飞檐走壁什么的,不在话下……为什么选择用玻璃线,还不是为了稳当一些,你老哥这么稳,那得是图点什么吧?
白洋顿时苦笑,说:我不是纸人,我真不是纸人!我只是……哎……反正我不是纸人。
“可以,可以。”我坐在了沙发上,对白洋说:下面死掉的那个人,跟我也认识……黄牙老钱,他死了,我心里还是有点小悲痛的,你小子呢不说实话,那我只能把你当成纸人,要了你的命,去陪陪老钱了,十三,动手。
密十三直接反手拔出了鬼头刀。
其实我们兄弟之间,默契足得很。
我一个颜色,密十三就知道我要吓唬白洋。
所以密十三拔刀的时候,气势十分足,咔咔的吓唬人。
白洋一见这阵势,立马吓得坐在了地上,说道:别,别……我说,我说,我是来找王千的东西的。
“王千的东西?”我问。
白洋说王千的手上,有他的把柄,所以,王千死了,他白洋高兴不说,还有点幸灾乐祸的。
接着,白洋又说:不过,那东西,王千的手上有一份,我这里有一份,我怕你们拿了,就过来……过来问问。
“恩?”我看向了白洋:你和王千,什么仇什么怨?
白洋直接说道:一说这个我就气人,我当时是猪油蒙了心,前两年,王千和我一起去澳门完,澳门那边妹子多,我看中了一个,本来当时不打算玩的,但王千非要怂恿我玩。
“结果?”白洋顿时哭笑不得。
我问白洋怎么了?
白洋说:谁知道那女的,其实就是王千的女朋友,他故意怂恿我玩的,我玩了一半,他就进来拍照。
他说王千拍完了照威胁他,让他以后有什么局做水,必须找他王千,
做水这事我懂……就是有头有脸的人开一局,然后其中有人,故意说带个朋友过来打,那个朋友一般都是老千,这就是做水。
白洋说:我牌桌上,打了那么多年,没怎么输过,却在床上,输给了一个千门弟子。
白洋说这两年,那王千没少找他的麻烦,没少从他这儿,获得便利。
他倒是想弄死那王千,可是他没这个胆子。
千门毕竟不是身手很强的阴人,他白洋没这个手段,想要找人做了王千吧……又没必要,因为王千这人很聪明,每次的要求,都让你要痛不痛的,你说不痛吧?偏偏有点难受。
你说痛吧?呵呵,也痛不到你下杀手的地步。
所有白洋和王千的关系,一直这么尴尬。
白洋怕我不相信,还递给了我一张照片,那照片是他光屁股和女人在床上的照片。
我感觉白洋说得挺真的。
看来我说的四个人,已经排除掉了一个了……白洋,估计不是纸人的幕后……只是他和王千的事,哼哼,我只能说——城市套路深。
指不定一下子,就进了别人的圈套。
大金牙还感叹呢:妈的,啥叫人生,就是从一个圈套,钻到了另外一个圈套里!
我们这边搞定了白洋,门外进来了人。
这次进来的是胡糖。
胡糖给我打了个眼色,估计是他盯到了那酒店老板什么事情了。
我立马让白洋滚,他要的东西,我没有,去找空空道人要去……王千的尸体,在空空道人那边。
白洋一走,我立马问胡糖:事情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