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是她**的时候。
那种看着自己流血不止,感觉到生命在体内流逝,醒来的时候,她感觉到死亡的可怕,当第一个看到的人是萧铭杨的时候,她才知道他对自己的重要Xing,死亡不是解决事情的根本,如果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些恨她的人也就如意了,所以……她为什么要死。
她不仅不要死,她还要利用自己的死来赢回失去的那一切,铭杨哥哥原本就是属于她的,她就算是抢,也要抢回来。
第二次的死亡便是面对那希望渺茫的手术,她根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可是她却不想因此而失去,因为她好不容易才得铭杨哥哥的一点青睐,如果她就这样死了,那她就失败了。
她不能让快到手的幸福再一点一滴地从指缝间留走,她要紧紧地握住。
对!她一定要紧紧地握住。
想到这里,白伊琳晃着白承轩的手更加用力:“爸,你让铭杨哥哥来见我好不好?我想见铭杨哥哥,我好想他。”
“你铭杨哥哥前阵子在医院守了你大半个月,公司的事情都不知道落下多少,最近回公司处理公事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你若是真心喜欢他,就要替他想想,多体谅体谅他,而不是在这里砸东西撒娇让我找他来见你,你跟爸爸说有什么用啊?说了你铭杨哥哥公司的事情就会变少了吗?”
听言,白伊琳扁了扁嘴,咬住下唇。
“铭杨哥哥真的只是忙于公司的事情吗?我不是听说……他一直在找那个女人,才会一天都不来见我。”
白承轩有些头疼地的皱了皱眉,这孩子自从医院出来以后就Xing情大变,暴躁得不像以前的那个单纯天真可爱的小姑娘了,整天发脾气。
“你自己看着办吧,有时候也应该体谅一些,爸爸公司还有事,你就先自己玩着吧。”
说完,白承轩站起身想走出去,看着那满地的东西,无奈地摇了摇头。
生了这样的一个女儿,偏偏又只有这么一个亲生骨肉,而且他第一个女儿到现在依然不知所踪,对现下这个又是从小疼爱,捧在手心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
她想要什么,他们都会尽力给她什么。
可是如今,她也是长大了,很多事情就由她自己去做主吧。
白伊琳看着父亲离开后,看了了丢了满地的东西,不满地咬住下唇,拿着枕头不悦地扔了几下,想起父亲同她说的那一番话。
父亲让她多体谅一下萧铭杨,难道真的是自己做错了?
萧氏企业顶楼的办公室,徐知凡站在办公桌对面,脸色有些难看。
“还找不到一点关于她的消息?”萧铭杨就坐在对面的老板椅上,眸色深沉地问道。
“没有,哪都查过了,就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徐知凡也很心急,他对林雨晴的关心并不多萧铭杨少,他有多紧张多急切他就有多紧张多急切,也是用了心力在找,可雨晴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
听言,萧铭杨的眉头狠狠皱起,其实他的眉头已经大半个月没有舒展开来了,从伊琳出事到现在,他几乎没有一天是开心的,天天闷闷不乐,好不容易萧母让雨晴进了萧宅,想让她慢慢接受她,却又发生这一连串的事情,老天总是不从人愿,越想得到什么就越会失去什么。
是不是你越想得到的,握得越紧,失去得更快?
萧铭杨有些痛苦地闭起眼睛,他再一次将雨晴弄丢了。
而这一次,又不知道去哪里找。
他曾经说过,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第三次,让她相信自己,可为什么她那么傻,为什么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为什么不给自己多一些时间而自己傻傻地离开呢。
说是离开,现在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生怕她出事,又怕她想不开。
幸好的是最近并没有什么负面的新闻,所以一颗心始终悬着。
“对了,我调查的时候发现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萧铭杨拧了拧眉心:“如果是无关紧要的,就不用说了吧,全力找雨晴要紧。”
“是关于白亦然的。”
白亦然?萧铭杨眯起眼睛,老板子也顺势转了个位置,背对着徐知凡:“我不想知道他的事情,你先出去吧。”
“你真的不知道么?或者他的事情和雨晴有关呢?”
听言,萧铭杨眯起眼睛,又转过身来,瞳孔里黑得深不见底,脸上淡漠的表情似乎在等着听徐知凡接下来要说的话。
“林雨晴消失的那天,白亦然正好也离开了A城,两人消息的时间一致,到现在依然没有出现。”
萧铭杨的瞳孔猛地一紧,手越发收紧起来:“难道是白亦然把她带走的?”
想起那天在医院,白亦然和他说过那一番话,他说如果自己不能给雨晴幸福的话,那他便不会再让她留在他身边。
想到这里,萧铭杨猛地站起身,“一定是他!”
徐知凡惊了一会,诧异地问:“是他带走了雨晴?”
“如果再找不到的下落,就查查白亦然的去向,一定是他带走了雨晴,他在哪,雨晴就在哪。”
听言,徐知凡点头,眼中流露出喜色。
原本寻找雨晴,一点线索都没有,在这个大城市中找她就像大海捞针,因为没有查到她离开A城的痕迹,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离开。
没有离开躲起来了也难以找到,离开了更是不知道她去到了哪里。
如今有了白亦然这条线索,那就好找多了。
“那我马上去联系,看看白亦然的行踪。”
“去吧。”
说完,徐知凡点头转身就走,却意外看到了站在办公室门口一袭粉红色裙子的白伊琳,她正站在那儿神情有些茫然,对上他的眼睛的时候明显也是吓了一大跳,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
注意到他的异样,萧铭杨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当看到白伊琳站在那儿茫然地看着他们的时候,他心头就有些烦躁,“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