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在我之前还有人看到过这本日记,还是说女老板怕被别人看到故意撕掉了后面的内容呢?
看到父母的消息,我的心中五味杂陈,我并没有任何欣喜,因为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他们应该就在这座城市里,却一直没有出现,这到底是为什么?
吱呀一声,门开了,我快速把笔记本藏起来,婷婷端着托盘,温和的笑着说:“你醒了,我刚做了点早餐,你洗涑后过来吃吧。”
我呐呐的说:“这里还能做饭?”
婷婷扭过头回复:“虽然这里断电了,厨房还是能用的,毕竟用的是煤气。”
我慢慢穿着衣服,婷婷指着门外说:“我去给虎子他们送点早餐,你尽快起来吧。”
她走出门外后,我快速穿好衣服,把笔记本放了起来,洗涑后吃完早餐,他们几个来到了屋子里,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毕竟我们总不能一直蜗居在这里。
我说:“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我的父母。”
杨大宇仰天长叹:“大哥,他们都失踪好多年了,人海茫茫,怎么找?”
根据女老板日记本上的信息,我的父母就在这座城市里,但是这个消息我自然不能告诉他们。
我也默默叹了口气,不过心里已经已经有了很多想法,我觉得目前最需要知道的,就是女老板生前所得到的线索。
虎子说:“我们的位置已经暴露了,我们还要继续转移吗?”
关于这点我也很惆怅,那些恶鬼们已经知道了我在哪,下次肯定还会再来的,还有昨晚看到的吸血鬼,他说他的主人要见我,我的伤已经好了,说不定今晚他们就会来。
我在原地踌躇,我们是守株待兔好呢,还是离开比较好,不过逃的了一时,逃的了一世吗?
我咬着牙的说:“就在这里住下吧,今晚那些吸血鬼应该会过来,我需要弄清楚怎么回事,这件事一直不解决,我永远也逃脱不了。”
阿顺拍着手说:“那好啊,他们好玩吗,我陪他们玩玩。”
我看阿顺活蹦乱跳的样子,看来他又变成了那个单纯活泼的小孩子,我现在慢慢摸索出来了,每当遇到危险精神紧张的时候,那个老头子就会出来,到了放松的时刻,小孩子就会出来,这不就是双重人格吗?
杨大宇紧张的说:“那我要不要准备个十字架,或者大蒜之类的,听说外国的僵尸怕这个。”
我笑着说:“随便你。”
杨大宇听罢,私下和虎子商量片刻,戴上帽子,稍加打扮,两个人走出去了,阿顺在后面跟着,杨大宇怕阿顺暴露,又把阿顺包裹了一番,这才放心。
我透过窗户看着他们三个远去,莫名的有些担忧,杨大宇一直虎头虎脑的,阿顺和虎子又涉世不深,一旦暴露,这很可能会出事的。
婷婷说:“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就跟上去吧。”
我摇了摇头,有些事情总要他们经历的,要不然他们就永远长不大了,我转过视线的时候,突然发现不远处角落里站着两个人,他们那些照相机,一直在拍虎子他们离去的背影。
我看这两个人贼头贼脑的,非常熟悉,可不就是昨天那两个记者,看这样子更像是狗仔。
如果我们这个地方再被他们曝光,那警察可就来了,我叹了口气,拉开门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那两个人一路跟着阿顺他们,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我悄悄摸到他们身后,然后拍了其中一个人的后背,那个人烦躁的说:“行了,别拍我,好好干活,拍的越多,给的钱越多。”
另一个人说:“谁拍你了。”
两个人言语了半天这才意识到不对,他们快速转过身,看到是我的时候,拔腿就跑,然而这个时候婷婷已经挡在了最前面,三两下就把两个人制服了。
其中一个人跪在地面上,咧着嘴,惶恐的说:“你们别打我,我下有老下有小,家里全靠我一个人养活。”
另一个人咧着嘴,哆哆嗦嗦也说了一大堆,两个人说的一个比一个惨,我摆着手说:“行了,你们也别装了,告诉我你们为什么偷拍我们就行了。”
两个人对视了眼,最前面那人咽了口吐沫,先说话了:“其实也不是我们想要拍你们,主要是为了养家,好不容易可以赚点外快,而且还不少,我们自然……”
我看他们划动着双手,语无伦次的样子,厉声道:“说重点。”
后面那个人忙说:“是这样的,有个人突然找到了我们,他说只要我们每天偷拍你们,然后向他汇报,每月就给我们5000块钱,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我们当然愿意啊,这不就,一直跟着你们拍嘛。”
婷婷晃动着手中的匕首,我看把他们吓得不轻,应该没有说谎,我继续问:“让你拍照的人是谁?”
两个人忙说不知道,我想他们应该是怕暴露了那个人得不到钱,扬了扬手说:“如果你们再不开口的话,我可保证不了你们的安全了。”
婷婷晃动着匕首,在那个人面前快速划了几下,那个人的衣服顿时裂开了几道口子,两个人吓得屁股尿流,哆嗦着说:“我们真的不知道啊,我们每次见面都是在一家小饭店里,我们给他照片,他给我们钱。”
婷婷严厉的说:“现在带我们去见他。”
两个人再次对视了眼,略一点头,缓慢的站起来,在前面带路,他们很不情愿,走起路来磨磨蹭蹭的,走了几十分钟才算到达地点。
我看了眼近前的小区,心跳开始加速了,这不就是我家的小区吗,那个人指着旁边的小饭店,我的心跳的更快了,那个饭店不是陈亮开的吗,前一段时间我还在这里吃饭呢。
上次和他聊天,他说他搬家了,就在我对面,他有好好的生意不做,跑这边买了套房子,又收下了这家饭店,这一直是我心头的疑惑,难道说他窥视我已经很久了?
上次见面他还问我在河底有没有找到什么宝藏,可是为了这件事,他不至于如此煞费苦心吧?他明明知道我们几个被通缉了,但是一直没有上报,他到底意欲何为呢?
我拽着他们两个来到了饭店里,那个阴阳怪气的服务员忙迎了出来,掐着兰花指娘里娘气的说:“呦,这不是我们老板的朋友吗,我们老板临走前说了,只要你们来了,一律半价。”
我问:“你们老板呢?”
服务员说:“他走了已经有两个星期了,去外市谈生意去了。”
这就奇怪了,难道说我猜测错了,让这两个人拍照的不是陈亮,另有其人?
我指着后面两个人问服务员:“他们平时都在这里吃饭吗?”
服务员摆着手,笑着说:“也不是啦,偶尔才会来一次。”
我再次问:“那,坐在他对面的人你有印象吗?”
服务员眨巴眨巴眼睛,想了半天说:“那个人好像很神秘啊,他一直戴着帽子和口罩,确实有印象,就是不知道长什么样,一直就想揭开他的口罩看一看呢。”
他嗲声嗲气的回复让我胃里翻江倒海,我觉得如果再呆片刻,我就会吐出来,更让我无法忍受的是,他竟然穿着碎花裙,还化了妆,那副媚态让我想到了不男不女的太监,甚至更胜一筹。
身后的两个人看着手机,失落的说:“对方刚发来信息,他说他不会在和我们合作了,交易终止。”
我看了眼短信,快速跑出门外四处打量,可惜并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偶有行人走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我怕被别人发现,也不敢太过暴露,这个地方就是小区旁边,搞不好已经有警方埋伏了。
我拉着两个人返回,这件事太蹊跷了,必须得调查清楚,要不然我将会永远无法安心,这时我才知道,原来一直有个人在背后窥视着我。
两个人慌里慌张的说:“我们把能说都和你说了,你要带我们去哪里啊。”
他们已经知道了我的行踪,暂时不能放他们回去,等阿顺他们回来了,我们确实要换个地方了。
我不由分说,一路拉着他们前行,一直到了宾馆,我把他们扔进了房间里,厉声说:“不要耍什么鬼把戏,安静的呆在那,到时候我自然会放了你们。”
我拿走了他们的照相机,在里面发现了不少照片,更惊奇的是,我发现里面还有几个月前的照片,这说明他们已经跟踪我很久了。
我在心里喃喃:“到底是谁,如此煞费苦心,他到底要做什么?”
看完照片后,我和婷婷呆坐在房间里,各自思考着,等了一上午,虎子他们一直没有回来,我们在焦急中又等了一下午,他们依旧没有回来,隔壁的人显然已经不耐烦了,使劲的撞击着房门,破口大骂。
我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叫喊声:“喂,你到底想干嘛,快放我们出去啊,我们还要回家,还有家人在等我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