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惊奇,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这种血液,怪不得虎子这么生猛,上去就敢抓毒蛇。
杨大宇眯着眼睛,抓着虎子的手看个没完:“有这么神奇吗?”
虎子笑呵呵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出生以来就这样了,你们不要听阿顺瞎掰,其实没那么厉害啦。”
婷婷缓过神,指着最里面的屋子问:“那房间的尸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虎子朝着黑暗的屋子看了眼,诧异的说:“那里有尸体?”
我确定的点头,虎子喃喃:“竟然会有这种事情,难道是管叔?我见他常来这里。”
可能觉得不太确信,虎子摇了摇头,阿顺摸着下巴,听到尸体这个词眼神一亮,迈着大步走进了房间里,我快速拿着手电筒跟上,看他要干什么。
阿顺在尸体面前蹲下,摇了摇头,啧啧有声:“这个尸体太惨了,用这种蛊术实在残忍。”
我疑惑的问:“蛊术?”
阿顺点头:“对,这种伤是通过蛊术转移过来的,这个人只是一个受害者。”
我不太理解,忙问:“什么情况,你能不能说清楚?”
阿顺扭过头,眯着眼说:“直白点说,就是有人把自己身上的伤口转移到别人身上一部分,从而减轻自己的痛苦,还有就是希望从别人身上可以找出救治自己的办法。”
我紧张的抽了口气,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竟然还有这种蛊术,恐怕是一个神秘的降头吧,要不然哪能实现嫁接。
阿顺蹲下,再次打量了会,突然身体一抖,猛地站了起来,拍打着我说:“明哥,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我靠,这不是他自己进来的吗?我还没来得及辩驳,阿顺捏着鼻子跑了出去,我跟着走出去,婷婷问我:“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说:“不是,阿顺变成了另一个人格,待不下去跑了出来。”
我在房间里站了会,心头难安,抽了根烟缓了缓,突然想起虎子说管德柱经常来这里,我身体一紧,忙问虎子:“你知道管叔去哪了吗?先前我在他的房间里并没有见到他。”
虎子诧异的说:“最近他的病情严重了,很少走动的。”
我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头,不过到底哪里不对,我还没有理清楚,我的脑子里一团乱麻。
婷婷说:“要不我们出去找找吧,现在这种情况,村子里并不安全,鬼王那边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下手。”
阿顺呐呐的说:“今早我抓住了一只飞眼鸦,说明有人监视我们,确实不安全了。”
我思考再三,确实应该把管德柱找出来,他受了伤,如果再惨遭毒手,估计就危险了,不过我们在整个亭子里找了几遍,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婷婷猜测说:“他会不会出去了?”
我觉得目前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了,不过外面这么大,山林茂密,这可到哪去找?
正在大家焦急万分,商量着是否要出去寻找,这时管德柱捂着胸口,无力的从远处走来,我们忙迎上去,虎子说:“管叔,你去哪了,大家一直在找你。”
管德柱阴沉的说:“我出去处理点事情,怎么,找我有事?”
我说:“我们在亭子后面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管德柱面色凝重,皱起眉头说:“什么时候的事?”
我说:“刚发现不久,那个人看样子死了有两天了。”
管德柱咳嗽了下,无力的喃喃:“这就奇怪了,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具尸体,我竟然毫无发现。”
看来他不知道,我心头更加疑惑,如果都不是他们放的,难道说那个人从外面摸进来,躲进了屋子里,然后死在了那?
这个竹林设计非常巧妙,一般人很难走进来,就连杨嘉乐都有不出去,别人那个衣着普通的人了,这说明他们之中一定有人在说谎。
阿顺和虎子心思单纯,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最大的可能性应该就是管德柱,我注视着他,试图看出一丝破绽,然而他却十分安静,眼神波澜不惊。
管德柱再次咳嗽了下,我看他手心里竟然咳出了血,那痰血竟然黑色的,管德柱快速把手揣起来,沙哑的说:“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房休息了。”
我张了张嘴,终摇了摇头,管德柱从我们面前离开,背影佝偻,深沉的样子让人看不透。
杨大宇小声说:“管叔这是得了什么病,怎么这么厉害,他这一脸黑气,精神萎靡,步履蹒跚,像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
我说:“应该是中了尸毒没有好,毒素扩散的太严重了,才导致这种情况。”
杨大宇捂住嘴说:“难道是上次在寒冰洞,那个王老太婆咬的那次。”
我点头,杨大宇吃惊的抽了口气,大概没有想到王婆婆那一口这么厉害,婷婷一脸酸涩,估计是在自责,毕竟上次是她一意孤行非要找到婆婆,这才导致管德柱如今的情况。
杜伟韬叹息着说:“原本我是想问问那天帮我和小钰的事情,看看到底哪里不对,如今看到他这副模样,还是算了吧,他都已经自身难保了,估计也帮不了我们了。”
小钰在瓶子里小声说:“我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邪气,你们尽量不要太靠近他,他很危险。”
虎子脸色一红,插话说:“这不可能,管叔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邪气呢,你可不要乱说。”
小钰紧张的回答:“我说的是实话。”
虎子气愤不过,和小钰吵了起来,我看不下去了,劝了半天,才让他们两个停下来,反正我觉得这件事非常蹊跷,管德柱似乎不太对。
我们在亭子后面,各自找了房间住下来,如今天色已晚,只能明天再走了。
到了晚上,我们坐在门口,本想天,每个人却都不说话了,各怀心事,沉默铺展来,周遭非常安静。
我点了油灯,从房间里端出来,风从远处吹来,竹涛阵阵,火苗扑闪着,似乎随时都要灭掉,我抬起头看着夜空,今晚的月亮似乎非常圆,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这么圆的月亮了。
杨凝呼了口气,打开了话题,她说:“自从哥哥走后,我的左眼皮一直在跳,我的心里惴惴不安的,也不知道他现在安全到家了没。”
我说:“你放心,他有一身本领,肯定没事的。”
杨凝双手交叉,说:“但愿我想多了。”
夜风习习,在外面呆在越来越冷,我们聊了会,各自回到房间里,婷婷自从回来,就一直没有说过话。
我担忧的问:“你怎么了,似乎很不开心,有心事?”
婷婷说:“今天下午管德柱回来的时候,我仔细观察了他一会,然后一直在对比。”
我问:“对比什么?”
婷婷说:“我在拿他和我师傅做对比。”
“有什么发现吗?”
婷婷不安的搓着手,眼神飘忽不定,似惶恐,又很迷茫,犹豫了会,婷婷小声说:“我也在管德柱身上感受到了师傅的气息。”
我全身一紧,当即立在了原地,窗户被风吹开了,手中的油灯火苗扑闪着,突然灭了。
先前只有杨嘉乐一个人说,我有些怀疑,现在婷婷也这么说,这说明她的师傅很可能就在这里,而且和管德柱有莫大的关联。
房间里突然出现的尸体,死人身上的情况和杨嘉乐如出一撤,这是让人最不解的地方。
杨嘉乐身上的伤是他师傅做的,这个死人也可能是,阿顺说有人用了一种残忍的蛊术转移了自己身上的痛苦,难道说他们的师傅身上也出现了这种情况?
今天下午,管德柱回来的时候,我看他一直捂着自己的胸口,似乎非常痛苦,我的心再次揪紧了,难道就连他也?
我已经不敢乱想了,我怕我的猜测成为现实,冷风呼呼的灌进来,我快速把油灯放到一边,关上窗户。
明光的月亮洒落在地面上,映着朦胧的光线,我看到一个人从远处而去,那个人的身影像极了管德柱。
我匆忙关上窗户,和婷婷说了句我出去办点事,快速走了出去,我顺着管德柱离开的方向,加快速度追赶。
不多会,我总算看到了鬼鬼祟祟的管德柱,他走的很快,不时回头看一眼,我一直跟着他出了竹林。
管德柱转身去了他的老家,我疑惑不解,实在想不通他去那个危房做什么,我先前进去过,那里已然快成了断壁残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全都塌陷了。
难道说那里有什么秘密?
我小心翼翼的跟了进去,黑暗的空间里,到处都是尘土的气息,我在黑暗里停了下来,突然想起一事,全身不由得一震。
我记得今天早上进来的时候,他的堂屋里有蜘蛛网,而且还不少,倒塌的墙壁非常破旧,看样子这里已经荒芜很久了,而我们前几天刚离开,那个时候这里还好好的,就算我们离开后,鬼王摧毁了村子,这几天村子也不会破落成这个样子,这是非常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