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澜失笑。
你躲得了一时,可躲不了一世啊。
傻女人。
而另一边。
小意牵着九伶行走在昏暗的街道上,两人像是要往李宅那边去,可是走着走着,九伶总感觉身后有些不大对劲。
“小意,我总觉得有人在跟着咱们。”
“啊?”小意顿时绷紧了神经,连忙回身往后边瞧了瞧,结果却是空无一人,安安静静的,连条狗的影子都见不着,她这才放心了许多:“你多心了,哪儿有人啊,别自己吓自己。”
说罢,又拉着九伶继续前行。
然而九伶始终不放心,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暗处的两名奴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继续跟上去。可是没走两步,九伶突然一个转头,吓得他俩赶紧又躲了起来,要是晚那么一点点,就被发现了。
为此两名奴才心生不满。
“没想到这九伶还挺有两把刷子,这样都能被他察觉到!”
“放心,他只是怀疑罢了,只要咱俩小心着些,不被他看到,他慢慢的也会自己打消怀疑。”
“有道理。”
“快跟上吧,别一会儿跟丢了,回去公主可是会责罚我们的。”
于是,两名奴才三步一躲的继续跟在了九伶和小意的身后,内心对于九伶时不时往后望一眼的举动感到深深的不爽。
但也正因九伶这一行动降低了前行的速度,小意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不满:“我说九伶,你到底要干嘛啊?你没看天都已经黑了吗?还走得这么慢!你要真怀疑身后有人,那就更应该赶紧跑啊,你这走走停停地生怕别人追不上你吗?”
“小意,我……”
“别说了,我拜托你赶紧走吧!”小意很烦躁。
“好,咱走快些。”九伶说罢,便换他拉着小意的手,开启了小跑模式。
这下两名奴才可不能再像之前那么淡定了,连忙从暗处跑出追过去,九伶往后一瞧,竟正好看到他们。
“小意,咱身后果然有人跟着!”九伶道。
小意一听,便也转头往后望了一眼,果真看到有两抹身影追了过来,吓得她脸色大变:“九伶,快、快跑!”
因为天太黑了,她看不清那两人的模样,更不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但直觉告诉她,如果跑不掉,她和九伶就完了!
正这般想来,九伶忽然放开了小意的手,并将她往旁边的街巷推去。
小意被推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待站稳后才一脸不解的看着距离自己已有将近两米之远的九伶,问:“你干什么?”
九伶微微而笑:“小意,咱们分开跑。”
分开跑?
小意闻言连忙摇头:“不行的,你忘了他们有两个人吗?何况我一个姑娘家更容易被抓啊!”
九伶想想,觉得有些道理。
他转身往后瞧了瞧,忽然发现,那两名奴才不见了!
不见了?
九伶心里莫名开始慌张起来。
总感觉……
心中的想法还没落尾,小意惊慌的声音传入耳中。
“啊!九……唔,救我!”
九伶连忙回身一瞧,才发现那两名奴才不知怎的,竟突然出现在了小意的身后,并把小意给抓了!
而且他们还是流香公主府上的人!
呵。
难怪啊。
他好像明白了,流香公主为什么会甘愿放他走,原来是暗中派了人跟着的!
奴才甲道:“哼,这京都的路我们可比你们熟悉,还想跑?你们跑得掉吗?”
小意被捂住了嘴,想要开口说话,结果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那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往下掉。
九伶强装镇定:“有话好好说,你们先放了她。如果你们公主殿下实在不想让我走,大不了我再跟你们回去就是,只求你们别伤害小意。”
“公主说了,就是这个贱人跑去皇上那儿告状,才让皇上亲自下令,派人到公主府逼着公主将你放了!”奴才乙道。
九伶听得有些震惊:“小意,你……”
你怎么还去告御状了?
流香公主是什么性子,你不是应该了解了吗?怎么还敢惹她啊!
九伶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当初小意在离开公主府的时候,他还故意放狠话让小意死心,结果没想到,她是一点都没明白他的苦心,居然还跑去皇帝那儿告状。
现在惹怒了流香公主,你说该怎么办?
这两人跟踪的目的连猜都不用猜,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来处理他跟小意的!
小意挣开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哽咽道:“我能怎么办?如果不是皇上出马,流香公主根本不会这么轻易放你离府的!”
“原来还真是你跑去皇上那儿告的御状啊,胆子可真不小。”奴才甲道。
其实他们根本不敢确定是不是这个贱人,毕竟公主也说了,进宫见过皇上的只有归云公主和陈庚年,但是公主总觉得归云公主不可能管这等闲事,所以才怀疑皇上是不是故意让那公公隐瞒了这个贱人进宫面圣的事情。
结果没想到,那么轻易就把这贱人的话套出来了,还真是她!
“我、不……事情不是像你们说的那样,不是我告的……啊!”只听啪啪两声响,小意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两巴掌。
“我让你进宫,让你面圣,让你告御状!”奴才乙一边扇着小意的耳光,嘴里一边恶狠狠的吐着话。
“别打了!求你别打了!呜呜。”小意疼得眼泪直流。
“你快住手!”九伶心疼不已,想要上前阻止奴才乙的行为,却反被奴才乙一脚踹倒在地,奴才乙不屑地朝他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呸!就你这弱不经风的样儿,还想救这个贱人?我踹不死你!”
说完,又是几脚重重踢在九伶身上。
九伶抬手护住头部,被踢得在地上翻滚。
小意哭得泣不成声,脸都被打得高高肿起:“呜呜呜……别打了……别打了……”
炎姬见此一幕,心中没有半点同情,只是摇头啧啧道:“真是可怜。”
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保不了自己,更保不了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