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站在外面注视属于自己的房子,她说:“这屋子住三五个人都够用了,我本来是打算等过了四十岁跑到这里过一些男耕女织的日子的,没想到世事无常,可惜了!”
哑巴看着安然,安然拿出刚刚沈云杰那个人给的钥匙,打开门进入房间。
往里面走,安然用一只手去摸索墙壁上面的开关,打开了灯,安然抬头注视着周围的事情,正看着看到哑巴深情凝望着他的眼睛,很久,安然笑了一下:“我是不是长了一张红颜祸水的脸?”
哑巴没有回答,只是转开了脸。
安然看他害羞了,转移话题看着屋子里面,还是很干净的。
“我觉得上下楼不方便,因为是阁楼,我让沈云杰给我改建了一下,上下楼很方便。
阁楼上面有一个很宽敞的地方,中间有折叠的屏风,本来我是想和我哥来住的时候这样住的,他也很喜欢住在阁楼上面,我也很喜欢,可惜了,他以后可能再也不会来了,也或许,多年后……我是说许多许多年以后,他或者可以来。
至于我,等过段时间我也要离开这里,遇见你,是缘分,这里交给任何人都好像是丢了一颗心,只有交给你不会。”
安然朝着阁楼的上面走去,一直到上面,找了个地方在地上坐着。
哑巴上去的时候安然正看着阁楼的外面,听见哑巴的脚步声安然看向哑巴那边。
“你和一个人的脚步声很像,但你不是他。”安然挪了一个地方:“你过来坐,我告诉你。”
哑巴走过去,把鞋脱在门口,走到安然的面前坐下。
安然看着阁楼窗户上说:“这里下面一共有两亩地,是沈云杰送给我的。
每年都能有几万块的收入,今年的收成好,苹果的价钱也很高,我本来留下来养老的,既然你来了,你来打理,赚的钱给我们一人一半,你帮我存着,等以后我老了,来这里养老,和你一样种苹果,好不好?”
哑巴摇头,但他没有说话,安然说:“这里我是不会留下了,这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不能因为喜欢这里而留下,我不能这么做。”
哑巴抬起手握着安然的手,她在安然的手上写:“这里很安全,谁也不能再这里伤害你。”
安然摇头:“那是你以为,这世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这里,你觉得没有危险,是因为没有人想要伤害你,所以对你而言这里就是天堂,但有人想要伤害我,那这里就是地狱。
我很害怕留在这里,因为这里很多人都要害我。
不过你放心,我们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要留在这里,有些事要解决了才能走。”
哑巴握着安然的手,但被安然又拿开了,安然还说:“围村有很多的好姑娘,我走之前你结婚吧。”
哑巴摇头,转开脸看着阁楼的外面,两人都不说话,一直就这么安静了半个晚上,安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原本房子里面也没有准备什么,哑巴怕她冷,晚上抱着她睡,开始安然确实有些冷,后来不觉得冷了,没有多久便睡着了。
等安然睡着醒了,哑巴已经起来在下面了。
安然起来哑巴把早饭已经做好了,吃了饭安然带着哑巴去找沈云杰,到了那边和沈云杰说了以后要把围屋给哑巴的事情,还说暂时她住在围屋那边。
沈云杰打量了一眼哑巴:“你一个女人,跟他住在一起方便么?”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相信哑巴。”
“既然相信,那你自己看着办吧,吃的用的我给你准备好放到围屋里面,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今年的苹果已经收成了,钱我会打到你的账户里面。”
“我知道了。”
安然从医院打了针,跟着哑巴从医院里面出来,安然看了一眼围村村口那边,阮惊云的车子还没走,已经四天了。
安然停下注视着村口那边,哑巴看着安然,微微垂眸。
安然看了一会,转身朝着其他的地方走去,安然说想吃点水果,不是苹果的水果,他们就在围村里面逛了逛,下午的时候才回去。
安然行动不方便,一切都是哑巴在做,沈云杰还要人给安然他们送了被褥之类的东西,一切都很齐全。
吃过了晚饭安然和哑巴说:“楼下也有房间,你住在楼下,不是说我怕人说什么,但是我在楼上你也在楼上总归是不方便,今晚开始你住在楼下,你有力气,有什么事情你也能知道,保护我还是可以的。”
安然说完直接回了阁楼上面,门关上安然去休息,躺下了很久才安静下来。
想到季旋那张厌弃的脸,安然真不想再去阮家了。
如今闹到这个地步,在见面也只有难堪。
安然深夜才休息,睡着了像是听见哑巴上楼的声音,睁开眼安然朝着门口看了一眼,没看到人安然有些奇怪,起身从被子里面出来,去门口看了看,门开了,安然朝着楼下看了一眼,叫了两声。
“哑巴。”
第一次哑巴没有回应,第二次的时候哑巴从门里面出来,抬头看着安然,看到哑巴安然踏实了,这才说:“没什么,我听见楼下有声音,就来看看你,你休息吧,我太紧张了。”
安然说完转身去了楼上,没有多久安然回去睡了。
正打算睡觉楼下有声音,安然坐起来,没多久哑巴敲了敲门,安然说:“没有锁,进来吧。”
虽然是孤男寡女,但是安然相信哑巴,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就是相信。
哑巴从门外进来,给安然端了一杯水放到安然面前,安然看了一眼已经是正好的温度了,所以安然抬起手把水端起来喝了,喝完水把水杯交给哑巴,哑巴转身才离开。
安然等哑巴走了才去休息,等休息的时候,安然睡的很快。
阁楼的门之后被推开,哑巴到楼上看了一眼,这才离开。
……
医院
“你到底要干什么?”
阮沐天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这次是真的被季旋要气死了,怎么能这么做?
季旋躺在床上,她比谁都委屈,原本还以为阮沐天会和她说些什么,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他们几十年的夫妻感情,他怎么能偏帮别人。
“我不用你管。”
季旋躺在床上,脸色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