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竹与严肃都震呆了!
“师傅,不要哭了,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好吗?说出来后,就算我们帮不到您,也可以开解下啊!把烦恼事憋在心里该有多苦呢。”木清竹蹲下来,细心劝说着。
“徒弟,没事的。”谭于正一会儿后就探干了泪,站了起来,摇摇晃晃朝着卧室走去。
“我要休息了,徒弟们,你们回去吧。”
刚走到卧房门口,扶住门框,又回过头来,打了个酒嗝后说道:“哦,对了,徒弟,放心吧,我会让唐烁明到你公司上班去的,唐烁明若与小鱼儿合作设计出来的汽车,那必定是最完美的组合,会是惊世之作,这样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说完这句话后,谭于正一个踉呛就朝着前面走去,刚走去几步,一头扑倒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木清竹和严肃走进去时,他已经打起了呼噜。
严肃摇了摇头,打来热水帮他清冼完后,又替他盖好了被子,这才关了灯走了出来。
其实这些年,师傅生活得很不容易的,自打记忆中起,谭于正就是一个人生活着,身边从来没有看到过女人,可那天在唐烁明的生日晚晏上,严肃真的看到了一个全新的谭于正,原本以为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可现在看来,只怕还不是那么回事呢。
从谭于正的住处出来时已经是傍晚了,严肃和木清竹习惯性地来到后面的河涌边散步。
二人并肩走着,傍晚的微风吹来,带着丝丝寒意。
“小鱼儿,你都知道自已的身世了吧?”一会儿后,严肃看似随意地问道。
阮瀚宇与木清竹不是普通人,木清竹的身世,只要上网稍微查下就能知道的,这点是无法隐瞒的,当然,他也不想隐瞒什么,今天去办公室时就看到她自已在网上开始查了。
说到这个,木清竹的心情沉重起来,眼前闪过阮瀚宇的脸,莫名的心揪了下。
“我已经在网上看了,阮瀚宇的妻子确实与我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我想这事应该不会有假的。”木清竹点了点头,回答道,眼里的光闪着点点亮光,心里其实早就认同了。
严肃的心暗沉,回头看了她一眼,笑笑:“很意外吧,你的丈夫原来是这么个优秀的人物,会不会觉得很欣喜呢?”
木清竹的眸色深重,望着河涌边清冷的河水默然无语。
河涌里的水有的地方附着一层薄薄的冰块,没有冰块的地方,河水泛着清冷的光,在这样的的傍晚更显得冰凉入骨,木清竹望着那清冷的光,仿佛那光就从她身子里穿过似的,冷得她浑身打着寒颤。
像无数个黑夜里那个恐怖的梦般,她从万丈悬崖边上跌落下来,下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她头晕目眩,只感到了恐怖的冷,那种冷会浸透进她的血液里,再深入到骨髓,让她永世难忘,那样的感觉只要稍微想起,都会让她不寒而粟。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想应该是她曾经落水过的原因吧。
“于我来说过去就是一片空白,即使我知道了他是我的丈夫,我还是想要了解我的过去生活,师傅说得对,对婚姻大事绝不能儿戏。”木清竹想了想后仍然这样说着,心里却是无比的烦乱。
百度上面,只能看到他与阮瀚宇的基本介绍,婚后的生活那是无法了解到的,这些介绍上面都是个人的基本信息,好事有可能写进去,但家丑是绝无可能外扬的,她选择了先冷静下来。
孩子呢?
这个才是她真正心里隐隐作痛的原因,如果不算她落水时肚子里的孩子,百度上面介绍说他与阮瀚宇还生有一个孩子的。
“清竹,人生的事不能马虎,我会尊重你的任何选择,但要发自你内心的正确选择才行。”严肃沉默了会儿,理性地说道,说完后又幽然一笑,“当然,对于你,我向来是毫无怨言的,我看上的是你的人品与才华,如果你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倍加珍惜的。”
这二天里,他派人特地翻到了些A城的旧报纸,关于阮瀚宇与木清竹的过往生活认真看了下,从一些花边新闻来看,‘阮太太’这个名衔似乎并不好当,在他们复婚后的短短一年多时间里就传出了阮瀚宇要娶小妾的传闻,及阮氏公馆遇袭的大事,这样的传闻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尤其是婚后的女人来说都未必是好事。
他严肃虽然也爱着木清竹,被她的才华打动了,但本着站在她的立场角度看待问题,也支持她认清一切后,再做出决定来,如果她已经选择了,他不会阻止的,但如果阮瀚宇只是出于名声与面子而要强行带走她,他是不会放任不管的。
“肃哥,谢谢你。”严肃这样的话听起来更像是一个大哥哥对妺妺的关照,木清竹心中感动,笑笑说道。
严肃嘿嘿一笑:“别谢我,我也是有私心的,我说过了,这辈子难得看上一个女人,师傅不是说过了么,真爱很可贵,如果遇到了就要好好珍惜,我在给你机会的同时也在给我自已的机会呢。”
严肃边说边笑着,看似在调侃的同时却也是意义深重,木清竹心情沉重地瞥了他一眼,她想她的心思严肃是了解的,如果她真是阮瀚宇的妻子,法律上她就是个有夫之妇,那她不应该给严肃任何希望与幻想的。
他们之间应该保持距离。
如果她的态度暖昧不清,拖泥带水,将来害了的会是严肃,那样对他的内疚会更加深重。
他救了她,这本是一件好事,到时因为感情问题处理不好,变成了仇人,连朋友都不能做,那该是多么遗憾的事啊。
“小鱼儿,我们进到茶馆里去坐坐吧,太冷了。”严肃看到木清竹的脸有些发白,身子似乎都在抖动着,就关切地提议道。
木清竹想着还有话要跟他说,而且也不是三言二语就能说得清楚的,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