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架势,陈飞完全招架不了,现在白骨是指望不上了,就算她出来了,也还没好利索。
老胳膊老腿的,回头再折了。
他可不想再去一次云滇帮她挖坟了,上次没死也半条命了。
陈飞驾着胳膊大喊一声:“我要单挑!”
没想到前面几个人瞬间停住了,其实陈飞这一招也是跟一个港片里学的,港都和澳都的社会气息比较浓厚。
既然社会气息重,那肯定就比较注重社会道义。
陈飞这一嗓子果然让他避免了被群殴的危险,他放下架在头上的手,看着花衬衫说:“大哥,我跟你没怨没仇的,不就赢了你点钱么,我还给你就是了,放我我俩,成么。”
陈飞记得当时是赢了他五万,就算加上利息也没多少,给他就给他了,还能少挨顿打。
不然这种人把你打了也不会给医药费,要是自己上医院,俩人估计五万也下不来。
吴天赐在一边激动的叫嚣着:“妈的!陈飞,你个怂货,我看错你了!”
陈飞心里默默地叹口气,小少爷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这比账都算不过来。
谁知花衬衫冷笑一声,走到陈飞面前说:“五万块钱不算什么,但我输掉的不是钱,是我的脸!”
陈飞抬头看了花衬衫一眼,心说:“你那张破脸跟四十二码的鞋垫子似的,输了就输了呗。”
虽然心里缓解压力,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毕竟现在陈飞战斗力不高。
就在陈飞憋着脑子想办法的时候,只听脑子里响起白骨的声音:“现在是时候,发挥你自己的力量了。”
陈飞一愣说:“你什么意思?我应该怎么发挥?”
白骨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荣耀之戒为什么会选了你这么个智障做继承者,人性最容易黑暗的地方是哪里你自己想吧。”
白骨说完,就没了声音,陈飞暗骂了一句,心说这货现在也太不负责任了,虽然说她现在有伤把,但至少把话说全再走啊。
现在埋怨也没用了,那就只能想想,人性最容易黑暗的地方……
想了半天,陈飞一拍脑门,给花衬衫还吓一跳。
人性最黑暗的地方不就是人心吗,还有思想,也就是说要攻击脑袋还有心口?
关键白骨也没说这个玩意怎么用啊!
花衬衫受到了陈飞的惊吓,根本就懒得再跟他磨叽,直接从腰里拿抽出一柄弹簧刀就要动手。
说时迟是那时快,陈飞左手中指一热,眼睛便是一阵刺痛。
这特么是什么感觉,老虎凳辣椒水的感觉,疼的陈飞大叫一声,但那种感觉一瞬间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等陈飞再睁开眼的时候,仿佛周围的人就都变成了线条,就像漫画里的人物构架一样。
只见这个人的胸腔里正盘踞着一股黑气,萦绕着,正慢慢往他的脑子里窜。
看到这,陈飞没犹豫,应该就是这了,他紧握着左拳,趁着刀子没过来,一拳便打在了花衬衫的胸口。
这一下,陈飞却觉得打在黑烟上,看来打是解决不了问题了。
想想昨晚他好像是摸到了白骨的胳膊,那股黑烟才消失的,不如也就这么干吧。
想着陈飞把手伸开,张合到最大的力度,直接贴在花衬衫的胸口上。
只见刚贴上去的一瞬间,那股黑烟跟炸了锅一样,在他身体中四处乱窜,然后被陈飞手指上的白光尽数吞噬。
但这个办法对陈飞来说一点也不轻松,白光和黑烟并不是一个吸收吞噬的关系,而是相互抵消。
白光被抽离的越多,陈飞就觉得身子越虚弱,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副作用?
眼看黑烟被净化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花衬衫的一颗心脏,上面还蒙着黑色的烟雾,无论怎样也还是存在。
当然,陈飞的视角是,他在拯救一颗罪恶的心灵,但在吴天赐他们眼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几个小弟和吴天赐都一脸懵逼惊愕的看着陈飞和花衬衫。
只见陈飞伸手一把抓住了花衬衫的胸,时不时的柔两下,花衬衫似乎很舒服似的,还叫了两声。
关键是叫到最后还不够,竟然还感动的哭了……哭了!
最后,陈飞竟然体力不支,在放开他的一瞬间,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吴天赐趁着这些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刚才怎么回事儿的时候,上前赶紧扶起了陈飞。
只见陈飞满头大汗,还喘着粗气,仿佛刚跑了个马拉松一样。
而花衬衫更是奇怪,竟然跪在地上,半天没起来,旁边的小弟见如此怪异的场面,也没心情去管陈飞和吴天赐了。
赶紧去扶花衬衫起来,只见花衬衫跪在地上,泪流满面,这样子完全像是在忏悔啊。
关键是嘴里还一个劲儿叨叨着什么,对不起,我错了之类的。
陈飞勉强的笑了笑,被吴天赐搀扶着站起来,说:“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干点正经营生要紧。”
陈飞觉得他此时除了跟跑了长跑似的之外,觉得肚子格外的饿,仿佛只要吃东西就能弥补他力量的缺失。
她虚弱的说:“咱们去吃东西吧,这家伙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吴天赐还在懵逼中,点点头,扶着陈飞往馆子里走,然后呢喃着说:“大哥,你这是什么招数啊,太尼玛诡异了。”
陈飞勉强的笑笑没有说话,是他太累了,也是他确实不知道应盖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这时候,只听白骨在脑中默默的说:“看来你已经会用了嘛,但是记住,这么做会耗费你的体力。”
这个不用她说陈飞也已经能体会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哎,为什么刚才那家伙心脏那里的黑色净化不了啊?”
白骨冷笑了一声说:“人之初性本善,这人的已经没救了,过一段时间之后,他又会是现在这样了,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他可能就要内心的谴责和愧疚的感觉了。”
陈飞点点头,没在说什么,只是跟着吴天赐往海鲜店走。
苏浅语在大雾中,好不容易定位到陈飞之前的位置,可是此时除了一个正不知为何哭的死去活来的混子在这以外,已经没了陈飞的踪影。
她又急又气,这鬼天气,简直就是追踪者的克星。
陈飞到了店里坐下的时候,觉得他饿的能吃下一头牛,不过这玩意还真是耗费体力啊,他以前干农活被白骨逼着跑都没有这么累过。
饭一端上来,陈飞也没管吴天赐,便立即大快朵颐,一顿饭,大概两个人两百块就能打住的饭馆,陈飞一个人就造了四百多。
吴天赐看着陈飞,觉得他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还在梦里呢。
陈飞吃饱了,心情就愉悦的多了,身上的乏力感也减轻了不少,不过吃饱了就想睡,这话没错。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走吧弟弟,回去睡觉,养精蓄锐。”
吴天赐哦了一声,跟着陈飞回去了。
第二天,陈飞和吴天赐依然搭中午的飞机回去,不过今天没有这么大的雾。
陈飞也是前一天就回去睡了,所以并没有气的那么晚,赶飞机还是绰绰有余的。
苏浅语这次一路跟着陈飞他们到了机场,但是她并没有进去,因为这个飞机估计他上不去。
陈飞黑吴天赐在人群里费劲巴拉的换了登机牌,好不容易都利索,准备检票的时候,去被机场地勤拦住了。
陈飞一为是带了什么违禁物品,刚准备把衣服脱了再让他们检查的时候,一个特警走过来,对着陈飞说:“先生您好,您的身份信息无误,但是您的出行正在被军方控制,请您跟我来一下。
陈飞一愣,被军方控制?卧槽?什么时候华夏军方还有这本事了?
虽然这么想,但是陈飞也只能特别怂的跟进去了,只见苏浅语坐在一个类似于会客室的小房里子里等着他。
陈飞开始的时候没认出来,直到苏浅语潇洒的一把摘掉脸上的蛤蟆镜,陈飞才发现。
随后,他惊惧的一叫:“卧槽,真的是你?”
苏浅语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陈飞说:“好久不见,你身上痞子气更浓了。”
陈飞现在正等着坐飞机呢,摆了摆手说:“行了,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啊,我得赶紧回去了,你要是有时间来泉城我再招待你吧。”
说完,陈飞转身就走,苏浅语倒是没拦着。
陈飞这个二货,身份信息验证不了他还走什么?背影倒是挺潇洒,等会儿还不是得灰头土脸的回来?
果然不到十分钟,陈飞就黑着脸回来了,这次他也不急了。
吴天赐倒没什么,安检过了,已经准备去登机口登机。
陈飞往凳子上一坐,叹了口气说:“这是你搞得鬼,说吧,你要干啥,苏长官?”
苏浅语冷哼了一声,从兜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陈飞眼前说:“这人你认识么?”
陈飞一看,这不就是那个迈克尔的照片么,说:“见过,前两天还在一个包厢里来着,但是不熟,你要问这个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吗?”
苏浅语看陈飞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就接着问:“你跟他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