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种他在这个时代,建功立足的机会。所以律香川现在集中精力所要做的,就是这件事。
不过这样琐碎又有专业性的事情,其实也不是他能够胜任的。拼搭起一具恐龙的遗骸骨化石骨架,那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做得好的。
律香川并不具备这样的专业能力,以他的知识,他似乎还无法做到把零散的各种化石,拼接成一个完全的整体。
但是这不是问题。律香川认为,这个时候的人们,还没有多少考据党。他只要大致的把一副恐龙骨架,拼接起来就行了。
没有人能对他吹毛求疵的,别人根本连这个领域的皮毛知识都没有,他们怎么来挑他的刺呢?
只要他把恐龙躯干的大体框架,给矗立起来,然后将这些化石骸骨,一块块的悬挂安装到框架上面去,是很容易复原出一副粗糙的恐龙遗骨骨骸的。
等到这具遗骸骨架稍微成型,律香川相信,其他的势力,一定会对着他们安邑这里,顶礼膜拜。
恐龙的确具有一切神兽所应该具有的特征,只要他能将神兽这两个字,深深的刻印入人们的脑海,那人们对他们这里,自然就会生出无限的敬畏和景仰。
只要他们宣传的好,全天下人都会以为他们这里,是天命所归,是神兽选中的福地。
这是一件具有很强可操作性的事情,那么现在,就让他来好好地组织宣传这件事吧!
……
“将军,外面好玩吧?”
在莫家坊村待了只不过有两天,律香川就又回到了安邑。
当官的人就有这点好,随便到处走走,就算是检查指导工作了。别人看着他,还只能从心底里生出羡慕。
这丫的,还真有派儿!
对权贵的景仰崇拜,也不知道是一种社会前进的动力,还是只是人们的奴性表现。
小竹看到他回来,就粘过来对他问候,态度很殷情。
但律香川却觉得,小竹这可能是心里缺乏安全感,她最近太粘他了,这很不正常。
而且律香川似乎也知道,小竹为什么会心中没有安全感,是因为他。他没能给她安全感。
也许渣男不能给人安全感,但是制度能。制度有几种制度,有让女人自立自强的制度,也有单纯只是给女人保障的制度。
比如媵妾制度。
“小眉哪去了?”
太复杂的事情,律香川现在还不能想得太细,他还有事情,所以小竹问他话,他也没有细答,而只是开口询问小竹。
当然小竹的那问题他也是没必要详答。因为那甚至都不能称之为问题。而只是一种问候语。
但是小竹听得律香川不回答她的问话,却转而对她询问起小眉,她就又有点不高兴了。
“将军就知道询问小眉,也不关心关心我。小眉死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小竹是噘起嘴巴回复他道。
一把抄起小竹,律香川奔到室内,把她按在自己腿上,啪啪又开始胖揍。
“怎么说话的你?”律香川恶狠狠地问。
小竹和小眉开始有矛盾了,这让律香川觉得头疼。但是他一时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用揍,希望能够把她们压制下去。
小竹眼泪汪汪的不敢反抗。
律香川烦得要死了,人还是各有各的私心的。
“快去叫小眉,我有事!”律香川说道。这事一时他也解决不了,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小竹起身去了,不一会儿,小竹进来,看见律香川,她问:“将军叫我做什么?”
律香川说道:“祢衡在我们这里,也住了有一段时间了吧,他现在怎么样了呢?……”
……
祢衡被律香川禁制在他的府院里,已经是过了一月有余了。其间他竟然是被强令去做各种低贱的工作。
什么挑大粪,锄园树,剪枝杈,推大碾,等等、等等。
这类的苦活累活,他都做过。作为一个读书人,祢衡是觉得苦不堪言。
他们读书人,天生就觉得自己不应该是做苦工活的人。古人读书,有才华,他们就认为自己高人一等,但现在他却是被律香川这样对待,祢衡是心中多有怨言。
但可惜的是,他心中虽怨,却无法逃跑,律香川这里,对他的管制,十分的严格,每天几乎都不让他外出,就让他在这将军院里活动。
而且就是这样,前院还不让他去,前院有两个漂亮的小丫头呢!管制他的人对他说了,如果他敢到前院乱闯,打折他的狗腿。
祢衡倒不是对这些威胁有忌惮,只是觉得他这一身的才华,似乎也不应该做这些随便闯人私宅的事。
才子不是应该是有佳人主动的投怀送抱的吗?祢衡心中是这样的想法。所以前院,他倒还真的没有去。
不过,佳人似乎是对他这个才子,并没有怎么留意,虽然有好几次,他都看到,那两个小丫头,就像两朵花儿一样,从他的眼前飘过。但是她们,却从没有看过他一眼。
这让祢衡是忍不住心生感叹,现在的人啊,只钟意纠纠武夫,真是没有素质。武夫只会武功,论到治国安邦,厘定天下,那不是还得靠他们这些有才华的读书人吗?
斯文沦丧,国将不国。早晚让你们这些人,自食其果。祢衡心中,是满肚皮的牢骚怨语,还有不合时宜。
而他的苦闷日子,却是还要继续。被一个狡猾的武夫扣住,他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对外,律香川对人说,祢衡在他的将军府上,是被敬为上宾门客。
对内,律香川却是将他禁制,哪里都不许去,就是有人来访,律香川也能让这里的人手,将访客给他挡回去。
“将军现在正在和祢先生商议发展大计,没工夫会客。”
这冠冕堂皇的理由一说出来,谁能够对此还说什么?
坊间甚至还有一种传言,说是祢衡抱上了将军的粗腿,已经对一般人,再也不愿意结交了。
这种流言,对祢衡来说,可是致命的打击,文人重要的是名,名声坏了,一切可就全完了。
对此祢衡真是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