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凌啸天在,其他人也不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转而谈起长安的一些风土人情,还有这么一些有名的吃食。
林瑾瑜听得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目不转睛地一直盯着原伯看。
一行人便走边聊,走得倒也很快,久半盏茶的功夫已经来到长安城门下。
原伯拿出一行人的路引交给守城的官兵。那士兵一看到原伯的穿着,还有马车上的标志,就知道是忠勇侯府的人,哪里敢拦着。随便走个过场就放他们通行了。
林家兴他们此时也看到了城门的样子,心中满是赞叹,果然不愧是大齐的都城,单单是一个城门都这么雄伟壮观。
林瑾瑜努力地想要看到城墙的最高处,小脖子都快被他扭断了。
“你老实一点,在这么不乖,阿娘就把你送人了!”陆明薇板着脸训斥林瑾瑜。
姚氏看着心疼了,若不是怀里还抱着凌啸天,必定要上去接过林瑾瑜好好哄一哄。
等马车进了城门,原伯见林家兴他们还在感叹城墙的壮观,或者对海港的位置有疑问,连忙解释道:“海港其实并不在长安城内,只不过那里靠近长安城的大门,皇上才特地在那边修海港的,之前那个地方是一个小渔村。修那个海港可是花了不少的力气。咱们大齐总的也就只有四处海港。”
“原伯说的除了闽地海港,长安海港。还有哪两处?”林文杰似乎对海港的事情很感兴趣。
原伯见林文杰一脸好奇,便给他答疑解惑:“江南那边还有一处海港,另外一处在南地。不过南地的海港比较小一些,而且那边距离其他三个海港比较远,遂民用并不多。”
大齐出海的条件限制的很苛刻,权贵人家自然好办,普通商户若是要出海,除了缴纳一笔不菲的保证金,还要出示各种证明身份的文件,还得府衙层层上报审批,一次审批下来,不仅要花钱,还费时间。
普通老百姓更是没有条件可以出海,林月暖他们能常常走海路,都是走靖王的路子。
“原伯,您懂得可真多!”林文良有些佩服地说道,这原伯虽然看着像下人,却没有一丝下人样,反而有几分幕僚的感觉。
“六老爷见笑了,小的之前跟着我家将军南征北战,去过的地方比平常人多了一些,所以知道一点。”原伯很谦虚,林家兴等人听着却肃然起敬。
林家兴一家早已知道云辰烨的身份,也知道云辰烨的父亲云大将军的威名。看不出来这原伯还是个练家子,以前竟是铁骨铮铮的将士。
“老太爷不必这样,小的可受不起。您把这么优秀的女儿嫁给我们家侯爷,小的该感激您才是。小的不到十岁就跟着我们家大将军,那情分不必常人,可惜我们家将军英年早逝。侯爷小时候就过得不幸,幸好有老太爷跟老夫人的照拂。这份恩情,小的铭记于心。”
原伯是发自内心感激林家兴一家对云辰烨的照顾,所以这次林月暖说要派人去接林家兴一家,原伯才会自告奋勇,全部的事情都是亲力亲为,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原伯,我们快到了吗?”林文良出声打算林家兴跟原伯之间的客套。
姚氏听林文良这么一问,赶紧朝外面看去,见周围都是百姓还有小贩,旁边全是店面,热闹得就像集市一样,遂不等原伯说话,便说道:“这应该还在大街上吧,你四姐可是说宅子的环境清幽,周围都是书香门第。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到了!”
姚氏这几年跟林文良就像八字不合一样,母子两说话的方式就是这样。人家都说老儿子大孙子,老人的命根子。到了林家兴一家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林文良跟林家兴夫妻俩一路互相怼,虽然大多是姚氏在“嫌弃”林文良,林文良比较少回嘴。
原伯不知道这种情况,有些呐呐地想要帮着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姚氏说得很对,他们确实还在大街上,离林府还有一段距离呢。
“原伯,见怪不怪。这小儿子就是来给我们老两口堵心的,从小就特例独行,我们也拿他没办法,所以我家夫人对这小子有些意见。不碍事的,习惯就好。”
林家兴像原伯解释这种状况,担心原伯不明就里,还以为他们家有什么阴私呢!
原伯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看得林文良脸都黑了。他这是爹不疼娘不爱的节奏吗?这么一个个地都挑他踩?他看着就这么好欺负吗?
林文杰看林文良快要炸毛了,赶紧说些别的事情扯开这个话题。
“咦?那是好食坊?”林文杰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外面那间店铺的店名,想仔细看一会儿,马车已经走了。
原伯回答道:“大老爷没看错,那是我家夫人最近新开的分店。因为飞霜姑娘也在长安,所以我家夫人就像赶早不如赶巧,趁着天时地利人和,把店给开起来了。”
“果然还是阿暖有能耐,就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在长安站稳。”陆明薇有些羡慕地说道。
林月暖的能耐她是知道的,但是以前他们都在闽地,那个时候陆明薇虽然赞赏林月暖,但是也不会太过,毕竟她若是想做,也是做得起来的。可是这里是长安,一切就不一样了。
原伯有些自豪地说道:“不知各位可是听过长公主的大名?”
“长公主?难道说的是那位?”陆明薇有些惊讶地问道,奇怪原伯为什么突然扯到长公主。
“长公主是谁?”姚氏有些懵懂得问道。
林文杰接着陆明薇的口,把长公主的事情跟林家兴他们说了一通。姚氏听得嘴巴长得老大,好像听书一般。
原伯看众人这表情,不厚道地说道:“咱家夫人可是一到长安就入了长公主的眼,有皇上皇后长公主罩着,在长安城里横着走,都没人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