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有一家名为“墨墨”的公众小网站上率先出现了一则爆炸性的消息,就是靳氏的总裁靳韶琛病了,内容暗示了他癌症晚期,入院化疗,并附上了三张照片。
三张照片都做过了处理,色彩大概调整过了,看上去靳韶琛的脸色、气色相当的差。
“墨墨”这个小网站,本是一家娱乐为主的网站,却跟财经打着擦边球的,多半是写娱乐圈某某某明星跟财经界某人勾搭的火热,或者不择手段终于嫁入了豪门之类的八卦新闻。
虽说比不上那些人气高、后台硬的,但“墨墨”渐渐滋生了不少的固定读者群。
墨墨近期都没眼前一亮的新闻出来,但这一条在出来的瞬间,就默默被传开了,有人在朋友圈转发了,有人在微博上转发。
毕竟,靳氏赫赫有名,靳韶琛的名字也如雷贯耳,却没有人将两者能对上号,靳韶琛极少接受采访,哪怕破例接受采访,也是没有对外公开过他的照片,他一直很神秘,有些人怀疑他长得肥头大耳,丑得不能见人,所以才会保密功夫做到家。
这三张照片一出来,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疯狂点赞求转发,外加评论在短短的两个小时内破十万。
这照片上的人,小编你是不是哪个当红小鲜肉啊,长得这么帅,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这一条评论被顶上了前三。
底下跟评无数:我也不信。
虽然我不认识这个小鲜肉,但我也不信。
小鲜肉也没他帅啊,我不信。
病得这么惨了,怎么还能帅到惨绝人寰,小编,求更多高清的照片,虽然我不信,但不妨碍我用眼神QJ他啊。
被顶上第二的那条评论:我想给他生猴子啊,晚期神马的都没关系。
第一的那条评论则是,如果他真的是靳韶琛,那他缔造的靳氏神话是不是要覆灭了。
底下追评:卧槽,我昨天才买了靳氏的股票,把我的老婆本都投进去了,我要立刻卖掉卖掉卖掉。
我也买了,刚卖了。
等等我啊,这飞流直下三千尺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只不过去撒了泡尿回来,怎么就跌五个点了。
今天会跌停吗?
跌停难道你想买吗?
啊啊啊,我在观望了下,居然跌七个点了,太可怕了。
这一定是真的,不是假新闻,小编,我信你了,今天我一定要赶在跌停封住之前卖出去,否则明天还要跌,小散好怕怕,不过主力估计人心惶惶,对比之下,我总算找到了点心理安慰。
我得去股吧转发下,让大家快逃啊,迟了就损失更大了。
两个小时内,不少小网站都刊登了这则消息,大网站大平台,也收到了音信,但他们识相得没有发,还在观望,当然一边观望,另一边不会联系靳氏公关部。
通常,靳韶琛封锁消息都是通过公关部,私底下则是通过高峰。
靳氏股价莫名惨遭滑铁卢急跌,高峰莫名其妙,以为是谁在幕后操盘,正摩拳擦掌准备出手呢,没想到公关部通知他出了事。
高峰脸色一沉,吩咐公关部经理马上将那则新文转发给他。
高峰登上去看了下,还真是。
除了墨墨,还有好几家小平台跟风,这一个个的,难得得了这么个天大的消息,就迫不及待想要炒作一把,崛起。
平日里靳总的消息封锁得滴水不漏,根本未曾想到有人会拿他大做文章。
让高峰稍微庆幸的是夫人的事情还未公之于众,靳总这话题,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胡编乱造。
“高特助,我在我朋友圈看到了一则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靳总真的是病了吗?”
高峰的办公室,没多久就堵住了,来了不少人,估计是一个传一个,大家都听到了风声,急了。
也是,靳总坐镇公司,大家都相安无事,若是靳总病了,那新来的总裁由谁接任,顶头BOSS换人做,底下的员工倒是无所谓,紧张的都是被靳总委以重任、提拔上来的一干公司高层。
这不,他办公桌上的电话也响个不停,手机也没逃过一劫,他睨了一眼,都是公司那些小股东打来的。
“高特助,是不是真的啊,你要给我们吃颗定心丸啊。”
“高特助,那照片真的是靳总啊,别人不认识,你别告诉我靳总还有个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弟弟。”
……
高峰黑着一张脸站了起来,举起两只手挥了挥,“肃静,肃静。”
这闹哄哄地跟菜市场的特助室,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则还是亏了高峰平日里的威严。
可高峰也瞧得出来,这帮人表面上是噤声了,内心还是忐忑不安的。
靳总不在,这情绪还是得有他来安抚。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道,“这篇报道根本就是胡说八道,靳总没病,我会让公关部跟顾律师联合起诉那几家未经证实便瞎编乱造的网站。”
“靳总早上还跟我通了电话。”
“可是,靳总为什么穿着病号服,而且多日没来公司了?”
有人忍不住提出了疑问,高峰瞪了他一眼,“靳总穿着病号服,是前阵子的事情,他为公司劳心劳力累得发烧住院了,懂吗?”
“发烧却被有心之人捏造成癌症晚期化疗什么的,太恶毒了,这两者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语。靳总没来公司,那是因为他有事牵绊住了,我会转达给靳总的,靳总很有可能明天就会回公司上班来了,到时候你们亲眼目睹,总不会差得了。相信事实,别轻易相信谣言,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们这是巴不得靳总死呢,靳总回来后,需不需要我一一转达你们的‘好意’呢?”
“散了散了,都散了,我要打电话联系靳总,你们留下来,是不是都打算问候一声靳总啊?需不需要让靳总对你们格外关照下?”
高峰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连电话都抄了起来,眼神逐一扫过众人,似乎是想要记住他们一个个的名字,这一群人遍体生凉,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