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她欠他很多,只能以身相许了(1 / 1)

拘留所,岳芸洱真的不想和吴小欣多说了,说多了,都是大家不想听到的,恶毒的字眼,彼此都是,她也容忍不了吴小欣对她的任何诽谤,甚至会,加倍奉还。

而她觉得她怀孕了,应该积德。

所以她转身离开。

不顾吴小欣在身后大吵大闹又被警务人员桎梏,吴小欣也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了,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法律去判决。

她脚步踏出门口。

那一刻突然顿足。

她看到了门口外站着的何源。

不知道何源什么时候出现的,听到了多少,听了些什么。

而她真不想把自己内心那么邪恶让何源知道,她真的很怕在何源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她不知道是怕他嫌弃厌恶,还是怕因此,他不爱她了。

她讪讪一笑,主动开口道,“你怎么过来了?是要去看看吴小欣吗?我要不要在外面等等你。”

何源眼眸淡然的看着岳芸洱。

他说,“我来找你。”

“啊?”

“你手机静音。”

岳芸洱才回神,拿着手机看了看,发现确实是有未接来电。

“你找我啊?”岳芸洱问。

觉得刚刚好像表现有些过度。

“我妈让我接你回家吃饭。”

“什么?”岳芸洱诧异。

“跟上吧。”何源转身走在前面。

就是没有进里面去看一眼吴小欣,要是吴小欣知道何源都已经到了门口却没有进去,不知道吴小欣会不会真的气死。

她跟上何源的脚步。

何源真的走得很慢,故意放慢的脚步,是怕她跟不上吗?是考虑到她怀了身孕吗?

岳芸洱突然伸手,勾着何源的手指。

何源手指微动。

岳芸洱小心翼翼的从食指头开始,一点点将自己整个手都放进了何源的手心,本想主动抓着他的那一刻,小手就感觉到了一个温暖的桎梏,紧紧的,很暖。

暖到岳芸洱心口都在微微颤抖。

她嘴角扬着笑容,和他一起手牵手走出去。

大门口。

岳芸洱左右看了看,“轩轩呢?”

“我让他先回去了,暂时不适合让你弟弟出现在我家。”何源解释。

“哦。”岳芸洱当然可以理解。

她能进他家门真心不容易。

她根本就不敢要求太多。

她捉摸着,何源找到她应该也是给她弟弟打了电话。

岳芸洱走向何源的小车。

何源拉开后门。

岳芸洱基本没有享受过,何源如此般待遇。

她坐进去,看着何源走向驾驶室。

然后车子以非常龟速的速度行驶在了街道上,慢到……岳芸洱不知道该怎么吐槽。

她就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其实有些话想要和何源说,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何源好像不是一个喜欢聊天的人,从读高中的时候开始就是,上课无聊的时候她想找他说话,他基本也不会搭理。

她就这么安静的坐在车上,看着街道上流利的景色。

那一刻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拿起电话拨打。

何源就这么看着岳芸洱,看着她急急忙忙的样子,有时候的岳芸洱看上去真的有点单蠢单蠢的,没那么多心思,没那么多仇恨的模样,其实真的很动人。

他眼眸微动,认真的开车。

岳芸洱对着电话说道,“绵绵,对不起啊,我今晚不能回家了,你和子倾晚饭的话,可能没办法一起吃了。”

“哦,没关系。”夏绵绵淡淡的说道。

尽管岳芸洱做的饭菜真甚得她胃口,但毕竟是蹭饭,她也得有蹭饭的觉悟。

“我家里有新鲜的食材和肉,你要不要去我家帮子倾做饭啊?”

“算了,我对烹饪不感兴趣,我叫外卖就好了。”

“真不好意思。”

“没什么啦,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夏绵绵说,“本来蹭饭吃,也是我占便宜啊。对了,何源给你加工资了吗?”

“额……”岳芸洱转眸看了一眼认真开车的何源,说道,“没听他说起,但应该会吧。”

“回头我再帮你催催的。”

“真的不用……”岳芸洱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别跟我客气了。”夏绵绵爽快。

岳芸洱也觉得自己扭扭捏捏挺不好的,也就不再多说。

夏绵绵突然又开口道,“你是何源的秘书,应该是知道何源今天出事儿了吧!”

“啊……哦,我知道。”岳芸洱说,“很严重吗?”

她只知道她肯定损害了何源的利益损害了夏氏集团的利益,但她不知道到底有多大损失,而且董事会那边的消息她肯定不可能知道,也不会随便传下来。

那边轻快的声音回答道,“夏氏集团大概就损失个十来个亿吧,据说这是一个很有前景的项目当然我也不是很清楚。至于何源什么的,董事会那边要求扣他一年的年薪,年薪大概也就千而八百万吧,然后让他拿了1个点的夏氏股份出来,现在的市值的话也就值了个2、3个亿吧,也不是特别多。”

“……”岳芸洱已经听傻了。

她觉得那这么多钱可以直接买凶杀人了。

她捏着手机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夏绵绵说,“没什么,我给何源的远不止这些,你不用为他心疼了。那个,我叫外卖了,别饿着我儿子了,拜拜。”

“拜拜。”

岳芸洱默默地放下电话。

她让何源损失了这么多。

她真的很过意不去。

她转眸看着何源。

她该怎么去弥补。

她说她可以把自己的全部美好都给他,她会对他很好,但她也不值这几个亿啊!

何源一直在认真的开车。

放在驾驶室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

何源转眸,看着屏幕上的一条短信,笑了一下。

夏绵绵发过来的,提醒他记得别忘了给岳芸洱涨工资。

他抿唇笑着,说道,“刚刚夏绵绵给你打的电话?”

“啊?”岳芸洱还处于神游的状态,整个脑海里面想到的都是几个亿几个亿,几个亿的纸币应该可以装一个屋子了吧。

“刚刚夏绵绵给你打的电话?”何源耐心的再次询问。

“哦,是。”

“她在你家吃饭?”

“额,是啊,我们很巧是邻居。”岳芸洱解释,“她不爱做饭,子倾又还小,所以他们就到我家来吃饭了,刚好我和我弟弟,人多更好做饭一些。”

“她让我给你加工资。”

“你就当她开玩笑的吧,我其实也会过意不去。”

“确实是。”何源说,“夏绵绵给我说了两次了,但我没有搭理她,她有时候比较性心血来潮。”

何源的口吻就是淡淡的,但就是好像能够感觉到他和夏绵绵之间的交情不菲。

她也听说,何源的发展完全是夏绵绵的一手提拔,她想,何源和夏绵绵的关系应该真的很好。

不过,如果何源能力不够,谁来提拔也没有用吧!

所以……在岳芸洱的脑海里,何源还是最棒的!

“嗯,所以不用在意。”岳芸洱连忙回神,回答道。

那一刻何源却突然拿了一张卡,反手递过来。

岳芸洱一怔。

“接着。”何源说,“我在开车,很危险。”

岳芸洱莫名其妙,还是接了过来。

何源淡淡道,“我的工资卡,收着吧,当夏绵绵的伙食费了。”

“啊?”岳芸洱完全是惊讶了。

何源给她工资卡。

这样真的好吗?

这样的伙食会不会吃得太好了!

“别想多了,其中一张而已。”何源说,“因为工资不菲,所以分了几张卡。”

“……”岳芸洱垂眸。

何源当然没有告诉她,是最多的一张。

“不过近段时间应该没有收入了。”何源解释,“我被扣了工资。”

语气中显得那么的平淡。

何源的工资又不低。

感觉心在流血。

岳芸洱内疚的说道,“对不起何源,对不起。我刚刚听夏绵绵说你除了扣了年薪还被要求拿出1个点的夏氏股份出来,加起来好多个亿……”

越说,越是没有了底气。

“她还说什么了?”何源问。

“就没说了。”岳芸洱答。

何源抿了名称,也没再解释,认真开车看着前方。

夏绵绵故意没告诉岳芸洱,这些只是暂扣而已,等收购了秦氏,多的都能拿回来。

果然,把夏绵绵安排在岳芸洱的旁边做邻居,是上上策。

何源开车进了地下车库。

岳芸洱跟着何源走进电梯。

之前也在这里住过,住过一段时间,但那个时候没有何源的父母,现在再出现,她承认她有些拘谨。

她就跟着何源,在进家门口的时候,何源突然停下来脚步。

岳芸洱看着他。

“进去之后好好表现,我不会帮你。”何源说。

“嗯,我知道。”岳芸洱连忙点头。

她知道何源不方便在家里面对她好。

她其实也不笨,知道何源是不想让他父母看到他对她的感情,特别是作为母亲的容易吃醋,何况,她本来也不受他母亲待见。

岳芸洱深呼吸了一口气。

在以为何源会输入密码进家门的那一刻,何源突然将她身体一把揽过,然后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就这么亲在了她的唇瓣上,唇舌纠缠,她甚至感觉到何源的不受控制,不受控制的将她吻得很紧很紧。

吻了很久。

何源放开她。

岳芸洱脸蛋羞红。

何源好像……很喜欢亲她。

“进来吧。”

何源输入密码,带着岳芸洱进去。

岳芸洱内心的心跳频率还在不停地波动,此刻进门的一瞬间,因为紧张一下安静了下来,她跟着何源走进客厅,对着沙发上的何母恭敬道,“夫人好。”

何母看了一眼岳芸洱,又看了一眼何源说道,“怎么这么晚了才下班?”

“工作上遇到点事情耽搁了一会儿。”何源直接避开了吴小欣的事情。

岳芸洱想,何源应该也不想在他父母面前揭穿吴小欣吧。

“饭菜都要凉了,过来吃饭吧。”何母吩咐。

其他人就围坐在了餐桌上。

岳芸洱吃得很安静,就默默地在旁边吃着,看着何源对何母很照顾,对她基本上是不闻不问的。

“你多吃点。”何母突然开口,“你吃进去之后,孩子也能长。”

“嗯,好。”岳芸洱就很勤奋的吃着。

“喝点鸡汤。”何母说。

“嗯。”岳芸洱连忙起身盛汤。

给自己盛了一碗,又同事的给其他人也盛汤了。

然后在坐下,自己喝着。

何母就这么默默地打量着岳芸洱。

岳芸洱似乎也感觉到了何母的视线,转头看着她。

“你平时怎么出行的?”何母问,“我说上下班。”

“我弟弟送我上下班的,每天都是他接送我。”

“他开车多久了,稳当吗?”

“他才买车。”岳芸洱回答,避开了说是何源买的,“但是开得很慢,每天都很慢。”

“新手啊。”何母嘀咕嘀咕的说着。

岳芸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答,就笑了笑。

一家人就这么一言一语的吃着晚餐。

吃完之后,岳芸洱连忙起身去洗碗。

“我来吧。”何母说。

“没关系,我来就可以了。”岳芸洱利索的动着。

何母看着岳芸洱的身影。

何源也看着她的身影,抿了抿唇瓣。

何父在旁边拉了一下何源。

何源回神,跟着他父亲走开。

他父亲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放心吧,你妈不会真亏待了岳芸洱的。”

何源点头。

这边厨房。

岳芸洱已经在洗碗了。

何母在旁边看着她。

岳芸洱被这么看着,其实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一直在做事情。

“你从监狱出来之后,怎么过的?”何母突然开口。

“那段时间跟着我们班一个同学做事情,当时坐牢之后,感觉就和社会脱节了似的,什么都不会,能有人帮忙就跟着做了,我虽然卖的东西不太好,但我没有做其他不好的事情,我都是靠自己的双手赚钱的。”

“嗯,我没说什么。”何母开口,似乎也是怕岳芸洱误会她的意思。

她不过就是随口问问而已。

岳芸洱把餐盘洗好之后,准备拿去烘干。

何母一把拿过来说,“我来吧。别搬了重物。”

“谢谢夫人。”

“叫什么夫人……”何母随口说了一句。

其实,都有些尴尬。

毕竟这个夫人是何母让岳芸洱叫的。

岳芸洱愣怔了一下,缓缓改口,“阿姨?”

“哎。”何母叹了口气。

换其他女人,早知道该怎么叫了。

何母也没有为难,将洗好的餐盘放进烘干机里面,岳芸洱也将厨房整理干净,就一起跟着何母坐在了沙发上。

何父和何源在沙发上看电视。

岳芸洱依然规矩的坐在何源旁边,陪着他们一家人,因为不知道怎么插嘴,就一直安分的坐在旁边听他们说话,偶尔还会帮他们倒倒茶。

到了晚上9点钟,何源突然说道,“时间不早了,我送岳芸洱回去了。”

岳芸洱也连忙起身,“嗯,那我先走了,叔叔阿姨我先走了。”

何母脸色一沉,“这么晚了走什么走,今晚就留在这里了。”

“……”岳芸洱看着何母。

何父忍不住笑了笑。

他家老婆子就是死鸭子嘴硬,不愿意承认吧,又做些让人不得不怀疑的举动。

“早点睡,老头子也不早了,回房了!”何母似乎是有些不自在,转移的话题,催促着何父回房。

何父就这么和何母拌嘴回到了他们的卧室!

客厅中就剩下了岳芸洱和何源。

岳芸洱看着何源,不知所措。

何源说,“留下来吧。”

“嗯。”

“还看电视吗?”何源问。

“不看了。”

“那就早点睡。”

“那我睡哪里?”岳芸洱傻兮兮的问他。

“……”何源看着她,分明不开心的说道,“你可以睡沙发。”

岳芸洱瘪嘴。

这人还是这么记仇。

她也是第一次被他母亲留下来过夜,万一理解错了,她不又被他母亲给扫地出门吗?!

岳芸洱看着何源离开的背影,跟着他一起走进了卧室。

一点都不陌生。

她甚至还非常熟悉的,去浴室给何源放水。

何源看着她。

岳芸洱放完水之后被何源看得有些毛骨悚然,“所以……我不该睡这里吗?”

“你不觉得你很没有做孕妇的觉悟吗?”

“啊?”

“浴室很滑。”

“我穿鞋子了。”岳芸洱解释,鞋子是防滑的。

何源拿着睡衣就走进了浴室。

岳芸洱都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

她正打算在卧室等一会儿,等何源洗完了自己再去洗,就听到了何源在浴室里面的声音,“岳芸洱你进来。”

岳芸洱诧异,还是推开了浴室的玻璃门,看着里面一丝不苟的何源。

岳芸洱眼眸闪烁。

这样……

她也会觉得有些尴尬,一不小心,她和何源也有一个多月没在一起了。

“一起洗。”

“嗯?”岳芸洱看着他。

“听不懂吗?”何源说。

岳芸洱咬唇。

不是听不懂,是猜不透。

她只得脱了衣服,走进浴室。

然后何源帮她冲洗,她其实很尴尬。

好久。

两个人一起洗完澡。

岳芸洱穿着何源的睡衣甚至小裤,睡在了何源的床上。

当初因为不想留下自己的东西所以真的收拾得很彻底。

何源也躺在床上,他有看书的习惯,岳芸洱就坐在旁边安分的陪着他。

陪着他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去看他。

刚刚在浴室……

何源反应好像有些大。

都不知道被窝里面的他,平复了没有。

岳芸洱想得有些出神。

何源转头,就和她四目相对。

岳芸洱脸红,那一刻却没有避开,她说,“何源,你想吗?”

“嗯?”何源眉头一扬。

“刚刚在浴室里面,我看你……”

“没什么。”何源淡淡然。

“哦,那其实我也可以帮你。”岳芸洱说道。

“前三后三不能行房事。”何源说,“即使你想也不行。”

“……”不是她想好不好。

岳芸洱那一刻简直欲哭无泪。

她咬着嘴唇说道,“可以不用,我也可以帮你。”

说得很直白了。

想要解决男人的需求,很多种方式的。

“你就这么想吗?”何源问。

“……”真不是她想。

“过来一点。”何源说。

岳芸洱靠近,挪动着身体靠近。

两个人紧挨在一起。

何源一把将岳芸洱抱在怀抱里。

何源其实很少这么抱她。

有时候拥抱其实是最直接让人感受温暖的一种方式。

她听到他说,“别急,别伤了宝宝。”

这是岳芸洱第一次听到何源说孩子的事情。

他说别伤到了。

其实,她有好几次都想问他,会不会不想要这孩子,他当时和她去流产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留恋的样子……

这一刻她恍惚觉得,其实何源很重视。

分明,很重视的。

她突然从床上跪起来正对着何源。

都说不是她想要了。

但他笃定是她想要,她就顺了他的意……

她的唇主动地亲吻着他。

何源隐忍了一下。

随即,还是让她的小舌头伸了进去。

她总觉得,她欠他很多很多。

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