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和困意,席卷着两人。
黑沉沉的夜,像张牙舞爪的鬼魅般,包围着众生。
洛夏烟一觉醒来时,窗外已是清朗的清晨。
耳旁是男人均匀的呼吸声,望一眼他微闭着的睫毛,像一面扇子,弯弯的点缀在眼皮。
像是一夜都在用力,只觉着浑身酸软无力……好像还不能动?
双腿想要换个姿势,无奈被修劲的腿给箍住。
还有……莫名其妙的胀痛!
洛夏烟意识到男人又是一夜,在男人耳旁怒吼:“君臣——”
男人并未有女人预见的那般惊慌,慢慢的掀开眼皮,睫毛颤了颤,微勾唇角,开口音质清冽。
“怎么?不舒服?”
“我……”洛夏烟的一手拧巴着男人俊美的脸颊,却暗暗子啊被窝里偷袭他。
薄君臣咧嘴邪笑,翻了个身,感觉被她炙热的围困一夜……极为棒!“谁让你睡得跟小猪猪一样,我一个人自然是没什么意思啦……”
“不许动!”
“为什么?”
“我快要被你碾死啦!”洛夏烟欲哭无泪,谁知道这男人竟有这嗜好!
居高临下,薄君臣像个俯瞰脆弱的修罗,薄被里,颀长的身姿有节奏的运动。
“烟儿,叫我的名字!”
洛夏烟踢了他一脚,嫌弃的问,“你几时变得这么幼稚的?”
“主要是你一闭眼,我就担心我不在你脑海。”
“难道我脑子里还能装下别人?”
窗外的明媚给庞大的庄园添上一层薄纱。
而早起的工人们已经在庄园里修剪树枝,草坪。
奢华的睡房里,洛夏烟蜷缩在乳白色的薄被下,懒得动弹。
“君臣,几点了?我今天还要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
男人一袭黑色睡袍倚在白色薄纱的落地窗边,挺拔的背影转过来,浑身散发着帝王般的压迫感。
“今天是礼拜天,你忘了?”男人嗤笑。
说完,喉咙里干咽了一下,踱步在房间里找了一支烟点燃。
缕缕烟草味飘荡在房里,男人识趣的拉开落地窗。
“君臣,大清早你就找揍嚒?”
洛夏烟平常不怎么干涉男人抽烟,但是最近也不知怎么了,看到他叼着烟的模样就想暴揍他。
“我出去阳台上把这支烟抽完,好吧?”
男人立在窗前,远远的冲她邪邪一笑,指间却轻弹着烟灰在一旁小桌上的烟灰缸。
然后,再没听到女人哇哇大吼的时候,深吸一口烟,吐出烟幕。
袅袅烟雾后是一张足可颠倒众生的脸庞,此刻透着丝丝白光,却又夹杂一丝冷冽。
洛夏烟无奈,最近鼻孔只要一闻到香烟味……就有点胃里翻腾,只好从床上下来,走进盥洗室。
刷完牙,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仍由热热的睡从头上冲下来。
洛夏烟感觉自己好累,又好舒服。
浴室里,响起女人轻快的歌声,薄君臣斜倚在浴室一侧,目光怔忡的睨着隔了一层厚厚玻璃的曼妙身影。
难道说,她心情如此愉悦?
足以令她忍不住在浴室里轻歌曼舞?
洛夏烟关掉水龙头一转身,便看到了静静注视她的漆黑眼瞳。
一眨不眨。
想被猎人围堵的小鹿,洛夏烟惊慌的捂住胸口,脑瓜转的有点迟钝,遮住了上面,却忘记了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