瓯浅捂着自己的眼睛,任由那些雨水慢慢的浸湿自己的身体,她不停地哭,声音凄厉而痛苦。
“真的……对不起……妈,是我不好,我应该保护你的,却害的你死掉,对不起。”
她和龙瑞两个人之间,终究有着一条没有办法跨越的横沟。
“浅浅,回去。”
莫子安来到瓯浅身边,看到瓯浅哭的这么伤心,男人原本沉冷的眉眼,涌动着一层淡淡的阴霾。
瓯浅说什么都不肯,不停地摇头:“莫哥哥,我想要在这里陪她一下,求你了。”
“你这个样子,身体受得了吗?”
“我可以的,我只想要和她多呆一会。”
瓯浅用力的掐住手,对着莫子安哽咽道。
莫子安看着异常固执的欧浅,面色冷凝道:“既然这个样子,我不会管你,可是……瓯浅,你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你胡闹吗?”
孩子两个字,让瓯浅的心脏狠狠一颤。
她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莫子安。
“莫哥哥……你说什么?”
孩子?什么孩子?她有……孩子吗?是那天晚上有的吗?
“你怀孕了,孩子已经一个多月了,如果你还选择胡闹,我不会拦着你,毕竟,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个孩子可以没有。”
莫子安摊手,看着瓯浅,面无表情道。
“我有孩子了,妈,我有瑞的孩子。”
瓯浅紧张的抱着自己的肚子,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莫子安看着瓯浅这幅样子,心情莫名的烦躁起来。
他抿唇,面色冷然的盯着瓯浅看了许久,才抱起瓯浅的身体,带着瓯浅,离开了这个地方。
……
龙慕渊就像是人间蒸发,从薛澜清的葬礼结束后的一个月,龙瑞才知道……龙慕渊在什么地方。
在知道真相之后,龙瑞整个人都崩溃了。
他将自己关在房间,谁都不见。
小咖渐渐的知道,死是什么意思,知道薛澜清死了之后,小咖将自己关在房间,大哭起来,管家哄了好久,小咖才没有哭。
而龙瑞这些天的情绪也很不好,尤其是今天,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龙瑞的情绪更是奇怪的不行。
管家担心龙瑞在这个样子将自己关起来会出事情,便给艾弗尔打了一个电话。
艾弗尔一直都很照顾龙瑞他们,将龙瑞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关心爱护。
知道龙瑞今天下班回来,就将自己关在别墅之后,艾弗尔以最快的速度过来了。
她过去的时候,管家正在龙瑞的卧室门口,一脸有偿。
见艾弗尔过来,管家立刻起身朝着艾弗尔走去。
“艾弗尔夫人,你……劝劝少爷吧……我真的担心少爷这个样子会憋出病来。”
管家眉头紧皱,朝着艾弗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艾弗尔看着管家,抿唇道:“我会劝龙瑞,你好好照顾小咖就可以。”
“小少爷最近的心情已经好了不少,但是少爷今天非常反常。”
管家看着艾弗尔,无奈的笑道。
艾弗尔皱了皱眉,推开门,走进里面,龙瑞此刻正站在窗子边上,听到推门的声音,龙瑞一动不动,仿若没有听到一样。
男人的背影,有些萧瑟,也有些冷漠。
单是这个样子看着,就让艾弗尔有些惆怅。
她走上前,抱住龙瑞的腰身,用异常慈祥的声音,对着龙瑞问道:“瑞瑞,你怎么了?管家说你从公司回来,就一个人关在房间?发生什么事情了?”
之前因为薛澜清的事情,龙瑞会这个样子,现在他又是因为什么事情?
薛澜清被病痛折磨……或许对她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他也走了。”
龙瑞转头,看着艾弗尔,眼眶红肿道。
自从成年之后,龙瑞再也没有哭过了,可是此刻,龙瑞却看着艾弗尔的眼睛,露出近乎悲伤的表情。
他是谁?艾弗尔几乎已经猜出龙瑞说的人是谁了。
她的瞳孔倏然紧缩,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龙瑞。
“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瑞瑞……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当时我捧着妈妈的骨灰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原来……是他在里面,所以他一直都没有露面,就连妈妈的葬礼都不出现,因为……他和妈妈一起,永远不分开。”
“怎么……会……这个样子……怎么会?”
艾弗尔看着龙瑞,捂着自己的心口,不敢相信的不停地往后退。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真相竟然会是这么残忍……
龙慕渊竟然用这么决绝的方式,和薛澜清一起离开吗?
“他简直就是混蛋……将我们都丢下……简直混蛋。”
龙瑞捂着自己的脸,慢慢蹲下身体,像是受伤的野兽一般,不停地咆哮起来。
看着龙瑞的样子,艾弗尔的心口满是悲伤和痛苦。
她跟着龙瑞蹲下身体,用温暖的手,轻轻的摸着龙瑞的发顶,就像是母亲温暖的大手一样,让龙瑞颤抖不已。
“别哭,瑞瑞,你应该感到开心的。”
艾弗尔看着龙瑞,淡笑道。
“你妈妈和你爸爸,这一辈子承受的太多太多了,他们幸福的时刻太短暂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两个人会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任何人都不能将他们分开,这不是一件好事情吗?”
“是啊,我应该……高兴的,应该要为他们高兴。”
龙瑞将脸上的泪水擦掉,看着艾弗尔,艰涩的笑了起来。
“你妈妈他们,最希望的就是你和思澜可以相亲相爱,瑞瑞,我知道你……”
“艾弗尔阿姨,不要说了,我不会和他握手言和,因为……茵茵死了。”
龙瑞平复好自己的情绪之后,起身对着艾弗尔,目光冷漠又讥诮道。
艾弗尔看着龙瑞脸上的寒冰,扯了扯僵硬的唇,最终只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龙瑞有自己的思想,终究,她不能够逼迫他太紧。
……
瓯家破产了,在龙瑞以雷霆之势,整个集团都被瓦解了。
瓯家的家主自杀了,她的妻子也跟着自杀,瓯浅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整个人都蒙的。
她没有料到,龙瑞竟然真的出手了……对瓯家下手了,而且,还是下这么狠的手。
“浅浅,节哀,我没有救到叔叔和阿姨。”
莫子安看着欧浅惨白的脸,声音哽咽道。
“莫哥哥……他好狠,也不听我的解释……真的好狠。”
欧浅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莫子安,自言自语道。
她期待着龙瑞可以听自己的解释,但是现在一切都破灭了……龙瑞不可能会听自己的解释的。
“浅浅,没事的……我在这里,我会陪着你,我带你离开这里。”
莫子安看着瓯浅脸上的表情,心痛难当的对着瓯浅安抚道。
瓯浅摇头,扯了扯僵硬的唇角,呢喃道:“我不要离开这里,就算是……死在这个地方,我都无所谓,我一定会让瑞原谅我的。”
“我没有害死妈,是林岚儿陷害我的……瑞一定会原谅我的。”
“不要在自欺欺人了,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龙瑞的心有多狠,他现在将你当成害死薛澜清的杀人凶手,你认为龙瑞还会听你解释吗?不要在……继续下去了,浅浅。”
莫子安抓住瓯浅的手臂,对着瓯浅无奈又悲伤道。
瓯浅睁大眼睛,表情近乎痛苦的扯着自己的头发,尖叫道:“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没有害死妈,瑞会原谅我的,会的。”
“浅浅,我们离开这里,带着孩子离开好不好?”
莫子安看着瓯浅这幅样子,清隽的脸上满是痛苦。
有哪个男人可以承受自己喜欢的女人,变成这个样子?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忍受……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承受这些。
“莫哥哥,你快点走吧,求你了。”
欧浅平复好自己的情绪之后,推着莫子安的手,让莫子安离开这里。
她不想要连累莫子安,一点都不想。
她现在只想要莫子安离开这里,走的远远的。
“你在胡说什么?你觉得我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莫子安绷着脸,看着欧浅的眼睛,目光近乎犀利道。
“龙瑞不会放过我,更加不会放过你,我不想要你受伤。”
“没关系,我会陪着你。”
莫子安紧紧的握住瓯浅的手,痴情道。
“浅浅,你和龙瑞已经是不可能了,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他会对欧浅好的,只对瓯浅一个人好。
瓯浅低下头,咬着自己的嘴唇,无声的哭起来。
她没有办法爱上莫子安。
就算是莫子安对她很好,她还是没有办法……
……
龙瑞知道莫子安是瓯浅的靠山,瓯家已经没有了,瓯浅现在唯一能够找到靠山的,就是莫子安。
所以龙瑞对莫子安下手,只用了一个星期,莫子安的公司就被龙瑞给收购了。
莫子安负债累累,甚至遭到封杀。
这件事情,莫子安一直瞒着瓯浅,他不想要瓯浅知道。
莫子安想要照顾瓯浅,便去外面找工作,可是,那些公司都不会用莫子安,莫子安也是一个大少爷,从未受过这种待遇,为了瓯浅,他咬牙去工地上工作,结果在工作的第一天,就从楼上摔下去,直接死亡。
瓯浅接到电话之后,脑子一片空白。
那个一直陪着他的男人……死了?
瓯浅浑浑噩噩的去了医院的太平间,当看到莫子安那张清隽的脸之后,瓯浅崩溃的大哭起来。
怎么会……莫子安真的死了。
“莫哥哥……你起来啊……我错了,我跟你走……我们离开这里,你起来好不好?”
瓯浅推着莫子安的身体,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她害死了薛澜清,又害了瓯家,现在害死了莫子安。
她害死了所有人……她就是一个扫把星。
“莫少是在工地上掉下来的,他以前一直都是莫家的大少爷,何时受过这种罪……真是作孽。”
陪着瓯浅过来看莫子安的人,是莫子安以前的同事。
莫子安的这个下场,对他来说,也像是一场梦。
有谁能够想到,那个大少爷,竟然……会变成这个下场……有谁能够想到呢?
“不……不……”瓯浅扯着自己的头发,不停地尖叫。
莫子安是医生啊,怎么会去工地?是为了她,因为没有钱,她就没有办法补充营养,所以莫子安才会去工地,莫子安为了保护她,甚至不告诉他公司破产的事情……
怎么可以这个样子……怎么可以?
瓯浅痛苦不堪的抱着身体尖叫。
医生见瓯浅这么激动,刚想要劝瓯浅节哀,却发现瓯浅的身下正在慢慢的渗透出血水。
看到那些鲜血从瓯浅的身体流出来,医生不由得睁大眼睛,恐惧道:“瓯小姐……你……”
瓯浅脸色惨白的抱着自己的肚子,看着地上的血水,满是泪水纵横的脸上,带着异常惨淡又悲伤的微笑。
“瓯小姐。”
看着欧浅脸上的微笑,医生吓了一跳,他立刻抱着瓯浅去治疗。
可是,很遗憾的是,瓯浅肚子里的孩子,终究没有保住。
瓯浅面无人色的躺在床上,看着自己手背上的吊瓶,自言自语道:“莫哥哥,这是……惩罚,对吗?”
她想要保住这个孩子,最终,这个孩子却以这种方式离开了……这是……惩罚呢。
窗外的风,轻柔的吹进来,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从瓯浅的脸上拂过。
艾弗尔知道龙瑞对瓯浅真的是下了狠手之后,忍不住劝龙瑞。
薛澜清在世的时候,一直都很喜欢瓯浅,虽然薛澜清的死,和瓯浅有很大的关系,但是瓯浅和龙瑞毕竟曾经是夫妻,龙瑞现在用这种凶残的方式对瓯浅,艾弗尔心中一阵复杂。
“她该死,不过,我不会让她这么轻易的死掉。”
龙瑞在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整个人,又变得更加的冰冷甚至无情。
艾弗尔看着龙瑞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有一种错觉,仿佛……看到龙慕渊的那种错觉。
她张口,看着龙瑞那副冷酷的样子,突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她不知道自己能够说什么,只是龙瑞这幅样子,让艾弗尔有些伤感,又无能为力。
“我知道,你恨瓯浅,其实……我也恨,如果不是瓯浅,澜清就不会……可是,恨一个人太累了,瑞瑞,你听我的,不要做得太绝了,给她一条生路吧。”
艾弗尔刚知道瓯浅害死薛澜清的时候,真的恨瓯浅,可是,等到冷静下来之后,艾弗尔便发现事情很不对劲。
瓯浅的个性,不应该会做出这么自私无情的举动,所以艾弗尔让人去调查当时的事情。
可惜的是,掌握的线索有些少,那些劫匪也死了,问不出一个所以然,但是,有一个劫匪逃跑了,如果可以找到那个劫匪,说不定,可以知道当初的真相。
“给她生路?那么,谁给我生路?谁给我妈妈一条生路?如果不是她,爸爸妈妈就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吗?她是罪魁祸首,杀人凶手,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这个女人。”
龙瑞目光阴冷可怕的看着艾弗尔,看着龙瑞眼底的冰冷,艾弗尔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烈的撞击一样,疼的有些厉害。
她深深的看着龙瑞,脸上带着浓浓的悲哀。
“瑞瑞……遇到任何事情,我们都应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能听懂我的意思吗?”
龙瑞面色冷峻的看着艾弗尔,面色沉冷道:“我不会原谅瓯浅,如果你还要在这里劝我放过瓯浅……我不会就这个样子算了。”
丢下这句话之后,龙瑞便离开了。
看着龙瑞的背影,艾弗尔伸出手,将手放在自己的眼睑位置,目露悲伤又无奈的表情。
澜清,我究竟……要怎么做?才是对的?
……
“小姐,你醒了?”瓯浅醒来的时候,四周都是白色的,那股苍白的气息萦绕在瓯浅的身体四周,像是死亡的气息一样,让瓯浅莫名的觉得害怕。
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医生,刚想起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自己腹部的伤口,疼的瓯浅整张脸都白了,她抖唇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腹部,脑子里涌动着那些零碎的画面。
是了,她想起来了……莫子安因为自己的关系死掉了……然后……她流产了……吗?
“瓯小姐,我们很抱歉,你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着瓯浅意味深长道。
瓯浅看着医生,嘴唇不停的颤抖道:“孩子……没了……是吗?”
孩子……没有了,她和龙瑞的孩子,就这个样子流掉了……
或许,这就是惩罚吧。
“你还年轻,节哀吧。”
医生见瓯浅脸上的表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
瓯浅捂着自己的脸,放声大哭起来。
莫哥哥……这是惩罚,对不对?惩罚我太贪心了,我以为,我可以留下这个孩子的,我以为……自己可以留着龙瑞的孩子,原来一切都是不可能,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女人撕心裂肺的哭泣,在房间里变得异常的脆弱甚至是单薄。
窗外的风,呼呼的不停吹动着窗帘的位置,裹挟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悯甚至难过。
莫子安死了,瓯浅唯一的依靠也没有了。
整个瓯家也没有了,瓯浅什么都没有了。
而瓯浅被龙瑞封杀,想要找到一个体面的工作,基本也是不可能的。
瓯浅在医院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多星期,就开始办莫子安的丧事。
莫子安的父母知道莫子安的死和瓯浅有关之后,拒绝瓯浅参加莫子安的葬礼,将瓯浅从葬礼的现场赶出去。
瓯浅只能站在远处,看着莫子安下葬。
那天的天气,很好……瓯浅像是幽魂一样,安静的看着莫子安下葬。
葬礼结束之后,一直躲在暗处的瓯浅,跌跌撞撞的来到莫子安的墓碑面前。
莫子安的父母,给莫子安选的照片,很帅,这个时候的莫子安,微笑的样子,和那个时候一样,温暖的像是春风一样。
瓯浅蹲下身体,用手轻轻的滑动着莫子安的照片,用一种悲伤又痛苦的语气,对着莫子安嘶哑道:“莫子安……谢谢你。”
她想,这一辈子……她不会再爱了。
因为她有罪,她害死了薛澜清,又害死了莫子安,她真的有罪。
“瓯小姐。”
瓯浅从莫子安的墓地离开之后,就想要回自己出租的屋子,却在自己的出租屋门口,看到一身名牌,笑容异常甜美的林岚儿。
看到林岚儿的一瞬间,瓯浅的心中充满着浓浓的憎恨。
她怒视着林岚儿,脸色冰冷道:“林岚儿,你为什么要害我?究竟是为什么?”
瓯浅走到林岚儿的面前,一把抓住林岚儿的衣服,用力摇晃道。
她第一次这么讨厌一个女人,林岚儿就是这么一个女人。
林岚儿被瓯浅用这么无礼的动作对待,眉头紧皱,一把推开瓯浅的手,冷冰冰道:“瓯浅,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算什么东西,竟然用这种方式对待我?为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因为我要取代你的位置。”
林岚儿冷嘲热讽的看着瓯浅逐渐变得惨白的脸色,再次微笑道:“你瞧瞧你这张脸,我就说了这些话你就害怕了吗?”
“贱人。”瓯浅一想到薛澜清的死,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憎恨。
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林岚儿将薛澜清害死了,瓯浅怎么都不能够忍受林岚儿说的这些。
林岚儿冷酷的抬起脚,一脚踹到瓯浅的腹部位置。
瓯浅原本就因为小产的关系,肚子很疼,身体还没有恢复,被林岚儿一脚踢中腹部的时候,瓯浅疼的整张脸都变得惨白一片,脸色发白的看着林岚儿。
林岚儿微笑的看着瓯浅,不屑的拍了拍身上的褶皱,蹲下身体,一把掐住瓯浅的下巴,强迫瓯浅看着自己的眼睛。
“瓯浅,你以为你现在算是什么东西?你已经和龙瑞没有任何关系,龙瑞现在恨不得杀了你,你们瓯家也没有了,莫子安也被你害死了,你知道龙瑞现在多恨你了吧?”
“是你害我的……你害死薛澜清,你这个贱人。”
瓯浅对着林岚儿怒吼道。
“你可不要将这个罪名推到我的身上,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薛澜清的命,薛澜清当时已经病发了,她有病,你比我更加清楚,经历过这些剧烈的运动之后,她的身体原本就支撑不住,将你打晕之后,我原本想要先将她送到医院去的,可是,已经不行了,她说她没有时间了,她很想要见龙慕渊一眼,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薛澜清和龙慕渊两个人的感情。”
林岚儿说着当时的情景,瓯浅的手指僵硬的厉害,她抿着唇,看着林岚儿痴迷又羡慕的样子,心下一阵复杂。
不止是林岚儿羡慕薛澜清和龙慕渊两人之间的感情,她也是不止一次羡慕薛澜清和龙慕渊两个人的感情。
“我说我带她去找龙慕渊,她说好。”
“我带着薛澜清想要开车送她回龙家,可是……我还没开车,她就死了……她已经撑不下去了……这一次,我原本就是想要抓你的,我想要利用你,得到我的目的,我不想要连累薛澜清的,可是薛澜清死了……龙慕渊也跟着薛澜清离开了……瓯浅,如果不是你……薛澜清不会死的这么快,她带着遗憾离开……都是你害的。”
林岚儿看着瓯浅,将所有的罪都推给了瓯浅。
瓯浅看着林岚儿那双憎恨又恶毒的眼睛,脸色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