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她不只不知道对方住在哪里,而是不知道对方的所有情况。
呃,也不是一无所知,起码她还知道对方的名字不是?
唉!准确地说,她根本就不确定墨锦腾这个名字是不是对的。
无奈,林默儿只好提着东西回了宿舍。
宿舍里,大家都不在,不是去上课了,就是去约会逛街打工上图书馆准备考研了。
九十年代的大学生活与后世的完全不一样,没有手机,没有笔记本电脑,没有游戏,没有补习班,也没有各种网络比赛。
家里条件好点的,会想要继续深造,就会利用休息时间去图书馆看看书,找找资料什么的。
家里条件差点的,也就不会想要继续深造,想着早点赚钱补贴家用,开始利用空闲时间打听哪家公司好,哪家公司需要什么样的人才。有些懂事的还会利用寒暑假、周末等打打短工。
林默儿哪一类都不属于,也就成了最清闲的一位。
大家在忙的时候,林默儿呆在宿舍发呆,大家在闲的时候,林默儿也呆在宿舍里发呆。
她发现,封辰彬不在以后,她的生活已经失去了重心,没有目标,没有方向,每天都是混日子。
如果没有研究空间升级这事儿,她估计连活着的心思都没有了。
可是,空间升级这事儿还真是可遇不可求,每次升级的方式都这么奇葩,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下一次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升级。
林默儿叹了口气,对于这样的混日子开始有些厌烦了。
她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五点,该吃晚饭了。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躲到床上进空间随便吃点。
谁知一到床上便睡着了,这一睡就睡到了天黑。
醒来后,她肚子早就大唱空城计,她连忙闪身进了空间,吃了个饱。
吃饱出来,大家还没回宿舍。林默儿之前饱饱睡了一觉,这会儿又吃多了,也得消下食,因此她出了宿舍,顺着校道慢走。
一时没注意,走到了教堂。
她没准备进去,远远地看了一眼。
神父站在窗前,一动不动,时间仿佛静止了般。林默儿有一瞬间的错觉,神父就是这样的人,就该这样做,他们认识了多年,每次见面神父都是这副模样。
就在这时,林默儿又感觉到胸口的灵石变得滚烫,有了上次的经验,她连忙唤过了七彩灵蝶。有了七彩灵蝶,林默儿只觉得一丝清凉划过心尖,炙热的地方很快便平息了。
林默儿来不及细想,耳边突然传来了机械声:墨锦腾在你附近。
“......”林默儿。
他又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林默儿突然心情大好,仿佛多天来压在心底的石头被移开了,又像是多天来的乌云密布变成了晴空万里。
她一遍又一遍地找借口,她心情好转不是因为墨锦腾。
可是,她骗不了自己。
只要一想到墨锦腾,她的心就暖暖的,仿佛有了依靠般,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林默儿不知道。
仔细想想,好像是从上次与神父见面后开始的吧?
这种奇怪的感觉,林默儿并不喜欢。
最后,她明明想要看对方一眼,却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脚步,返回了宿舍。
她不想对别人产生这种依赖的感觉,她也很反感这种感觉。在她心底,只有封辰彬才是神一样的存在,才是指引她方向的明灯,才是拨开她心中乌云的人。
为了忘记墨锦腾这个人,林默儿有意躲在宿舍不出门,屏蔽掉探索周围情况的声音。
一周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又是周末,林默儿最怕的就是周末了。
清晨,大家相继醒了过来。
因为没有勤奋想考研的孩子,也没有家里条件不太好需要打工补贴家用的孩子,大家闲聊了会儿,一致决定,去逛街。
不管什么年代的女人都一样,在女人的世界,永远只有买买买。
林默儿一点儿也不想去,可是她不想逛街,却得吃饭。
她越来越怀念后世的外卖,足不出户就可以尝遍世间美食。
可惜这个年代还没有外卖,想吃什么得自己出去。
林默儿不想出去,却也不好意思再让大家帮她带饭,只好随大家一起出去了。
来到街上,这群女孩子就像从笼中放出来的小鸟,满场飞。
在逛街的时候,女孩子永远是精力十足,走多少家,试多少衣服都不嫌累。
逛了整整一个上午,林默儿腰酸背痛腿抽筋,越来越理解不了,她们为什么兴趣还是那么大,永远不知疲倦似的。
林默儿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想要找出她不是女孩子的证据。
她咋就那么累,那么不感兴趣,那么嫌弃捏?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林默儿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委屈地开了口,“好饿。”还有好累好困!
“去吃顿好的祭奠一下五脏庙吧。”袁安楚提议。
“难得出来吃顿饭,去哪吃呢?”阿克苏偏着头问。
“既然难得出来吃顿饭,那我们就去春暖花开吧?”柳楠想了想,说。
“这是地名还是......”林默儿不解。
听名字,怎么那么像酒店,还是某项特殊行业的酒店。
“默儿姐,你天天窝在宿舍,孤陋寡闻了吧。春暖花开是S市最贵的餐厅,开在S市地标建筑的顶层,旋转餐厅,听说里面的东西超好吃,那可是情侣最喜欢去的地方。”阿克苏把自己知道的全倒了出来。
“为什么是情侣最喜欢去的地方?”林默儿看着阿克苏一副神往的样子,不解地继续问。
“那里的包厢与别的地方不一样,那里是两人的独立包厢。听说老板与老板娘的感情特别好,包厢的灵感就来源于这个。”阿克苏很无语地看着林默儿。
“那一定很贵,我吃不起。”林默儿装可怜。
她在意的是,那是情侣去的地方。
情感是她心底最脆弱的一根弦,她不想触碰,更不想打扰。
如果可以,她想要装一只鸵鸟,什么也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