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你竟然还笑。”
何烈华脸色阴沉,不快的说道。
我看了看这个家伙,笑容并没有停止,而是摇摇头。
“柳青青纯真善良,没有什么心思,所以你骗她很容易。但是你觉得就凭你这个道行,在柳青天面前真的好用吗?”
这?
何烈华皱了皱眉头,表情也变得有些难看。
我深吸了口气,想起了柳青天的所作的事情,摇摇头道:“那个男人你也许没有接触,可却绝对是一个不弱于何洪先生的人,你想要利用米田公司,简直在开玩笑……”
说到这,我干脆停下了自己的话,冷冰冰的看着何烈华。
对方疑惑的盯着我,最终冷哼道:“林远,你不要用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我,我现在杀了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我知道!”
面对这个家伙,我的嘴角带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你可以选择对自己毫无意义的事情来做!但那就不是你了。”
好吧!
何烈华无奈的点了点头后说道:“好吧!我承认,你这个小子很聪明,你可以走了。”
这?
我看了看对方,却并没有离开,反而回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并拿起了那瓶价值连城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后说道:“原来我很想走,可现在却不想了。”
“你?”
他冷冷的盯着我,表情说不出的难看。
我笑了笑。
很平静的说道:“我回来的原因有两点,第一点就是因为这瓶红酒很不错,我走了之后你很可能砸了泄愤,所以还不如给我喝了呢!”
何烈华扫了我一眼,最终冷哼道:“第二点呢!”
我连续喝了两杯酒,醉醺醺的说道:“我希望,我们有个约定。”
何烈华冷冷的说道:“什么约定?”
我放下基本已经空了的酒瓶,笑呵呵的说道:“很简单,我可能会留一段时间在香港,我希望你以及何家的人不会对付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
他本来想要推辞。
可是我却笑了笑道:“我可是开诚布公的谈的,你如果再有什么犹豫,可就不够意思了。”
哼!
何烈华不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可我看着这家伙的眼神,却清楚的知道,他恨我入骨。
不过,对于我来说,却没什么。
恨我的人多了,多这么一个也算不了什么。
说完这些话,我将瓶中酒一饮而尽,笑着说道:“不用你送了,我自己打车就好了。”
何烈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冰冷的看着我。
而我,则一个人晃晃悠悠的离开了这个别墅。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
也不知道哪里发神经了,我突然唱起了很早的一首歌。
我并不清楚身后有没有人跟着我,可走了大约十分钟之后,我突然哇的一口,将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包括那些名贵的红酒。
我向后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人。
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如果说在别墅的前一段时间,我是故作镇定,可是后来我回去喝红酒,却绝对不是为了什么占便宜。
真正的原因是,我的双腿抽筋,根本走不动道。
我虽然和对方说了,自己有云空间上传,可这根本是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而这个家伙,就如同狡猾的豺狼一样,如果我真的表现出恐惧和害怕,他绝对连骨头也不会给我剩下。偏偏我连腿都站不起来了。
所以,我才会回去之后,大口大口的喝酒。
而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我终于证明了,在生死的考验面前,我胆子真的不够大。
或许有人会觉得很丢人,可我却并不这么认为。
而这辈子,我都不会蹦极那种无聊的找死运动。
休息了半天,我才站起身来。
如果说在何洪先生家中,我是九死一生。可是刚才在何烈华那里,近乎是十死无生。这个家伙比他父亲还要狠毒,比他父亲还不择手段,只要他稍微怀疑一点点,一定会杀了我。
好在,他也怕我这个莫须有的东西,所以才会逃得性命。
至于喝完酒之后的另外一个要求,完全是掩饰自己的想法,而说的话。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何烈华竟然答应了。
看来,我还可以在香港呆一段时间。
我其实,本来想着在旁边的石凳座一会,然后叫车回家。却没想到竟然直接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我被两个穿着香港警服的人叫醒。
他们操着浓重的粤语说道:“身份证。”
我摸了摸,苦笑着说留在了酒店。
对方又要我手机,打电话找熟人证明。我却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
两个警察不由分说的将我带到了警察局,我解释了半天,他们才明白我其实只是喝多了。
好在,警察这里有充电的地方。
我刚刚打开电话,已经有五六条信息发了进来,随后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在警察的同意下接起了电话。
那边传来了契科夫焦急的声音:“我的老天爷,是林远吗?你还活着吗?”
我声音沙哑的说道:“是我!”
契科夫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大声说道:“你在什么地方?我去接你!”
我苦笑一声道:“我在警察局!”
契科夫觉得奇怪,可依然很快带了我的护照和一个律师,来到了警察局。当他们将事情解释清楚之后,警察让我按了个手印后放我出去。
当我看到契科夫的时候,这个家伙猛然将我抱在怀里,声音低沉的说道:“我的朋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挑了挑眉头,没有说话。
在我看来,契科夫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间客,我真的没有必要继续和他交往下去。
可谁知道,他十分殷勤的将我接到了饭店,并点了一大桌子菜,说是要感谢我。
我吃了几口之后,放下了筷子,淡淡的说道:“契科夫,咱们已经到了这个场合,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契科夫愣了一下,有些无语的说道:“我的朋友,你在说什么?”
我冷冷的看了眼他,冷淡的说道:“没什么,我想我们的交往,到此为止了。”
契科夫显然没想到我这么说,可他很快反应过来,犹如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脸色也越发的难看。
我并没有理睬他,站起来准备离开。
可契科夫却突然抬起头,用标准的汉语说道:“你再给我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