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不了。别动手,你们不……不是她的对手,全上也……也不行。”漆馆主一边说,一边嘴角还在呕血,模样惨极。
“呵,识相。”王升笑眯眯地道。
“你们到……到底什么人!”漆馆主在儿子的搀扶下,终于站了起来,惊疑不定地看着王升。
“我说了,我是个医生,她是我保镖,仅此而已。”王升若无其事地道。
“爸!咱们报警吧!”漆元伦突然道。
“报警?”漆馆主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家伙突然闯进来打伤了你,还有小妲她们,报警让警察处理他们!”漆元伦狠狠地道。
他不但不笨,而且非常聪明,见父亲都败得这么惨,哪会不知道凭自己武道馆的力量,不可能杀得了王升?
因此,他灵光一闪,想起了报警这招。
反正现在没人可以为王升两人做证,自己这边一口咬定是他们突然暴起伤人,他们俩也分辩不了。
“对对对!报警!”那边徐大德反应过来,惊喜地叫道。
“呵……少馆主头脑灵活,让我佩服。不过,我在想,等警察来听到这些东西,他们会怎么想呢?”王升突然笑了起来,把手机摸出来,点了几下。
手机中,立刻响起轻微的躁音,以及对话的声音。
“……进来了,然后又从后门走了,到头来我还真不信谁会为你来个详细调查。至于你怎么失踪了,我怎么知道?南海市每年失踪的人起码上万,不缺你一个……”
一句一句声音,不断传出,听得在场众人无不色变。
“你竟然录音!”徐大德惊怒道。
“怎么?你们能杀人,我就不能录音?”王升关了录音,把手机揣了回去。
“你……你到底想怎样?”徐大德的声音也不由软化下来。
这些录音要是传出去,他和漆馆主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王升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淡淡地道:“人太多了,说话真的方便吗?”
这话一出,漆馆主立时嘶声道:“都……都离开!”
外面正蓄势看着王升的众弟子一惊,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地退出了迎客室,不片刻走远。
现场只剩下两个昏迷的女孩、徐大德和漆氏父子。
王升这才悠然道:“徐老爷子,我口有点渴,麻烦你把那边那壶茶帮我拿过来。”
徐大德一个哆嗦,狼狈地爬了起来,战战兢兢地走到另一边的茶几处,把茶壶小心地提了过来,放在王升面前的茶几上。
“倒。”王升简单地道。
徐大德这辈子都没侍候过人,但此时此刻,除了听命,哪还有其它办法?只得又把茶壶提起来,为王升面前的茶杯倒上茶水。
另一边,漆馆主忍着剧痛,艰难地道:“王医生,你有话请直说。”
王升端起茶水,凑到嘴边,欲喝未喝之际,忽然道:“两位是南海市地方上的名人,关系网想必也不差,要找个人的话,应该是轻而易举吧。”
徐大德一愣:“你要找谁?”
王升唇角浮起一抹笑容。
不枉自己演戏一场,有这段录音在手,哪还怕对方不答应?
几分钟后,王升和岳凝珠站在武道馆
正门外,看着脸色惨白的的祁圣从里面走出来。
“咦?王医生你竟然……”祁圣一看到王升和岳凝珠,登时失声叫出来。不过,叫到一半,他就惊觉失言,后半截“没事”直接断掉了。
“呵,漆馆主对我礼敬有加,哪会有什么事?”王升笑睒眯地道。
“馆主他对你礼敬有加?这怎么可能!”祁圣这一惊非同小可,脱口叫了出来。
“王医生,人已经送到,我就先进去了。你吩咐的事,我和我爸一定会好好办到。”送祁圣出来的漆元伦这时在大门处说道。
祁圣震惊地转头看去。
王升不但没事,而且漆元伦比之前还要客气!
到底刚才在武道馆的后馆发生了什么?
“那就有劳了,你忙你的去吧。”王升笑道。
“是。”漆元伦垂首应了一声,便要转身。
“对了,令尊的伤,请替我向他道歉。我的保镖下手不知道轻重,害他这下要躺几个月的床,真是抱歉。”王升补了一句。
“没事没事,一点小伤,不要紧的。”漆元伦赶紧来了一句,说完才转身进了武道馆。
祁圣已经看傻了。
馆主受伤了?!
不过,他也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漆元伦会对王升这么客气。
原来,馆主竟然被打伤了!
可是,这人真的厉害到这种程度吗?竟然连馆主都不是他对手?
“走吧!”王升忽然道。
“啊?去哪?”祁圣回过神来。
“我救了你,你不请我吃顿饭,好意思吗?”王升笑吟吟地道。
半小时后,在南海市一环边的一条小巷内。
这是条饮食街,街上各色餐饮酒楼林立,其中一间海鲜煲的店内,一楼大厅的临街一角,三人围桌而坐。
面前的海鲜煲锅内,白色的汤汁翻滚着。旁边摆放着十多碟海鲜和蔬菜,已经有大半都倒进了锅内。
岳凝珠蹙眉看着里面的鱼虾,噘着小嘴没动筷子。
“怎么?不合胃口?”王升一边拿筷子从锅内夹刚刚烫好的东西到自己面前的小碗内,一边问道。
“太腥了。”岳凝珠勉强道。
“腥就是鲜,这也吃不下去,你在南海怎么可能享受到最好的南海风?”王升莞尔道。
“我不需要吃东西。”岳凝珠绷着脸来了一句。
“算了,不吃我来吃。祁哥,别客气啊!”王升像个主人一样热情地道,像是这顿饭是他请的,而不是对面的祁圣。
“王医生,你别叫我祁哥了,我这本事,哪配得上你一个‘哥’字?不是你的话,估计今天我少不了被打断腿。”祁圣苦笑着为自己倒了一杯啤酒。
“我有点没搞懂你们的关系,你在他这里学谭腿,那顶多算是他的学生,怎么他还有资格处罚你?”王升一边吃一边问。
“我跟馆主学谭腿其实好多年前的事了,之后就离开了武道馆,去学其它的功夫。不过,最近我回到南海,现在连他的学生都算不上。这次原本是想向他请教你教我的那几个动作是不是可行,才去找他的。”祁圣叹了口气,一仰头,喝光了一杯啤酒。
“那他为什么要打断你的腿?”王升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