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来这耿玄他师父见了都得称人家一声师叔,
而且风禹尘跟他讲过关于明月观的不少故事,
一个小小的道观屹立千百年而不倒,
而且香火一直很鼎盛,显然有它的过人之处。
确切地说与它背后的神秘势力有关。
不过关于那个势力,风禹尘语焉不详,
每每提到那个话题就绕了过去,
每当他追问的时候便勃然变色呵道。
“别再问了,这个问题休要再提。”
但这样反而令房文山更好奇了,
那个神秘势力到底什么来历,竟然连自己师父都如此忌惮。
想起风禹尘,房文山不由得抬腕看看表,嘟囔了一句。
“都什么时候了,怎么师父还没来?
他到底干嘛去了?”
却说正在受到警告,正当清寂子倍感为难的时候。
耿玄又开口了,盯着古默然冷冷地说道。
“没人敢在我明月观撒野,
别说是你,天王老子都不行。”
说着将手一挥,对身后的两位身材高大的道人说道。
“搬山,卸岭,把这闹事的家伙给我绑起来送到警察局去。”
却说两个彪悍的道人应了一声,
正要向古默然逼近,只听外面传一声苍老的喊声。
“且慢。”
众人疑惑地扭过头去,只见门外走进两个人来。
一位是白发苍苍,却一身道骨仙风的老道士。
另一位却是一位儒雅的中年人。
看到那位老道士,耿玄大吃一惊,慌忙迎了上去。
令不少不知情的人有点疑惑,心说这老道是谁,
怎么家伙见了他连堂堂明月观的观主都慌忙跑过去迎接。
然而耿玄的话令那些人却大吃一惊。
只见耿玄匆忙走到白发老道士跟前恭敬地深深一礼,陪着笑脸说道。
“雁师叔,您....您老怎么来了?
也不提前跟师侄说一声。”
雁师叔?
他是耿玄的雁师叔?
美貌道姑陡然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显然她认出了这老人。
有位胖子一脸疑惑地问旁边的年轻道人。
“这位前辈是谁呀?”
那年轻道人一脸惊讶。
“什么?你连太虚上尊雁归远都不认识?”
“什么?他是太虚上....?”
那家伙那家伙差点惊呼出声,
急忙捂住了嘴巴,盯着白发老道士激动的浑身发抖。
连说。
“我的天,我的老天,他老人家可是我的偶像,
据说是最接近修道者的人啊。”
旁边一个瘦子一脸崇敬。
“他老人家岂止只是你的偶像,乃是万千修行者的偶像。”
“没错,你以为能被明月观主称为师叔的能是一般小角色么?”
此时的乔风司早已没有了之前的颐指气使,没有了之前的傲慢,
有的只是屏息静气,小心翼翼。
太虚上尊雁归远那是仅次于他师祖的存在,地位超然,
连他师父明月观主耿玄在人家面前也只有低声下气的份,
更何况是他乔风司?
在人家眼里恐怕他连屁都算不上,又岂敢不小心翼翼?
然而面对耿玄的问好,没想到这位太虚上尊仅仅竟然没有理睬,
反而在那位中年男子的搀扶下向古默然走去。
这令耿玄既尴尬也疑惑,
不明白为何这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竟然注意起一个不起眼的小屁孩?
此时看到那位中年男子最高兴的就属房文山了,
因为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父风禹尘。
不过因为那位白发老道士的缘故,他没敢贸然过去。
他心中的震惊,激动,欢喜,崇拜,根本非语言所能形容。
雁归远,他师父风禹尘的师祖,
明月观主耿玄的师叔,乔风司的师叔祖,
在他们心目中简直是犹如神明一样的存在。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高高在上的人物,
竟然缓步向这边走来,这岂能不令房文山激动万分?
“师.....。”
他冲风禹尘刚要开口,却见师父冲他使了个眼色,
只得又乖乖憋了回去。
在耿玄,在乔风司,在那位美丽道姑,
清寂子师徒满怀疑惑的目光注视下。
只见雁归远缓缓走到古默然面前站定,打量了他两眼。
这才转头对风禹尘说道。
“禹尘,这位便是你提到的古先生么?”
只见风禹尘恭敬地回答。
“是的师叔祖,就是这位古先生。”
只见雁归远微微一笑,一脸慈祥地问古默然。
“孩子,你叫什么?”
按说遇到阴世高人询问,换做一般人应该激动万分,
但古默然却依旧那副平淡的模样,淡淡回答。
“古默然。”
回答出人意料的简短干脆。
老人一怔,风禹尘一脸苦笑。
乔风司幸灾乐祸,耿玄却面无表情。
就连那位美丽的道姑都不禁摇头。
这小子竟然用这种态度跟太虚上尊说话,
真是太狂妄了。
或许在他们眼里像雁归远这样修炼了百余年的隐士高人,
是只可仰视的存在,高不可攀。
然而在古默然看来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修行者罢了,
甚至都没摸上修道的门槛,连修道者都算不上。
更不用说修仙,修冥和修神者了。
不止是那道姑觉得古默然太狂放无礼了,
很多人都看不下去。
正当他们打算对古默然发难的时候。
没想到,雁归远却哈哈一笑,
伸出手来亲热地拍了拍古默然的肩膀。
“好小子,对我胃口。
这才对嘛,不要学其他人,
见了我乖得都跟鹌鹑似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随手扯了条凳子,拍了拍。
“来,默然,坐到老夫身边。”
古默然倒没拘束,微微点头便坐下了。
又引来无数羡慕的目光,就连身为观主的耿玄和风禹尘在老人面前都只有站着的份,
没想到古默然却坐下了,还坐到太虚上尊身边,这是何等的荣耀?”
待古默然坐下,只见冲雁归远耿玄招了招手。
“说吧,怎么回事?
为何要绑他?
难道我师兄平时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吗?
难道这就是你明月观的待客之道?”
耿玄一听冷汗就下来了,结结巴巴地解释。
“师叔....您误会了。
事情是这样的,他没受到参会邀请,没有证件...。”
然而他话没说完,便被雁归远打断了。
“人是我邀请的?禹尘去办的,
怎么可能没有证件?
难道你是在质疑我这糟老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