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古默然点点头。
“原来是风大师,有什么事?”
只听对方笑了笑。
“是这样的,
上一次我托林小姐带您的那封邀请函,您收到了吧。”
古默然这才想起,
风禹尘那封拍卖酒会的邀请函。
时间好像是明天晚上。
“嗯,收到了,不过,明天我还有其他事情。”
风禹尘听了似乎有点意外,带着一种恭敬的口吻问道。
“古先生是天师道的人吧?”
天师道?听到这三个字令古默然想起了清寂子师徒。
他记得清寂子的道士证上就有天师道三个字,
特别是风禹尘提到天师道三个字时,
那恭敬的语气,令他感到有点好笑。
显然是风禹尘误会了。
不过他不明白为何这家伙把自己和天师道扯在一起,
听这家伙的口气而且似乎还很敬仰的样子。
见古默然没说话,风禹尘还以为是他默认了。
只听风禹尘笑了笑。
“假如古先生是天师道的,
那么我建议您明天还是去拍卖酒会看看。
因为明天的一件拍品中,
似乎有一样对天师道而言很有意义的东西。”
对天师道而言很有意义的东西?
那会是什么?
古默然似乎有了点兴趣。
“嗯,好吧。”
“呵呵,那我就在莱州大酒店恭候先生了。”
........。
第二天,因为距离拍卖酒会还有开始还有一段时间,
所以提前到来的客人寥寥无几。
现在整个大酒店已经被主办方包下,凭邀请函进入。
不过古默然找了一圈才发现自己的那张邀请函居然丢了。
既然邀请函丢了,古默然只好跟风禹尘打了个电话。
没想到他效率还挺高,很快就过来了。
见了古默然哈哈一笑。
“古先生真是准时,走吧,咱们进去吧。”
风禹尘显然跟主办方认识,看样关系还不浅。
就这样在风禹尘的引领下,
没用邀请函,古默然也顺利的进去了。
“风大师跟这里的人认识?”
风禹尘笑了笑。
“怎么说哪,这个大酒店是我弟弟在国内的一家产业。”
经他这么一说,古默然这才恍然大悟。
心说怪不得他来去自如,不受约束。
两人边走边聊。
“不知道,风大师所谓的对天师道很有意义的拍品指的是?”
“呵呵,我的意思是,那东西和天师道似乎很有渊源。
当然只是我听卖家说的。”
“卖家?”
风禹尘点点头。
“嗯,归国华侨,常年旅居海外。
这里拍卖的东西都是他的个人收藏。”
“哦。”
“这么看来你似乎和卖家挺熟?”
风禹尘一怔,好笑地说道。
“那是自然,熟的不能再熟了。”
“怎么说?”
风禹尘哈哈一笑。
“那位神秘的卖家便是我那不成材的弟弟。”
古默然笑了笑。
“原来如此。”
两人正要上楼,这时风禹尘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风禹尘接了一通电话便一脸凝重,向古默然说了句。
“抱歉,古先生,您先四处转转吧,
我还有要事要处理,待会过来。”
古默然点点头,风禹尘便匆匆离开了。
因为是酒会,自然少不了酒,主办方显然很慷慨。
提供的酒水都是名酒。
古默然从桌上去了一杯拉菲,便一边品着酒一边走上楼去。
二层是拍品展览区,戒备森严。
不过因为他来的很早,除了那个安保人员,
上面一个客人也没有。
哦不,似乎有一个。
因为此刻正有一位女孩正站在那一排拍品面前欣赏。
她身材修长,穿着宽大的妮子大衣,
留着波浪卷长发,显然时髦美丽,而自然。
古默然有点惊讶。
居然是她。
没错,这女的印象他很深刻,
就是昨晚他替乐正道守地摊时,
碰到的那个中文蹩脚的留洋女孩。
也就是将那个娘娘腔推走的那个,什么‘莎碧娜’。
古默然实在没兴趣理睬这些喝了点洋墨水,
就忘记了自己祖宗是谁的家伙。
所以他正想转身离开,没想到那女孩却发现了他。
“咦,是你?算命老先生?”
中文依然生硬,蹩脚。
女孩似乎对他很感兴趣,或者说是热情,
居然走了匆匆走了过来。
“嗨,好巧啊。”
说实话她感兴趣的只是华夏的神秘玄学文化,
而不是古默然本人。
古默然淡淡一笑。
“是很巧,不过,我不算命,而且也不是老先生。”
一句话说的莎碧娜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抱歉,我一直生活在国外,
所以中文....不太流利。”
古默然并未在意。
“没关系,我也一样。”
莎碧娜一愣,用蹩脚的中文问道。
“你也一样?什么一样?”
古默然抿了口红酒,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外文不太流利,
或者更坦诚的说是....不会。”
“咯咯...。”
莎碧娜忽然笑了起来,被古默然的风趣给逗乐了。
“你真有意思。”
古默然淡淡一笑。
“一般般。”
这时只听楼下传来一个不悦的声音。
“莎碧娜,你去哪儿了人,我找你半天了。
咦......。”
似乎瞅到了古默然,那家伙微微一怔。
“这乡巴佬怎么在这里?”
古默然一下眯起了眼睛,寻声望去,
只见一个一身黑皮夹克,
留着时髦辫子头的小年轻人正一脸厌恶地盯着他。
不是昨晚的那个娘娘腔又是谁?
这时候陆续有人进来,楼下的人比之前多了不少。
此刻听喊声,无论奶绿,都好奇地向这边张望。
乡巴佬?
听到这侮辱性的词汇,
古默然心中有点不喜,眯着眼睛淡淡地问道。
“你说谁乡巴佬?”
那家伙一脸好笑。
“除了你,我还能说谁?
一身廉价货,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不是乡巴佬是什么?
一个摆地摊的,
你有资格进这种地方吗?
谁让你进来的?”
似乎有人认出来那个年轻人,低声说。
“咦,那不是大品国际总裁的儿子嘛,
听说去留洋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品国际总裁的儿子?
富二代?”
“可不是吗,所谓民不与官斗,
穷不与富争,那个小瘦子恐怕要悬了。”
“他自找的,被人家说两句忍一忍就算了,
何必当面顶撞富二代啊,
不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可不是嘛,你看那小子穿的每一件像样的,
一看家境就不富裕?
浑身上下还没人家总裁儿子一只鞋子值钱,还跟人怄什么气?”
“我刚才听说那小子似乎是什么‘摆地摊’的。”
“不是似乎,而是肯定吧。”
然而面对众人的闲言碎语,古默然直接选择了无视,
说实话他对于这帮只看表面却什么都不懂看客,
心里有种深深的不屑。
穷并不可悲,没身份地位并不可怕,
可悲可怕的是那种自甘下贱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