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古默然一下眯起了,脸上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
戈近东?
没错,这家伙就是跺一跺脚连整个禹都县都会颤一颤的大佬级人物,
人称东哥的戈近东,一个产业涉及,产业涉及地产,
珠宝,煤矿,娱乐等等,人脉广泛,手眼通天的禹都县真正大佬,没人敢招惹。
而上一世的古默然就是碰上了这家伙,被他蛊惑,
才一步步沦落成为一个无恶不作,争勇斗狠的不良之徒的。
就算是这一世,就算是今天,这家伙依然给他一种危机感,虽然很淡。
但这种情况还是在他修炼了古冥法之后,第一次出现。
波动,一种修行者的特有的波动。
不过这种波动与他之前从风禹尘身上感受到的那种不同,
它要比风禹尘身上那种强大许多,
而且其中透露着古怪。
令古默然感兴趣的是,通过对方的表情,
他判断,对这一切,戈近东似乎毫不知情。
并没意识到,自己身上有这种特殊东西存在。
又弹了弹手上的烟灰,戈近东一脸好笑地盯着那位胖经理。
“怎么,你认识我?”
胖经理笑得比哭还难看。
“东...哥,您别开玩笑了,
咱们禹都县谁不认识东哥您?”
东哥这两个字出口,就差点吕星澜给吓晕过去。
戈近东?那是什么人?禹都县的一手遮天的存在,
别说是他一个小小酒店老板的儿子,
就算是这位物业经理此刻见了戈近东还不是吓得要死?
这就是差别,一只猛虎,一只土鸡而已。
此刻无论是吕星澜还是胖经理,
早已没有了之前那种自得,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在戈近东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就连苏雪暖也吓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地靠近了古默然。
此刻只有他古默然依然镇定依旧,依旧淡然。
只有他怀中那个不谙世事的小不点,
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依然扣弄着手中的小玩具,而且玩的很开心。
只见戈近东很无礼地拍了拍胖经理的脸,
一下将他推到一边,靠着车门很悠哉地喷着烟圈,
冲旁边旁边恭敬地垂手而立的江云超,勾了勾手。
“小江,过来,给东哥指一指,我倒要看看,
到底是谁有那个本事竟然让我手下的干将吃瘪?”
只见江云超点点头,盯着古默然幸灾乐祸地说道。
“姓古的,你不是很狂么?
有种就站出来,不要让我特意点吧。
这次新帐旧账,我要和你一起算。”
众人原以为古默然会吓得尿裤子,没想到他却笑了,一脸好笑。
扫了戈近东等人一眼,
用一种极其淡漠,极具蔑视的口吻,淡淡说道。
“和我一起算?
就凭你们这几棵烂葱么?”
一句话将所有人都惊呆了,
无论是江云超还是吕星澜,又或者那位胖经理。
他们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听错了。
吕星澜心说,这家伙真是疯了,
一个小小的初中生居然敢跟戈近东这么说话。
就连闻风中学的校长,见了戈近东都得客客气气的叫一声。
“东哥。”
胖经理连连摇头,心说,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悬喽,这小子悬喽。
而苏雪暖一脸苦笑,心中暗暗替古默然捏了把汗。
而戈近东则勃然色变,脸色阴沉,
额头青筋突突直跳,盯着古默然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在这个小区还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的,别说小小的明珠小区,
就是放眼整个禹都县,
也没有那个家伙敢这样讽刺他,除非他不想混了。
就连江云超都没见戈近东如此暴怒过,
连他大气都不敢出一个,手心沁出密密细汗。
这家伙完蛋了,这时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只听戈近东猝然丢掉手里的香烟,重重地踩上一脚大吼一声。
“给我废了这混蛋。”
眼看这帮人就要一拥而上,殴打古默然的时候。
就在古默然眯起眼睛的一刹那,只听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一辆保时捷和两辆凯迪拉克越野车停了下来,从车里走出来一群黑衣保镖和一位很漂亮的女人。
白色的风衣随着晨风摆动,乌黑的长发散落双肩。
只见这位美女冷着脸冲戈近东喊道。
“戈近东,九叔就是这么惯着你们的吗?
随便欺负人?”
牧雪雅!
来人居然是当红的巨星,牧家的千金,牧雪雅。
看到她,戈近东冷汗一下就下来了,陪着笑脸说。
“大小姐,您怎么来了?这人你认识?”
牧雪雅正要开口。
没想到古默然怀中的小不点,看到她突然震撼的来了一句。
“麻麻。”
牧雪雅粉面一红。
戈近东彻底傻眼,心中十分慌乱。
妈妈?
小孩居然喊她妈妈,
难道这小子是?牧老爷子的.....孙女婿?
他感到有点眩晕,脑袋很大。
虽然在禹都县他戈近东还算是个人物,
但是跟北商市的大佬牧泽牧老爷子相比,
他屁都算不上了。
那个可是北周市真正一手遮天的大佬,连军政两界都卖给他面子,
人脉广泛权势滔天。
就连他戈近东的后台靠山九爷都仰仗牧家的鼻息生活,
在牧老爷子面前连屁都不敢放,更何况他戈近东哪?
所以得知他要找茬的对象居然跟牧家有关系,可把他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就连江云超,吕星澜和胖经理也惊呆了。
他们没想到古默然后台居然这么硬,有大明星,有牧家给他撑腰。
只有苏雪暖松了口气,惊喜地喊了一声。
“牧小姐。”
牧雪雅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问道。
“你们没事吧?”
古默然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说实话他一点事也没有,
但戈近东有没有事就不好说了。
在戈近东看来牧雪雅的出现,
表面上四顾救了古默然一命,其实他哪里知道,
其实真正得救的是他戈近东,因为一旦东起手来,
被废的绝不是他古默然而是戈近东这帮人。
当然没有人知道实情,包括戈近东。
此刻在他心里,惊恐懊悔远比其他情绪更重。
这位禹都县只手遮天的大佬,此刻早已没有了之前颐指气使,嚣张霸气,
有的只是一脸的谦卑和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