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大善人江少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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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药粉洒到伤口上那一刹,萧汐悦只觉得伤口火烧一样疼,不过这股疼痛很快过去,转而是清清凉凉的感觉。

萧汐悦突然间想起魏诚的话,眸光落在恩人脸上:“小瑾姑娘这药哪来的?”

这绝非是普通的金创药!

“从掳我那群人身上顺来的,那群人说这是千金难求的伤药。”褚瑾尧想都没想就回道:“当初你在山上晕死过去,亏得我身上有这瓶金创药帮你止了血,不然你早死了。”

怪不得自己不知道恩人身上有这药,原来恩人是舍不得用。

萧汐悦为自己对恩人起疑感到羞愧:“多谢小瑾姑娘,我没事了,你先去用晚膳吧。”

褚瑾尧也没多留的意思,起身往外走。

萧汐悦将他送至门口处。

褚瑾尧回头,到嘴边的话却在看到少年那纤细的身形后顿了顿。

他之前只觉得这萧家小子身形单薄,可眼下他身上只着一件被剪了只袖子的里衣,在这细皮嫩肉的小胳膊衬托下,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纤细。

没错,就是纤细!

此时她脸上已恢复了些许血色,眼尾还泛着酒后的红潮,若不是……

褚瑾尧视线往下移去……

见恩人视线落在自己胸口处,萧汐悦心里咯噔一下,不着痕迹地将门虚掩上,借此遮挡住大半身子:“小瑾姑娘用完晚膳早些歇息吧。”

褚瑾尧心头再次生出丝丝火气。

他真是魔障了!

竟觉得这萧家小子像个姑娘!

褚福见到自家主子时,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阴恻恻的,下意识后退几步:“主子?”

“褚喜呢?”

褚福有些纳闷,主子不是说只要不危及萧公子性命就成吗,也没说不能让萧公子受伤啊,主子怎么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不过,禇福还是替自家兄弟解释道:“主子,刚才元明国千机营的人在千林县出现,褚喜担心暴露主子行踪不敢现身这才迟了一步救萧公子。”

元明国千机营是直接听命于元明帝,只有发生大事才会出现。

褚福偷偷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见主子漫不经心地搓着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又继续道:“刚才刺杀魏诚的是元明国前朝余孽,他们是两个月前才找到魏诚,一直想拉魏诚入局,不过魏诚一再拒绝让他们起了杀心。”

褚瑾尧扬了扬唇角:“最近嚣张之人还挺多。”

禇福低头,大气不敢出。

好吧,是他想错了。

姚家那些人只是盯萧公子的梢就差点被打残,元明国前朝作孽敢伤萧公子,后果恐怕更严重。

他这个念头刚起,果然听到主子笑着道:“想办法卖点消息给千机营,高价!”

最好把元明帝私库掏空!

褚福可以预见,元明国前朝余孽接下来的日子会是怎样的黑暗。

当天夜里,褚瑾尧收到暗卫传来元明太子危在旦夕的消息。

“元明太子身中奇毒,太医院那边束手无策,不过元明帝将此事捂得很紧,只对外宣称元明太子感染风寒。”暗卫道。

褚瑾尧扯了扯唇。

原来如此!

千机营的人应该是在满元明国找能解太子身上奇毒的神医!

元明帝膝下有六子,太子未及弱冠,是嫡子却非长子。

元明帝最看重的其实是孙贵妃所生的庶长子,按理说元明太子之死对元明帝来说反而是好事,可偏偏元明皇后老来得子,六年前还给元明帝生了个嫡次子。

元明太子一死,元明朝肯定会有一番动荡。

“主子,老天爷都在帮我们!”禇福激动道。

元明太子出事,对他们来说是百利而元一害的事!

他刚想劝自家主子可以回去了,却见主子瞥了他一眼,气定神闲道:“戏还没开罗,急什么?”

“主子……”

“萧家小子已经对我起疑,没什么大事不要来找我!”

褚瑾尧甩了下袖子,飞身进了小院,留下又急又无奈的禇福。

“迎宾楼”这边已经安排妥当,萧汐悦本想这两天回白鹤镇的,因为魏诚遇上刺客一事,她不得不多留两天配合官府办案。

她原以为官府那些人因为她受姚从易看重会借机为难她,没想到竟只是例行公事地询问了一番就过去了,这让她困惑不已。

难道说短短几天功夫,姚大人已经让这些人心悦诚服了?

在回白鹤镇前一天,萧汐悦应恩人要求,陪着她去“迎宾楼”用吃热乎的孜然羊排。

因为千机营的人曾在千林县出现,今天褚瑾尧换上了女装并戴上了面具。

然而两人一进酒楼还是被二楼甲字号包间一位四十来岁、身材微胖的男人给盯上了。

“这两人挺面生的。”男人对身边的小厮道。

小厮顺着自家主子视线往楼下一看,立马猜到了自家老爷的心思,谄媚道:“老爷,小的这就去打听打听。”

男人双眼发光紧盯着楼下正跟掌柜说话之人,对小厮道:“快去,两个都打听。”

玩这么大?

小厮先是瞪大双眼,继而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

自家老爷这是准备男女通吃了?

不过楼下这小子长得眉清目秀的,再加上这身形,老爷会心动也不稀奇。

掌柜季明看到千林县大善人江少德身边的随从陈怀过来,忙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陈兄弟,是不是江老爷那边有什么不满意?”

陈怀笑着道:“我家老爷对你们‘迎宾楼’的饭菜那是再满意不过了,不然也不会一有空就过来捧场不是?”

“那是小二哪里做得不好?”

“不不不,”陈怀摆手:“季掌柜多虑了,我是过来向季掌柜打听个人的。”

季明心下一松:“江兄弟想打听谁?”

陈怀四下看了眼,发现这一会功夫,刚才那两人已不见身影。

“季掌柜,刚才我看到一位年轻人和一位戴着面具的紫衣姑娘好像挺面生的,不知季掌柜可认得他们?”陈怀笑着道。

来酒楼的年轻人不少,可戴着面具的紫衣姑娘却只有一位,季明心头微顿,面上却仍笑着:“陈兄弟说的是应该是我们东家,不知陈兄弟找我们东家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