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替君父尽孝!
你们不是一个个的要和朕谈论什么是孝顺吗?那好,我就要告诉你什么是孝顺,你们想要尽孝。那成,你们这些忠臣孝子们就先过去替朕尽孝吧。
什么!
你们居然不愿意去?
你们居然敢大逆不道,你们居然敢不忠不孝,
你们,简直就是不忠不孝。
论扣帽子,你们一个个的还差远了。
如此操作,绝对让那些个大臣们个顶个的头痛。
不过,对于他们而言,也就是只是头痛而已,可是对于大明的藩王而言,他们就不仅仅是头痛了,简直就是肉痛,不论他们是不是愿意,从德王上奏折请求移民的那天起,他们就必须要移国。
连皇帝的亲爹都移国了,他们再揣着明白装糊涂,到时候,保不齐就把性命给装掉了。
得,还是老老实实的上折子,请求移国吧。
不论是否愿意,对于藩王们来说,他们并没有什么选择,至于“造反”,别说,还真没有人敢,毕竟,大明对藩王已经驯了几百年了,要是说到了乾圣年,居然还有“藩王”敢造反,那可真是邪了门了,毕竟,敢有这种的心思,搁老祖宗那辈,就已经被收拾了,那还能活到现在。
乾圣十四年,对于大明的宗藩来说,无疑是翻天覆地的一年,一个又一个藩王接连请旨移国,还好,大明这些年在天竺那地方敲诈勒索的弄了不少城,而且还让葡萄牙割让了不少据点,这些据点、城池,就是一国之地,至于将来封国之后,那些个国君他们能占多大的地盘儿,那就看他们能奈吧。反正一句话,能得一尺是一尺,能得一丈是一丈,天朝都放开手脚让你们去打了,打多打少那是他们的本事,总之,只要不灭国就行。
至于将来能不能富足,那是他们的是,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有勤劳、朴食、逆来顺受的印度人民在,那些大明封过去的诸侯王的日子肯定不会过差的,毕竟,历史一再证明,当年印度的王公们日子那是一个幸福。
其实,说白了,大抵上只要是殖民政权,当权者过的日子必定是极为奢侈的,毕竟,在他们的眼里治下的百姓,从来就不是百姓,不过只是奴才,只是任杀任取的羔羊而已。
在印度如此,在“西清”同样也是如此。
伏尔加河畔,盛京城,作为“西清”的都城,这座城是没有皇帝的,顶多只有一个大汗蒙古大汗多尔衮,现在,多尔衮很少自称大清的王爷,而是大汗。
蒙古大汗。
对于欧洲,尤其是罗刹人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具威慑力等同于噩梦的存在。但是对于从伏尔加直到克里米亚的蒙古人来说,无论他们信仰喇嘛教还是天方教,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们对于蒙古大汗的感情那是一个深。
而最早提出让多尔衮继承“蒙古大汗”汗位的,倒不是蒙古人,而是一个汉官礼部侍郎孙之獬。
孙之獬是天启二年的进士,殿试后被选为庶吉士,在翰林院干过检讨,资质绝对资深。他在天启七年时当过顺天乡试考官,门生故吏不少,崇祯初年被列入阉党逆案,革职为民后一直在家混日子。
因为山东一直有德世子守着,没有流寇作乱,也没有土寇横行,作为本的乡绅的他人靠着家产和功名小日子过的也挺滋润的。
在乾圣皇帝登基之后,孙之獬也曾曾想托关系恢复官籍,弄个知府什么的干干,然而频频被吏部拒绝不说。
到最后,因为涉及“降虏案”有人招供在多尔衮入寇期间,孙之獬曾秘递降书,听说这事后,百口莫辩的孙之獬,那里还敢在大明这边呆着,他见机的早,直接逃了。
天下之大,那里是他的容身之地?
孙之獬倒也干脆,直接过海降了建奴。
这十几年奔波,也就是这几年,盛京城重建后,他才算是消停,在西清,像他这样的投奔大清的明官倒也不多,受到重用的也没多少。当然,人家之所以受到重用,那是因为他的能力出众。
就像他一眼看出多尔衮想当皇帝却又不愿意招惹大明的心思,一个“蒙古大汗”的建议,让多尔衮心花怒放,这不礼部侍郎也就当上了。
可对于年近七十的孙之獬来说,他的心里还心念念着更高的官职。只是没有机会再进一步罢了。
享受着夏日的阳光,躺在后院太师椅上的孙之獬,手中捏着《大清时报》,神情显得颇为畅快。
“哎呀,这流放亲爹到天竺,可真亏他朱慈颖小儿能做出来?那些无知的百姓现在总能认识他的嘴脸了吧!”
提到朱慈颖,也就是乾圣皇帝时,孙之獬的心里那是一个恨啊!
甚至是恨之入骨。
为啥会这样?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当年他北逃,都是这厮做的怪,当初要不是济南的朋友私下通知他,估计这会他早就人头不保了。
降虏?
他孙之獬又没疯,那会东虏可没打到淄川县,他降什么降!
可偏偏有人搜出了他的降书,至于是谁陷害自己,孙之獬不清楚,但他可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一得到消息,就立即乘船带着家人逃到了辽东,真的降了虏。
后来从山东老家那边传来的消息,他人是逃了,可孙家的祖业都没抄没了。自然的,对“是非不分”的德世子心生怨恨。
从德世子,到平虏大将军,再到乾圣皇爷。
可在孙之獬的眼里,那可是让他抛家舍业、背井离乡的仇人。
现在眼瞧着仇人犯了这么一个大错,他的心里那一个乐啊。
其实,那怕就是远在万里之外,“西清”君臣们仍然关心着大明,关注着那里的动静,当然,这种关注更多的是他们喜欢放大与大明有关的负面新闻,就像乾圣皇帝把他亲爹“流放”到天竺一样,自然要说道着他的不孝。
“这件事,有继续发挥的余地啊!”
突然,孙之獬坐起身来,盯着报纸自言自语道。
“要是在这件事上做做文章,指不定能大明那边弄出乱子的,到时候,我大清指不定还能再入主中原哪!”
意识到这种可能性的孙之獬心里是那个得意啊。
那怕你是皇帝又如何,你砸我饭碗,我也砸你饭碗!
在这种情绪之下,孙之獬开始动笔写起书来了。
打肯定是打不过。
可打不过,不妨碍他去骂啊!
皇帝有什么可怕,皇帝怕他才对,毕竟皇帝最怕什么?
怕名声臭啊!
皇帝的名声臭了,那可就是昏君,就是暴君,就要失掉民心的!
当年崇祯真的有遗诏传位给德世子吗?
那我就写你凭兵权欺压皇太子年少,夺权篡位!
你不是要流放你爹?
很好,省得老夫栽赃了,就写成意图死血亲!
你不是恢复太祖之制吗?
那我就写你违背祖训,苛待宗族!
还有登基前的种种,什么逼见皇太极的后妃,什么强抢民女,那些暴行更是数不胜数,什么擅杀大臣,什么侮辱士子,就放大十倍百倍的写!
不行,这样还不够黑!
想了想,孙之獬觉得还不够劲爆,于是又改了改。
书是写好了,孙之獬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在那里出版呢?
这内容可劲爆了!
要是在大清国印,印了又有什么用?
在大清黑大明的皇帝,本身就是政治正确好吧!
可是在这边黑了大明的皇帝也没有屁用啊!
孙之獬知道,要搞事情了,就非得在大明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