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梦在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面也尽然都是冷漠,甚至一双眸子通红一片,面上的表情也是相当的狰狞。
宁国候怎么可能会不明白若梦的话呢?
她最恨着的那个人,是他,最想杀的人,也是他。而他,其实从若梦刚才询问出声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若梦的想法。
可是,他没有点破出来,是想看看,若梦到底会不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然而事实证明,若梦还真的说出来了。
不过转念想想,若梦一直都是这般的态度,想要从她的口中听到另外的话,想来那是不太可能。
“你想杀我也不是不可以,但不是现在。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满意的答案。”宁国候抿唇出声,喉咙鼓动着,声音却是有些暗哑。
近来所出现的这些事情,让宁国候有种感觉,那便是,他总感觉要出事,也总察觉,自己这是活不了太长时间。
所以,能困住若梦的时间真的不长,而在这短短时间内,宁国候却是想要用尽全力,去保护若梦。
哪怕是,她并不接受他的好意,不过那也没有关系,只要他在她的身边就已经足够,其他的,不重要。
满意的答案?
那是不是说,宁国候最后要死?可是转念想想,人最后总是要死的,加之宁国候这样的地位,宁国候怎么可能死呢?
如果宁国候死了的话,那必定就要牵扯出来流国的国事,就如同前面被南宫贝贝杀死的林青玄,林仙儿。
那可是皇亲国戚,加之又是朝廷命官,怎么可能会对杀人凶手置之不理呢?
而宁国候虽然不是皇亲国戚,可是他却是朝廷命官,如果有人要杀了宁国候,那定然就会被通缉。
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南宫贝贝么?
可是细细的想想,又不像是,南宫贝贝现在都不知所踪,根本就不知晓南宫贝贝的下落,而南宫贝贝就算出现,要杀宁国候的话,她也要是要躲避那些人的追杀,才能成功的站在宁国候的面前。
更何况,因为要抓的人是南宫贝贝,宁国候在他的身边也安排了不少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对南宫贝贝出手呢?
所以,仔细的想想,南宫贝贝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
不是南宫贝贝,那会是谁想要杀宁国候呢?最不可能的人,便是她。
还是说,宁国候所指的不久,是指很久之后,仔细想想,倒是有可能像宁国候所说的那些话。
呵呵,等他老死,那还有多长时间啊。
要知道,好人不长久,祸害就留千年,就比如南宫贝贝,杀了这么多人,这么长时间都没死。
所以,宁国候这种祸害怎么可能轻易就死掉呢?却是不可能。
一时间,若梦对于宁国候所说的这话,却是有些嘲讽,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在有一天里面,能撞上宁国候这样可恶的人。
如果可以的话,若梦倒是宁愿,在最开始的那天,就让众人对宁国候出手,最开始的就反目,也不至于后来有这么多的可能。
然而,最开始,也有最开始的弊端,就比如,最开始的时候,宁国候也是带了人来的,雁无痕是他身边贴身的侍卫,武功极高。
而那个时候,雁无痕都没有朝着她表露着心意,所以如果是宁国候让雁无痕出手的话,雁无痕是一定会出手的。
如此,加之宁国候身边的那些人,宁国候根本就不会有丝毫的危险,反而有危险的那个人,还是她。
“我倒是真希望那天能早点到来——”若梦咬住牙关,冷冷的道出声来,她对宁国候,那简直就是真的恨之入骨。
哪怕是宁国候愿意补偿,若梦宁可自己死,也不愿意接受宁国候给出的补偿,那样太不好。
看来,若梦真是最想他死的那个人,果真是恨到了骨髓里面,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误,又能怪谁呢?
谁都不怪啊。
“也许,那天会来临的很快,所以你只有好好的跟在我身边,才能亲眼看着我死亡的那天,不是吗?”
宁国候在若梦的面前,低低的笑,而此刻若梦的表情却是冷漠的,五官很淡薄,可即便如此,宁国候还是看失神了。
从没察觉,若梦既然会是这般美的惊心动魄。走到他今天这样,说实话,也见过了不少的女子,可是从来没有哪一个女子能像若梦这样,直接吸引住他的,明明此刻和她的距离很近,也能够触碰到她。
可是此刻,还是察觉若梦有好遥远的那种感觉,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因为想要触碰,所以有些东西,才会害怕失去。
“是吗?那我可真要好好跟在你身边,好好的看着你死去,宁国候,像你这样的祸害,死了都没人来可惜你!”
若梦抿着红唇,冷冷的朝着宁国候警告出声,不,更多的那是愤怒。
如果允许的话,她的手中会拿着一把长剑,狠狠的朝着宁国候刺过去,不会带有丝毫的犹豫。
那是因为,她恨不得把宁国候千刀万剐!
“那自然是最好,若梦,婚礼上的事情我并不希望出现什么变故,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宁国候伸手抚摸着若梦的脸颊,若梦对于宁国候的触碰,那是十分的恶心,可是她却无法避开,下巴被宁国候大力的扣住。
若梦在他的胁迫下,只能抬起眸子和宁国候对视,不过,她的眼眸那是熊熊的怒火,却是恨不得把宁国候给燃烧成灰烬!
“你不希望出现什么变故,所以变故就能不出现了吗?宁国候,你是我的谁呢,我为什么要这样听你的话?”
若梦的脸上划过了一丝讥嘲,他虽然是胁迫了她的动作,可是却不能控制她的说话,她的心声。
她不会太配合宁国候,只想要宁国候彻底的消失在她的面前,想要亲手杀了他!
小时候,若庭云常常教导她,不能太过于计较,也不能太执着,太去憎恨一个人,那些话,她都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