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后来,他有了武功后,他就告诉自己,不该害怕的,如果有人想要欺负他的话,他就可以用武功把那些人给大打跑。
那些人却是再也伤害不了他,而他的心境也是在慢慢的发生着改变,他在执行任务之中,却是见惯了那些生死。
到最后,却也是察觉一点,人生在世,总是要死的,总不过是一个先后的区别。
他不怕死,可是他却不想死,宁国候于他来说,那是再生父母,他只想要用剩下的时间,好好的帮他做事。
帮她得到宁国候想要的,可以说,他已经不记得害怕是什么感觉了,可是现在……
这是宁国候的声音,在这里,他不受到其他人的指使,只是听命于宁国候,而除却宁国候,却是无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突的一下子,更是因为说话的人是宁国候,所以雁无痕被吓了一跳。
爱上她了吗?
不,他才和若梦见面了多长时间,都没有了解过对方,怎么能说就如此简单的爱上若梦了呢?
他自认为,他对若梦没有那个感觉。
“无痕,你对若梦怎样,我不会怪你。你有喜欢谁的权利,但是你却要明白一点,我不欢喜一点的是,感情只会影响事情的进程,并不想要看到你为儿女情长所牵连。”宁国候淡淡的出声。
是在陈述着这句话,也是想要雁无痕明白的更加的彻底,能够跟在宁国候身边的人,那是要武功够高,而且还要冷酷无情的人。
雁无痕就是那些人中,出类拔萃的那一个。
一直以来,雁无痕把这些都做的很好,宁国候也是十分的看重着雁无痕,可没有儿女情长,并不代表以后没有。
这个,才是宁国候所担心的事情,一把杀人,最快的刀,最好是要没有感情。
这样的话,操作起来,才能更快,更狠。
所以当雁无痕把视线投射到若梦身上的时候,宁国候当即就朝着雁无痕走来,是想要他明白一下,事情的所在。
“是,我明白了。”
雁无痕点头,他也不再解释,毕竟宁国候是不会听他的那些解释的,更何况他的解释只会让状况越来越糟糕,从而更加的说不清楚。
与其那样,倒还不如不说的好。
只不过,宁国候今日朝着他说的这些话,雁无痕会好好的记住,儿女情长,最容易误事,就比如说东方神域,比如说林澈。
他们就是因为爱上了一个不可能的人,所以才会把自己步步给逼迫到这样的下场,实在是太可惜了。
他们的事情都发生在雁无痕的身边,正是因为看到清楚,所以才会有那个前车之鉴,不会让自己也走到他们那样的后路。
所以宁国候一说的时候,雁无痕就彻底的明白了过来。
然而,有时候不解释,却是更加的笃定了一个事情的事实。
宁国候朝着若梦的营帐那里,看了一眼,沉默了一会后,这才缓缓的出声:“无痕,喜欢上一个人,其实很不容易,因为很难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可是有时候,却也很容易,对上眼,那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可是无痕,你从走上这条路,就注定你和平常人是不一样的,爱情对你来说,那只是个负担。”
见过太多被爱情所牵连的人了,而像他们做这样的人,最好就是不要去触碰那个爱情。
只有这样,才能把那些事情给做的更好。
“大人,无痕知晓了,以后这样的事情定然不会再出现。”雁无痕朝着宁国候点头,声音却是十分的恭敬。
还是不曾解释,他和若梦,那是无中生有的事情,但是经过这次后,那些在心中微妙的情绪,却也是会被他悉数的给压退。
若梦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不对,应该是个陌生人。
而他,为何要对一个陌生人上心注意呢?
所以,微妙的想法不能有。
“你能明白这些事情自然是好,等以后稳定下来,我会给你想要的生活。”宁国候口中所说想要的生活,便是指:雁无痕一直都很渴望自由。
是的,身为杀手和冷卫,唯一想要的,就是那份自由,无拘无束的生活,不再有那些杀戮,这些,宁国候都很清楚。
因为自己,有一段时间就是这样过来的,尤其是雁无痕还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宁国候自然是要对雁无痕给出这样的好处。
不然,怎么对得起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呢?
“好。”雁无痕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那是因为,不想再把这个事情给继续的牵扯下去。
毕竟,这种事情越是朝着下面说,就越是说的更开,唯一的方法,那就是就此打住。哪怕是他,并不想要那样无拘无束的生活。
那是因为,杀手这么多年,早就已经把宁府给当成了自己的家,把宁国候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尤其一点,忽然停下手来,不再有之前的那些生活,心里面就会变的十分空洞,他不是指那个杀人,而是把任务给当成了习惯。
从南家堡回来的那段时间里,雁无痕一直都在养伤,那些时间里,是雁无痕心最空洞的时候。
什么都不能做,就只能是在床上静静的躺着,在得知自己要静养那么长时间后,雁无痕却是好长时间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
思绪不知归处,那是因为,在那一刻,雁无痕却是很害怕自己会成为废人一个,以后,他再也不能拿起长剑,施展出自己认为最厉害的招式,却是再也不能了啊……
而后,在那些伤好后,重新拿到长剑的滋味,没有经历过他这般痛苦的人,是不会明白她的感受。
他在那一刻,便如同新生。
尤其是宁国候此刻的这番话,雁无痕是想说,他愿意跟在宁国候的身边,愿意为他效劳一辈子。
只不过,是他没有把那些话给说出来而已,因为担心,会牵扯到更多的话。
而宁国候听完雁无痕的这句话,却是伸手,在他的肩膀上面拍了拍,笑:“如此,甚好。”